這杯雞尾酒喝得太快了,酒勁一下子上涌,岑蔓閉了閉眼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那林天棟現在怎么回事?他手里還有那人的照片?”
岑凈察覺到岑蔓似乎醉了,他湊過去,手指在她額角輕輕按摩。
“我讓人查了,當年的照片都被刪得一干二凈,林天棟不可能有照片的,他只是在騙我。”
感受到頭上溫柔的力度,岑蔓不自覺側身靠近岑凈:“王寅裕去哪里了?”
“監獄里,沒十年他出不來。”
岑蔓抬頭看他,抿唇:“什么罪名?”
“敲詐勒索罪。”岑凈捋了捋岑蔓耳邊散落的發絲,“別怕,以后不會再有人威脅你的。”
岑蔓:“我不怕,當年既然我選擇和你在一起,自然就預料到這個后果。”
岑凈啞然,再次意識到,當年的他終究太自大了,他的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,最勇于言愛的人,又何曾畏懼過世人的流言蜚語?
其實他想問一下,那現在呢?現在的你,又愿不愿意重新考慮和我在一起。
可是在看到岑蔓中指上的貝殼戒指時,岑凈沒有問,他知道,就算問了,得到也是否定的答案,哪怕岑蔓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,也不代表她就會放棄那家伙,重新回到他的懷抱。
“寶寶,太晚了,我送你回酒店吧。”
岑蔓看了看邱仲祈離開的方向,仍舊沒看到他的身影,于是點頭應允。
起身時,岑蔓身形晃了晃,手不由得抓住岑凈——她今晚一共喝了六杯雞尾酒,度數都頗高,姍姍來遲的醉意終于在此刻洶涌襲來。
岑凈扶住她,摸了摸她臉頰,正發紅發燙。
他眉頭微皺,輕訓道:“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了,看你難受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才會不喝那么多。”岑蔓小聲嘟噥。
岑凈聽到了:“嗯,是哥哥的錯,都怪哥哥。”
走了兩步,結果岑蔓走得搖搖晃晃,東倒西歪。
岑凈:“寶寶別走了。”
他走到岑蔓身前,彎腰下身,把岑蔓的手搭在他脖頸上。
“上來,哥哥背你。”
岑蔓遲疑了下,遲鈍的腦海還在處理岑凈的話。
岑凈卻已經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下面,略一施力,岑蔓整個人靠到他后背,等岑蔓下意識摟緊他脖子后,岑凈便起身,背起她,慢慢走回酒店。
浪聲濤濤,海風吹來,帶起絲絲涼意,岑蔓默默貼緊岑凈火熱的后背。
“很冷?”岑凈扭頭問道,同時加快腳下步伐。
岑蔓上半身略略后退:“沒有!”
“哥哥難道不知道你嗎?怕熱畏冷,夏天多摟你幾下都嫌我熱,冬天倒愛抱著我不放,夜里老把腳丫子放我肚子那兒暖著。”岑凈低笑了幾聲,“嬌氣得很。”
他抽出一只手按著岑蔓:“貼緊點兒,別冷著了。”
岑蔓撇撇嘴,身子卻很誠實地繼續貼著岑凈。
很快,兩人回到酒店。
站在岑蔓房門前,岑凈問她:“你房卡呢?”
岑蔓慢吞吞將裙子上下摸了個遍,眼里一片茫然:“房卡……在、在阿祈那里。”
看岑蔓醉得不輕,岑凈不想她在這里干等。
“先回我那兒。”
岑蔓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咔噠——”
“嗚嗚——”
一打開房門,今天一整天都被關在里面的啵啵猛地沖過來。
“啵啵別鬧,寶寶要休息。”岑凈擋住啵啵,不給它撲上去。
岑蔓:“你走開,我要和啵啵玩。”
岑凈無奈,只好放開啵啵,讓這一人一狗在沙發上玩起來。
“你玩你的,哥哥給你擦下臉。”岑凈沒動她摸著啵啵的手,捧著她的臉,用濕熱的毛巾,細心擦干凈她的臉。
熱乎乎的毛巾在臉上動來動去,似乎一點點蒸發掉岑蔓的理智,等岑凈擦完臉,她推開岑凈,彎腰甩掉鞋子,低聲念叨:“不能只擦臉,還要洗澡。”
岑凈卻不敢讓越發醉醺醺的岑蔓自己去洗澡:“寶寶,今晚先別洗了,等明天醒來再洗好不好?”
“不行,很臟,一定要洗澡!”
岑蔓越過岑凈,認定浴室沖過去,甚至她一邊走,一邊脫掉衣服。
裙子,內衣,內褲……一路散落在地,等她來到浴室門口,一副赤裸雪白的胴體已經完全展露出來。
岑凈看得窒息,他呼吸微重,卻仍是壓抑心頭火熱,攔住岑蔓:“……寶寶,不如你就擦下身吧,醉了洗熱水澡太危險了。”
岑蔓不耐煩道:“不要,這樣不干凈。”
岑凈看到岑蔓脫去了全身衣物,脖子上卻還掛著他送的紅黃護身符,神色溫柔了幾分:“好吧,但你不能自己一個人洗,哥哥要在旁邊看著。”
“隨你。”
岑蔓擰開花灑,溫暖的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