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凈發(fā)現(xiàn)岑蔓跟那家伙出去野營后,回來對他更冷淡了,曾經(jīng)游艇上的冰釋、親昵轉(zhuǎn)眼間被收回去,只剩下對普通兄長的客氣疏離。
對此,岑凈當然不會認為是岑蔓的錯,他覺得肯定是邱仲祈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,說了他什么壞話,才讓他的妹妹態(tài)度驟變。
于是,他與邱仲祈見面時越發(fā)橫眉冷豎,言語挑剔。
“岑凈,你再這樣跟邱仲祈說話,我看你還是不要出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好。”
見岑凈吃飯時,對邱仲祈又是一通陰陽怪氣的。
趁邱仲祈去結(jié)賬,岑蔓終于忍不住出言阻止。
岑凈卻眉頭緊皺,英俊硬朗的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:“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,明明游艇上我們還好好的,結(jié)果你們野營回來后,你對我冷淡得很,我叫你去見啵啵也不去。”
“跟他沒有關(guān)系,是我決心讓我們回歸正常的兄妹關(guān)系,之前你在游艇上做的事,我不會再容忍的。”岑蔓聲音壓低,“而且我沒有不想見啵啵,但你讓我一個人去你房間見啵啵,只怕心思并沒有那么單純。”
岑凈冷笑:“怎么,寶寶說得這么小聲,是怕你那小男友知道你和哥哥上過床,甚至十七歲就肏了你?”
他硬著心腸不看岑蔓的臉色,說得越發(fā)難聽:“而且在游艇上,哥哥雞巴磨你逼的時候,寶寶明明叫得那好聽,騷逼流的水那么多,你就一點都不承認心動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岑凈被岑蔓一巴掌打得偏了頭,白皙的臉上也很快浮現(xiàn)淡淡的五指印。
“寶寶第一次打哥哥,就為了一個外人。”
岑凈看著妹妹發(fā)紅的眼角,五指攥緊的右手,心中酸脹難忍,又如火燒灼。
“可是寶寶,你真的以為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關(guān)系嗎?”岑凈把岑蔓的右手伸開,揉了揉,“哥哥不會放棄的,哪怕你再打哥哥一百個巴掌,我們也不可能做回正常的兄妹的。”
“姐姐,岑大哥是走了嗎?”
等邱仲祈回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餐桌上只剩下岑蔓一個人,呆愣楞地坐著。
“你和岑大哥吵架了?”
見岑蔓情緒不好,邱仲祈一眼就看出這兩兄妹剛才肯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嗯,就吵了幾句 。”
岑蔓手指不自覺摩挲了幾下,這是她第一次打岑凈,哪怕以前岑凈跟她說分開時,她都沒有生氣到扇他巴掌。
因為岑凈不僅是她曾經(jīng)深愛的初戀,更是一手帶大她,讓孺慕依賴至深的兄長。
但今天,因為岑凈嫉妒之下的口不擇言,她就被激怒得打了他一巴掌。
那一瞬間,除了惱恨岑凈話語的威脅粗俗,又何嘗沒有被說中心思的羞惱?
哪怕她心中說了多少次不會背叛阿祈的感情,也沒法否認酒店庭院、游艇時,對岑凈性愛挑逗的過度容忍。
面對岑凈臨走前偏執(zhí)到瘋狂的目光,岑蔓隱隱有些不安。
“這個手機是岑大哥的吧,他沒帶,姐姐。”邱仲祈拿起碗筷旁邊的一臺黑色手機。
岑蔓看著那臺黑色手機,她心情又復(fù)雜了幾分。
岑凈竟然被她一巴掌傷心得連手機都忘帶了。
“給我吧,等下我去他房間給他。”
雖然對岑凈偏執(zhí)的目光有點不安,但岑蔓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岑凈臉上的巴掌印。
邱仲祈將手機遞給岑蔓,岑蔓伸手接過。
“叮叮——”
是岑凈手機的消息鈴聲。
岑蔓下意識低頭,恰好對準了手機攝像頭——面容識別成功。
握著屏幕的手指也碰巧點開了那條消息。
張秘:“岑總,林董的事今天法庭宣判了,是五年,但他不服,提了上訴,還讓家人向您轉(zhuǎn)告,說王寅裕當年交給了他一些東西,如果您不愿意放過他,那么他就會將這些東西公之于眾。”
岑蔓一愣,林董?林天棟?他是犯了什么事被抓了?似乎還是跟岑凈有關(guān)的。
而且,王寅裕這人她也有點耳熟,好像是天銘集團的一個經(jīng)理,手里有什么東西,林天棟竟然覺得可以讓岑凈妥協(xié)。
要知道,除了面對她,岑凈從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,尤其在天銘集團內(nèi)部,他做事公私分明,又說一不二,只要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,哪怕最開始進入天銘時候,也不會因為那些老狐貍退讓半分,是眾所周知的手腕鐵血、軟硬不吃。
岑蔓似乎覺得窺探到了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