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與同伴打打鬧鬧行走在校園里,眉眼間神采飛揚。
有時他也可以看到站在升旗臺上做講話的她,儀態大方,自信張揚,猶如驕傲的白天鵝,又像狡黠的狐貍。
她的目光平等地掃過臺下每一個人,卻又記不住任何一個人。
不過顧祈不在乎,姐姐無意掃來的每一束目光,他都暗暗當成姐姐對他的關心。
就這樣,兩年過去,顧祈一直暗中注視著岑蔓。
在這長久的注視里,不知何時,他的心態悄然發生變化,弟弟般純粹的依戀褪去,他開始注意到姐姐嫣紅的唇,修長雪白的天鵝頸,渾圓挺翹的乳房,還有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。
直到有一天,他夢到姐姐胴體赤裸,肌膚勝雪,她嫩滑的手心摸著他的性器,一下下在龜頭打轉研磨,強烈而陌生的快感如電流般,流竄在四肢百骸。
他想喘息呻吟,然而姐姐卻用嫣紅的唇堵住他的嘴,小巧的舌頭一個勁兒鉆進他的口腔,勾引他與之糾纏。
他轉而狂熱親吻她,用手不斷撫摸她的裸體,揉捏她的乳房,玩弄她的花蒂,聽她發出斷斷續續的嚶嚀。
情極至深,就在他想用性器插入流水的蜜穴時。
他被鬧鐘叫醒了,發現褲襠一片濕滑,腥膻味極重——他夢遺了。
這時,他恍然發現,他好像喜歡上了姐姐。
察覺自己心思后,他看著姐姐的身體抽條般日漸長成,容貌一天比一天精致明艷,她仿佛春日枝頭上的花苞,在歲月的澆灌下舒展身姿,露出嬌嫩的花蕊,引來成群蜜蜂妄圖吸蜜。
姐姐身邊圍繞了一群追求者,偶爾,他撞見有臉紅的男生將藍色信封遞給她,轉身就跑,又或是見到長相俊秀的男生大方問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。
大家或起哄,或偷笑,岑蔓則一概置之不理。
他痛恨嫉妒那些追求者,又惶恐姐姐終有一日答應其中一人,身旁會站著一個陌生的男生,與她相擁,與她親吻。
然而他年紀還是太小了,資本又太薄弱了。
過早成熟的他,明白自己沒資格追求姐姐,姐姐如此富有,而他又如此貧弱,他用什么來嬌養這朵人間富貴花呢?
不過這不代表他要放棄表白自己的心意。
初叁那年,他看著光榮榜上姐姐被錄取的那所高中,下定決心也要考進姐姐那一間學校,如果高中沒有機會在一起,那他就一路追隨到她的大學,終有一天,他會與姐姐并肩站在一起。
就在他為目標高中奮斗時,他的生父出現了。
鬢角發白、衣著考究的中年男人,一臉傲慢地踏入家中,他打量不足二十平方米的房屋,眼中盡是嫌棄。
尤其看到躺在床上,病到形容枯槁的女人時,更是一副厭惡至極的模樣。
“顧祈是吧?我是你的父親。”
男人目光漠然,一點都沒有見到親生兒子的激動。
顧祈同樣漠然:“哦,見到了,那就滾吧。”
生父又怎么樣,還不是個人渣。
當年他一個叁十多歲的男人,在夜總會遇到第一次被迫出臺的顧栗,買了她的初夜權,然后一點都不顧顧栗哀聲哭求說她只有十六歲,是被人以打工名義騙到夜總會的,就直接不戴套,強行上了她。
他爽了后就拍拍屁股走人,而顧栗懵懂之下,卻忘了做措施,最終有了他。
不忍打胎的顧栗生下他后,為了養他,只好接受夜總會的安排,開始接客,隨著時間流逝,顧栗忘了對接客一事的反感,她逐漸沉迷于這條來錢快而多的捷徑,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,麻木地過上了倚門賣笑的日子。
這些,都是顧祈在顧栗日復一日的抱怨中聽來的,他一邊痛恨母親對他的漠視虐打,一邊又明白到這其實不全是顧栗的錯,他也是造成她難堪命運的推手之一。
所以他并沒有拋棄作為人子的責任,她給他一條生命,那他也要延續她的生命。
“如果你還想救她,那就跟我回去。”
生父一眼看穿了顧祈的弱點,給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籌碼。
顧祈能力與年紀有限,沒辦法賺得更多的錢,所有賺的錢只能給予顧栗基本的醫療保障。
在沒有更有效的治療手段下,顧栗身體每況愈下,總是被病痛折磨得昏迷不醒。
兩相權衡下,顧祈終究答應了生父邱銘的條件——他轉學離開d市,回去s市邱家,改名邱仲祈,而他的母親則會得到最精心的治療。
等回到邱家后,邱仲祈才發現生父竟然還有一個原配和長子。
邱銘之所以要認回他,純粹因為他不愿意邱家血脈流落在外,同時也是想用邱仲祈警告原配,不要再管他在外彩旗飄飄了,再多管一下,繼承邱家未必就是長子邱伯禮。
洞悉丈夫心思的原配鄭欣雅唯有咬牙接納了私生子入門。
表面上她一副寬容大度的主母模樣,在邱銘面前對他關懷備至,但私底下卻對他極盡打壓刻薄,緊盯他的一舉一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