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。

裴之焯嗤笑了一聲，很不厚道的嘲弄道：“以后少吹點牛逼，我還真差點以為你是那賈寶玉了呢，姐姐妹妹都愛你。”

付閔行這回不說話了，以前都是他嘲諷別人的，但現在他成了裴之焯的嘲諷對象，偏偏他還沒法反駁，憋的整個人氣質都陰郁了。

“要不要兄弟幫幫你？”

——

陸云雀出校門的時候被幾個高年級的男生給圍住了，其中一個在她身后把她的背包擼了下來，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，她的書包就被傳到了另一個男生手里面。

她下意識地跑過去想要把書包拿回來，但很快又被傳到另一個男生手里，她被高個子的男生圍成了一圈，書包被他們傳來傳去，甚至發出些戲弄的笑聲。

“小矮子，跑慢點，摔著了怎么辦啊？”那個男生一邊說怕她摔著，一邊把她的書包傳到別人手中，她看她像個呆子一樣跑來跑去。

書包被傳到裴之焯手中的時候沒有繼續再傳了 陸云雀跑過去，她個子不高，踮起腳想要搶，裴之焯把她的書包舉了起來，她根本夠不到。

對方把書包往下放了那么一點，讓她以為自己夠得到，在她跳起來的時候又舉高，像是在欣賞小丑滑稽的表演：“小啞巴要書包對不對？”

陸云雀胡亂地點頭，并做手勢讓他把書包還給自己。

“可是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呢？要不然喊幾聲哥哥，我就把書包還你。”裴之焯長得不像好人，笑起來更不像好人了。

他和付閔行不一樣，付閔行不犯賤的時候看起來像個乖乖學生仔，他則是那種一看就知道肚子里都是壞水的那種男生。

陸云雀對他印象比對付閔行深刻一點，因為在他和王玥剛談的那段時間里，他們都是叁人行，雖然她也沒有和他搭過話，但是在看到他臉的一瞬間就對應上了他的名字。

陸云雀不想說話，更不想和這種人說話，她有些時候確實很容易妥協，但在某些方面卻又是出奇地固執。

她板著小臉，眼睛里面全是淚花，就是不肯說一個字。

“不叫啊？”裴之焯被人這么盯著，覺得心里怪癢的，想去捏捏她的臉蛋，捏疼了會不會直接哭出來啊？

“不叫就不還給你嘍。”

那她就不要了。

陸云雀轉身就想走，但是又被人圍了起來，她想要從身后兩個男生中間的空隙鉆出去，但兩個人瞬間就當初了，像堵肉墻。

“誒呀，生氣啦？”

“生氣了都不說話？你是小啞巴還是小受氣包呀？”

然后周圍就是一陣刺耳的譏笑聲。

為什么，為什么要這么對她？她明明沒有惹過裴之焯的，是因為王玥嗎？

她都已經轉班了，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她？

“干嘛呢你們？”一個熟悉的男聲傳入了他的耳朵。

周圍的譏笑聲短暫地停下來了，裴之焯笑著對來人說：“欺負啞巴呢，你要來圍觀嗎？”

陸云雀把頭轉了過去，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了，打濕了她的面頰，但更多的眼淚蓄在眼眶里面，要落不落的，看起來比嚎啕大哭還要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