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暗了下來。
冷風掠過湖面,壓倒一片蓮葉,蘆葦飄蕩著發出颯颯聲。
眼前的少年頃刻間充滿壓迫感,他向來翻臉比翻書快。不裝了,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。
風吹開了小船上的木窗,小惡魔眼底倒映出一大片漆黑亂舞的影子。數不清的透明觸手鉆出虛空,粘膩地纏在她身上,就像密布的蛛網從四面八方包圍了瘦小的獵物。
手腳,脖子,腰間,瞬息間都被緊緊地纏住。
被迫改變姿勢,雙腿微微分開,雙臂交迭被固定在背后。頭被抬起,視線再也無法隨心所欲地閃躲。
紙鬼白熱愛那些不干不凈的神秘學,渾身遍布黑暗的力量、黑暗的魔法、黑暗的秘密。這些黑暗生物是他的附屬,是與他簽訂契約,完全受他支配的神秘存在。
相當于他魔力的衍生,當前腦部思維的具象化。
一如他的意識正粘膩地圍繞著她,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觸須正在她身上攀爬,它們經過的地方留下了滑膩膩的黏液,又濕又黏。一如他的視線正四處流連在她身上,無形的觸手曖昧而下流地撫摸著她的皮膚,不可見的吸盤不停地吮吸所接觸到的肌膚。
他看到哪兒,觸手就會一股腦涌到哪兒。他想要她手抬高,她的手就會被觸手拽起。他想要親她的臉,觸須就立刻會貼上去輕柔吮吸。
就好像是無數個哥哥正黏在她身上,將她牢牢摟在懷里,一同展開索求。
這些觸手留下的不明液體,會讓她漸漸失去掙扎的力氣,讓她動彈不得,只能受人擺布,被拖入骯臟的泥沼。
讓她慢慢雙目失神,只能倒在他懷中,承受一切。
“惡心死了,還不把這些臟東西弄走?”
小惡魔疾言厲色,想趁著還能說話罵他兩句。
觸須的主人整張臉似乎都掩在陰影中晦暗不明,唯獨金色的眼眸閃耀著讓人難以直視的輝光,仿佛流淌著熔巖。
“這是你哥哥的一部分,你嫌臟?”
充滿壓迫感的強勢眼神,掩蓋了言辭中的幽怨之情。他對她一直有些怨念,嫌她不夠熱情主動,不夠崇拜他愛慕他。
“別碰我!你死定了!”她不吃這一套。怒火隨著逐漸消失的力氣騰起。
“我可以不碰你,但這樣不是更方便做些有趣的事情?”
少年果然沒有接近她,只是隔著一段距離不懷好意地望著她。在香味的刺激下,他的態度也有些強橫激進。
觸手不斷蠕動,又濕又滑,像是冷冰冰的蛇,又像是藤蔓,無所顧忌地爬遍了她全身,一伸一縮的,不斷擠壓她的身體,像回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。
他靠在桌邊,長指托著下巴,饒有興味地旁觀,欣賞。
看她被吞噬,被強迫,被侵犯。
看她衣衫不整,淚光閃閃,面紅耳赤。
雖然不是自己的手,但也都代表了他的意志。
“惡心……”紙夭黧心理上嫌棄,但身體卻很舒服,意識越發迷離,聲音漸漸微弱:“我,我討厭這樣,沒有開玩笑。”
最后警告了一遍。雖然肯定于事無補,但嘴上不能輸。
“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?”對方語氣幽幽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在徹底喪失說話能力之前,拼盡全力說道。
很多原本并不喜歡被觸碰的地方,比方說她的耳朵,也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入侵,親密到讓她窒息,還很癢……
其中有兩道觸手正探向她的兩腿之間,它們爬得很慢,像是一路舔上來的舌頭一樣。
舔上來之后,觸手交纏著,送來撩撥與刺激。甚至會微微插入,在淺處不斷試探。雖然力大無窮,卻很柔軟,就像風……或者是水。
遭到發情期和觸手毒性的雙重打擊,她很快就喪失了反抗能力,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了,只會緋紅著臉掛著眼淚,小聲嗚咽與呻吟。不過她還是挺快樂的……失去理智之后,就只剩快樂了。
紙鬼白抬起腿,隔著觸須用鞋尖點在她腿心,微微碾磨,用力。
眼見她媚態愈盛,作為唯一的觀眾,像是被傳染了似的,心中騰起一絲微妙的燥熱。
“有這么爽么?”他興奮地調笑道,依然處在探索的階段。
探索惡魔妹妹淫蕩的身體,探索新玩法,探索性。
他忍住一切生理沖動,頂著觸手踩了一會兒,面頰越來越燙。
“記住這種感覺……是哥哥帶給你的。”他說道,聲音和氣息都打著顫,已然為她的眼神所惑,被她的叫聲撩撥,無法置身事外。
他跪下身,掐住她的臉,湊過去含住嘴唇親熱。
長舌探入,交纏。
她一直在呻吟,紅唇始終微張,而且無力至極,任憑他為所欲為,任憑津液滑出嘴角,凌亂緋艷。
感受到他的舌頭后,本能地與他纏綿起來。
紙鬼白理智尚存,克制住沒有抱住她,遵循本能與她一起撞進觸須中,而是把她嘴里攪得一塌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