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一千金而已,你也好意思提,真可悲。”
雖然她才是最窮的那個,但是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最囂張。還記得她初來人間的時候,上來就找哥哥要了一千金,他給了,給的很痛快。然后這筆錢她都拿去網購了,一夜之間就揮霍了個干凈。
雖然不會賺錢,但是花錢如流水。沒什么能耐,慣會啃哥。
“既然是跟我這么可悲的魔王在一起,水電費aa一下?我交多少你交多少。反正你也不稀罕這點錢。”他開始試探了。
“錢沒有,命一條。”她很果斷。
在承認自己沒錢的時候,她是很坦誠的,就跟她要錢的時候一樣坦誠。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,她都不會誠實到這個份上。
“沒錢就去搬磚。若非心疼你剛畢業,房租本該也有你的那份。”
然后又附加了一句可憐的窮鬼什么的。
身無分文一毛不拔,看來她死定了。他勝券在握。
“你跟我這樣的大美女談錢?”她難以置信地說,聲音很尖。
來了人間,魔王都得九九六,她好痛苦。她因此被哥哥拿捏了,這是更痛苦的事情。
“行,算你狠。”見哥哥不為所動,她微微彎曲食指,隔著衣服點在他鎖骨上,輕輕戳了戳,生硬地轉移話題:“我累了,幫我收拾行李。”
“自己去。”
“你去——”抱著肩膀晃:“哥哥!”
手串上的鈴鐺發出脆響。
仿佛連靈魂也跟著一起撒嬌。
雖然她什么也沒干,連行李都是惡龍給她打點好的。他動作很快,干活很利索。
對方穩如磐石巍然不動:“我怎么知道要放哪里?”她不甚在意:“隨便放。我都無所謂。”主要是不想干活。
“……等哥哥打完這個再說。”少年似乎終于做出了讓步,但又并沒有完全讓步。
豈有此理。她眼神一凜,不敢相信自己排在光腦顯示器里的那個boss后面。
所以她倒貼了。
回過神來的時候,人已經滾到了男孩懷里,跟他一起擠在沙發上。唇舌分開,糖渣都被奪走了,一點也不剩。
“現在去?”她攀著他肩頸。胸腔起伏不定,呼吸有些困難。
“騰不開手。”他淡定到超乎想象,赤金色的龍瞳仍盯著顯示器。完全沒有因為接吻耽誤進度。
鼻梁上戴著眼鏡,一股書卷氣。
但是如果讓紙夭黧來評價的話,她只會說:“眼鏡色情狂。”
他戴著眼鏡一般只會做一件事:拍她。他肯定已經把她剛干的事拍下來了。
既然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偷拍,她也只好適應了。
不自覺地瞄了自己一眼,一般來說,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,但如果可以的話,她還是希望越漂亮越好,尤其是暴露在哥哥窺視的眼光之下時。
他可以用上帝視角將一切盡收眼底,哪怕不用眼睛看,也清楚她正在做什么。
今天他穿著黑褲,與她裸露的白皙對比鮮明。
他褲腿很長,跟她隨便撩撩就露底的小短裙也恰好相反。不像小時候,她長裙,他短褲。
但是總歸都巧妙地隔著一層。
紙夭黧不清楚自己是在發火,還是在撒嬌:“有這么好玩?比歡迎你的小惡魔還重要?”
“雖然沒有你重要,但是很好玩。作為房租的替代,以后小惡魔得陪我玩游戲。”
再次被試探被拿捏,她一陣踢腿:“現在你就敢要人陪玩,以后你要怎樣我都不敢想了。”
“不愿意?那好走不送。”
步步緊逼。
紙鬼白松開手柄,抓住她亂晃的腳腕,麻利地脫了小黑皮鞋,一只接一只,隨手丟開。黑鞋在地上滾了兩下,東一只,西一只分開。
言與行驚人的相反。來都來了,他是不會放她走的。
紙夭黧乖乖被脫掉鞋,雙腿回收,踩在沙發上,屈膝往后退了退。看上去有些縮在一起。但她立刻又伸展開身體,擴張領土和氣勢,還順手拽住了眼前系好的領帶,往下拉扯,繼續跟他作對,打擾他游戲。
紙鬼白本打算隨她玩,反正什么事都影響不到他的注意力,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,能同時做很多事情,關注周圍的一切。
但是領帶一被握住,他心里就產生了奇怪的感覺。
十分配合地讓她拽自己,抬手輕扯,任扎好的衣帶松開,落入她手心。一氣呵成,仿佛是她故意來要,然后他慷慨給予了一樣。
有些動作做了太多遍,就會養成習慣。
她不屑地甩開領帶,往他身上一丟。他接過后又是隨手一扔。
領帶無聲落地,剛好覆在了她的小黑皮鞋上。
他立刻收回視線,輕描淡寫地警告了一下:“再動手動腳,我就會把你丟出去。然后你就要無家可歸了。”
這便是在及時剎車和直奔不歸路之間做出了抉擇。他不打算一下就玩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