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心公益打算擴建一座福利院,收留被人販子拐走又找回來的孤兒。不過目前眼前有一個最大的阻礙,就是資金不足。
郝姨、傅衾還有紅心其他志愿者一起籌募了二十萬,但是這筆錢對于蓋福利院來說依舊杯水車薪。
一籌莫展時神致公司發來一封郵件,內容是談一談福利院捐贈的事情。
這下紅心所有人掩飾不住的開心。
神致是一家網絡游戲公司,老板聽說是位富二代,但是具體身份沒人得知。
與神致的人見面約定在后天,也就是周二晚上。
這件事是傅衾下午回到紅心聽說的,這則消息簡直就是夏日的冰塊,將她一天的燥熱一掃而盡。
最近她經常上街發尋人啟事,為了展現誠意她的防曬做得并不到位。每天早上涂過防曬,一天下來都沒有補的機會。頭戴一頂鴨舌帽護得住前面護不住兩側。
衣服就更不要說了,根本不敢穿短袖,有時候熱得胸衣都可以擰出來水。
傅衾本來皮膚白皙,這段時間下來幾乎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,最近晚上回家洗澡時看鏡子里的自己,臉黑身子白像極了斑馬。
郝姨見她回來,招呼她進了辦公室。
“小簡你跟我來一下。”
傅衾在紅心用得名字叫郁簡,一個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無人記得的名字。
傅衾剛打開水龍頭,聽到郝姨的召喚,快速在臉上抹了一把水,將粘在臉上的汗液清洗干凈,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邊走邊擦。
辦公室里開著空調,冷氣入體,舒爽沖破頭皮,傅衾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,心里暗呼,舒服!
“熱狠了吧。”說著郝姨把風扇打開,開了最小的一檔,并沒有將風扇完全對著她,而是偏了些,怕她一熱一冷身體承受不住。
風扇帶著冷風吹起她的衣服,原本貼在身上的衣服,此刻有了分離的想法。她抿唇一笑,實話實說,“榮城簡直就是火爐。”
聽到她的形容,郝姨也笑了,接著將手里的水遞給她,“慢點喝。”
傅衾今天不知道喝了多少水,但最后都變成了汗液排出體外,她今天連廁所都很少上,剛才用水洗臉,稍微潤了一下,這會兒又干澀了起來。
“謝謝。”她接過,卻沒有聽郝姨的規勸,一連下去半瓶,口腔內的那股燥熱才逐漸平息。
郝姨看孩子喝得著急,忍不住多嘴,“小簡別喝這么猛。”
“沒事的。”因為郝姨給的是常溫水,她就沒太在意。
“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好。我知道了,下次注意。”
郝姨把風扇關了,房間里一下就靜了。
郝姨直接說,“小簡你周二晚上有空嗎?”
傅衾猜出一二,“是見神致的人嗎?”
“你聽說了?”
“嗯。”傅衾說,“剛進門就聽到小王他們喜得不行。”
郝姨也笑起來,她明明五十出頭,卻老得很快,眼睛周圍爬滿密密的細紋。
傅衾爽快答應,“有空,當然有空。”
“行,到時候咱倆一起。”
*
周二說到就到。
傅衾今天只發了一個上午的尋人啟事,下午便沒有工作,回到酒店睡了一覺,醒來后收拾了收拾,為表重視她特意畫了淡妝。
以前她不愛撲粉底,覺得太厚重,平日里她就簡約畫個眉,涂個口紅,顯得有氣色就行。但是現在看著鏡子里的人,穿了一件u領短袖,脖頸下大面積的裸露和發黑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傅衾沒辦法為了中和視覺,只能涂點粉糾正顏色。
一切收拾的差不多時接到郝姨的電話,說馬上到她住得酒店。
傅衾有車,但是她不想開,況且還停在老宅,她不愿意回去,怕遇到不想遇到的人。
她問,“走到哪了?”
郝姨回答,“馬上到符新街。”
符新街路口她住的酒店只有一個路口,估摸著也就幾分鐘的事。
“那我下去等你。”
“行。”
傅衾剛出酒店門口,就看到郝姨的老頭樂正在找地方停車。這一片不好停車,她趕緊上前,省得再麻煩。
傅衾試了下開關,發現車門沒鎖,打開直接坐了進去。老頭樂里還有空調,倒是她多擔憂了。
和神致約定的時間在七點,現在五點不到,但是從高丹區到金槐區需要一個多小時,如果再遇晚高峰,沒有兩個小時到不了。
兩人路上唯一祈求就是一定要路途通順。
在六點二十分兩人遇上晚高峰,好在已經快到地方,緩慢行駛了將近十五分鐘,終于到達目的地。
停好老頭樂后,進到飯店大堂,告訴服務員來意后被領上二樓包間。飯菜已經上齊只是人還沒有來,兩人坐著等待。
19:13
神致的負責人終于來了。
傅衾對負責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