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溫姿的電話,她轉(zhuǎn)頭撥了傅敬斯的。
沒通,看來在忙。
她打了車回去,等到家傅敬斯的電話回了過來。
傅衾接通打開免提,放在桌子上面,去倒了杯水。
“回來了?”傅衾并不主動和他打電話,所以他看到未接來電后立馬撥了回去。
“嗯?!彼暸鲎脖诘穆曇?,傅衾將水喝下去一半才回話,“溫姨讓我們晚上去家里吃飯?!?
她言簡意賅直接表明。
“哦?!彼懿辉谝獾幕卮穑o接著又問,“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才打電話。”
傅衾拇指摩擦著水杯,聲音平平,“我閑得沒事兒?”
傅敬斯回答,“你是大忙人兒。”
傅衾懶得追究他話里揶揄成分有多少,話帶到就行了。
估計是琢磨到她有掛電話的打算,先開口,“晚會兒我接你?!?
“好。”
傅衾脫力地坐在椅子上,整個身體向后仰去,長嘆一口氣,原本計劃回來后洗個澡在床上美美睡一覺,這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。
早不回來晚不回來,她真要懊悔死了。
仰躺著一杯咖啡的時間,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洗澡。
這段時間曬黑了非常多,脫了衣服簡直是楚河漢界般分明。
看著看著給傅衾自己逗笑了。
最后不知道涂了多少素顏霜才勉強(qiáng)看上去和諧。
四五點鐘的時候,溫姿又打來電話。
問兩人什么時候到。
傅衾亂扯了個時間過去。
電話剛掛斷,傅敬斯回家了。
他一身西裝,修長筆直。
傅衾一眼就看出他最近很忙,忙得眼睛里布滿了疲倦。
傅敬斯沒打算倒飭,在看到傅衾時,飽含冷峻的輪廓柔和了下來,“收拾好了?”
“嗯?!备掉酪贿吇匾贿呁炖锶{(lán)莓。
傅敬斯走過去,從她手心里捻出來一顆放到自己嘴里,視線上下打量著她,“變白了?”
“沒有?!备掉镭嗔怂谎郏巴糠哿恕!?
“你不涂也好看?!钡窍氲缴洗稳|城找她,一脫衣服簡直像斑馬一樣,說完傅敬斯忍不住笑了。
就知道他沒憋好屁,傅衾踢了他一腳。
溫家離老宅不遠(yuǎn),但離文羅區(qū)有段距離。
傅敬斯開車,傅衾因為太困就在車上睡了。
溫姿的老公,也就是兩人的小姨夫,也姓溫,叫溫東明,是位很儒雅的大學(xué)教授。
到溫家的時候天已經(jīng)黑透,按道理來說這個時間點飯早該吃完了。
所以兩人到家后,溫姿臉色并不好。
她并沒有給傅衾難堪只是抓著傅敬斯罵,“臭小子你怎么不等明天早上再來?”
“如果我不給小衾打電話是不是就聯(lián)系不上你?”話語剛落,原本對著傅敬斯的矛頭指向了傅衾,“小衾你回來怎么不說一聲?”
傅衾啞口無言,話像亂飛的雞鴨鵝都不知道該抓哪個,從哪開始回答。
“和誰聯(lián)系是她的自由。”傅敬斯冷不丁開口。
溫姿有點意外,也被他的話架到了火上,印象中兩人的關(guān)系沒有好到替對方解圍的程度,不過她沒有過多懷疑,或許因為傅衾將股份轉(zhuǎn)給傅敬斯的緣故,兩人關(guān)系有所緩解。
傅衾看了傅敬斯一眼,心要跳出來,以為他瘋了。她可沒做好在溫姿面前承認(rèn)和他關(guān)系不正當(dāng)?shù)挠職狻?
好在傅敬斯沒有要多說的意思,溫東明也出來說話。
一家子才終于坐在一起吃上飯了。
溫姨有個兒子十歲,小孩子吃過飯后不樂意再坐在餐桌前,提前離席上樓玩了。
桌子前留下四人,你看我我看你。
溫姿這頓飯本來就是等傅敬斯的,她清了清嗓子,“傅敬斯你打算什么時候結(jié)婚?”
空氣一時間凝結(jié),傅衾偷偷瞄了一眼傅敬斯。
他眉壓著眼,眸子透露著不耐煩,“打算結(jié)得時候結(jié)?!?
聽他的回答,傅衾差點笑出聲,好在她忍住了,準(zhǔn)備看傅敬斯的笑話。
溫姿又說,“章彌你還有印象么?”
“沒有。”
可傅衾有印象,以前傅敬斯的高中同學(xué),給他寫過情書,還被她撞見過告白。
“傅敬斯!”他一副不著調(diào)的樣子,溫姿氣上心頭,“你腦子有病高中同學(xué)不認(rèn)識?”
“認(rèn)識又怎樣?”
溫姿壓下火氣,“我最近和她媽媽一起打牌,聽她媽媽說剛從國外回來,我說你倆可以約著見見,就在這周六。”
傅衾把自己放在了看笑話的角度,可真聽起來心里并不好受。
指尖攥得發(fā)白,卻沒什么辦法。
傅敬斯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水,又不重不輕地放在桌面上,掀起眼皮沒有情緒地回答,“誰答應(yīng)的誰去相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