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抱歉,遇上強盜沒帶東西回來。」螢向各位船員報告剛才發生的一切。
「她是……?」聲音從上方船舵處傳來,是哈洛克的疑問。聽到上頭傳來的聲音,旋的身t不經顫抖一下,始終保持低頭的姿勢。
「她是我以前軍中的搭檔,碰巧遇見又救了我們受了重傷。」亞麻向哈洛克解釋。
「交給我吧船長。」
螢接過虛弱的旋,慢慢攙扶她去醫護室。看著旋的背影,哈洛克有種說不上的熟悉感,他甩了披風回頭坐上船長的座位。
螢將旋帶往醫護室,軍醫想脫下旋的衣服為她清潔傷口,但卻被旋制止了動作。
「我自己來就好。」旋堅持的態度讓船醫只好讓步,將繃帶和藥物交給旋後退出醫護室。旋緩緩脫下身上的衣物,傷口周圍散發淡淡的紫se霧氣,已經停止流血且慢慢結痂,再過一天傷口便會完全癒合。
旋無奈的嗤笑一聲。
這是她的秘密,是「他」留給她的東西,因暗物質詛咒而獲得的一副不si之身,這對她而言是有利的武器,也是她無法抹滅的痛。
為了偽裝成重傷,旋將繃帶纏繞在x口,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醫護室,讓螢帶路來到空房間休息。旋坐在床上沉默許久,拿出背包中的微型定位器安裝在床鋪底下,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,腦袋浮現那些她不想也不敢面對的回憶。
「終於還是回到原點。」旋嘆了一口氣,或許是剛才逃跑花了太多力氣,睡意逐漸涌上迫使意識進入夢境。
不知過了多久,再次蘇醒時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。旋0了0x口,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,起身走出房間沿著她熟悉的通道,慢步走往中央電腦室。不巧哈洛克從旋的前方走來,兩人相見的那一刻,彼此都驚訝的愣在原地不發一語。旋的心中有某種復雜的情感正在涌出。
「你……」
哈洛克微微皺起眉頭,看著眼前與“她”極為相似的nv子,眼神流露恨意,拿起腰間的槍枝正對著旋。被槍指著的旋閃過一絲哀傷,隨即表現出疑惑的表情。
「這是做什麼?」
她擺出莫名其妙被人用槍指著的不悅,試圖壓下心中那gu復雜的情緒。反應不如預想,哈洛克頓時對自己的判斷遲疑,但仍不放心地質問眼前的人。
「你是誰?」
「那你又是誰?隨便拿著槍指著別人,是這艘船的歡迎方式嗎?」旋表演出微慍來掩蓋。
見狀,哈洛克便收起了槍枝。
「抱歉,我認錯人了。」
哈洛克看了一眼旋,緩步走向她,手伸向她的臉頰,但在指尖擦到臉頰邊緣時停止了動作,哈洛克將手緩緩放下,哼笑一聲低語。
「她早就si了……」這句話呢喃般只有哈洛克一個人聽得見。
「哈洛克!」亞麻的聲音從遠方呼喊,他不適時務的出現在走道上,看到兩人尷尬的氣氛,頓時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。
哈洛克只是看了旋後方的亞麻一眼,視線又再度回到旋身上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伊德莉亞旋。」旋低頭咬著自己的下嘴唇,不讓情緒流露。
「是嗎,真巧。」
語畢,哈洛克從旋的身邊走過,跟著亞麻離開,披風拂過旋的臉頰,讓她再也忍受不住,眼眶泛淚,無法呼x1的窒息感又再次重現。
聽著走遠的腳步聲,旋低頭望著地板,視線已被淚水充盈而無法聚焦,她撫0著頸間,停在當時子彈貫穿喉嚨的地方。
「過了那麼久,你還是恨我……」
唇齒間顫抖,旋緊握拳頭,直直走向中央電腦室,她站在一盆長出植物的盆栽前,靜靜的看著。
「我回來了。」
并沒有任何回音。
旋緩緩地喘氣,本以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,但無論再怎麼想要掩飾掉悲傷的情緒,當初被“他”s殺的畫面依然清晰在腦海之中。旋將握緊的拳頭松開,緩緩跪在盆栽面前。
「你也恨我對吧,我害你喪命,害你被迫跟他分離,我害他……」旋輕撫著植物的綠葉。
中央電腦發出低沉的電子音頻,旋抬頭,泛淚的眼神凝視著不斷發出音頻的中央電腦。
「就算你不怪我,我也應該償還,我會讓一切回到正軌。」這是她欠他的,即便犧牲自己,她也必須要做到。
哈洛克坐在餐桌前舉起酒杯小酌,亞麻坐在餐桌對面,同樣拿起酒杯倒入紅酒。
「你對旋很感興趣?」亞麻啜飲一口,放下酒杯與哈洛克對望。
哈洛克動作明顯停頓一下,隨即又裝沒事把酒杯輕輕搖轉,毫無表情的回應亞麻的視線。亞麻向後靠著椅背休息,視線仍看向哈洛克,像是等待他的答覆,但哈洛克始終沒有回話,只是停止搖晃酒杯喝了一口。
米美漫步往亞麻的位置走去,半趴在亞麻的椅背上看著哈洛克。
「哈洛克,我能感覺到你的混亂。」米美拿起亞麻手中的酒杯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