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的，不過你要稍微等等哦。”

這次虞攬月發來的是語音回復，與少女柔軟的聲音一起響起的，似乎還有呼呼的風聲。

她在外面嗎？

［好。］

顧懷川最終還是沒有多問，等待的時間不算很長，大概過了兩三分鐘，他就又收到了虞攬月發來的消息。

［好了，現在可以了。］

心臟一個勁地加速跳動起來，在她面前，他總是這樣手足無措，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想打電話就直接給他發來通話邀請，而他，即便已經得到了她的應允，心里還是會克制不住地感到緊張。

發起視頻通話后，女孩立刻點擊了接通，和他猜想的不同，她所處的地方很明顯是酒店的房間，這會她臉上那精致的妝容已經卸下，身上的禮服裙也換成了一條輕薄的睡裙，烏黑亮麗的秀發散落在她的肩頭，發梢看起來還沒完全干。

原來她剛剛是在吹頭發，難怪他會在語音里聽到風聲。

“你剛剛洗好澡？”

“嗯，主要是卸妝護膚比較費時間，所以弄得比較晚。”虞攬月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床邊走去，修長的手指穿梭在還沒完全干透的發間隨意地撥弄著，“你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？”

“我有點睡不著，就……突然很想看看你。”

“在想你”這三個字都已經滑落到了唇邊，又硬生生地被顧懷川咽回去換做了別的說辭，想你這種話……似乎有些太曖昧了。

虞攬月卻是心下了然，閑聊的間隙她已經走到了床邊，她掀起薄被坐到床上，慢慢悠悠地抬起眸看向他，眉眼間和嘴角都帶著笑意：“我看你是從掛斷電話到現在一直都在想我吧。”

顧懷川的呼吸驟然間停滯了一下，她永遠不會知道她說出來的話有多么引人遐思，她隨口說出的一句調侃，就能輕而易舉地在他心里掀起驚濤駭浪。

“……是，我是在想你。”

顧懷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鬼使神差地就順著她的話意承認了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把這句話說出了口，他渾身上下都開始發起了熱，被女孩盯著看的臉上發燙地尤其明顯，好像被火焰灼燒著一樣。

這樣的話能從顧懷川嘴里說出來都能算得上是奇跡了，看著他那滿臉通紅的樣子，虞攬月啞然失笑，還沒想好該說些什么，男生的聲音突然又從手機里傳了出來。

“寶寶，我很想你。”

這次他的聲音相較于之前溫柔了很多，低沉又有磁性，好聽得她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。

“顧懷川，我有沒有跟你說過，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。”

“嗯，說過。可是我想這么喊你。”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被她這樣輕飄飄地略過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，顧懷川心里有些失落，“不過，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話，我以后就不喊了。”

“倒也沒有到排斥的地步啦，就是……每次聽到你這樣喊我，我都會感覺很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