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要跟自己妹妹說個清楚了。
葉正儀重新坐回車?yán)铮迪萝嚥AВ娬嬉惯€站在原地,就打了個電話。
“是的,直接撞過去。”他面無表情地吩咐著,“對,不能死,撞到骨折就好了。”
因?yàn)樗麄兿聜€星期叁,還有事情商談。
這邊明玉跑回自己家,發(fā)現(xiàn)屋子里一片漆黑,葉子月居然不在家,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過去,媽媽并沒有接通。
“難道是在美容院睡著了……也不可能吧?”
她回到自己房間里,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,準(zhǔn)備洗漱睡覺了,門外卻傳來了騷亂。
難道媽媽回來了嗎?
不像啊,感覺有好多人。
她穿上拖鞋走到客廳,還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,因?yàn)橐曇袄锏囊荒粚賹?shí)魔幻。
怎么地上是五花大綁的柳元貞,他被按著頭趴俯著,嘴角還低著血漿,旁邊站著好幾個安保,像是嚴(yán)陣以待,而自己的哥哥,居然戴著黑框眼鏡,坐在沙發(fā)里看電腦,這到底是發(fā)生了什么?
“小玉,你坐哥哥這兒來。”
葉正儀一邊說著,一邊把不少的紙質(zhì)文件排列在茶幾上,電腦屏幕讓他的鏡片上泛著幽藍(lán)色的光,顯得鬼森森的,別說他的臉色,并不算溫和。
明玉沒動,她的笑容有些尷尬:“哥哥,你為什么不放過他,我們之間的事情,跟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地板磚上的柳元貞也想問,這到底跟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,簡直是無妄之災(zāi)。
他也沒力氣掙扎了,因?yàn)檫@一路上,他無論怎么冷嘲熱諷,葉正儀皆是無動于衷的模樣。
葉正儀合上電腦,道:“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,就說什么吧。”
“你應(yīng)該查到了吧?為什么還要嚴(yán)刑逼供?”在這種情況下,明玉不敢亂發(fā)脾氣,她怕葉正儀突然應(yīng)激。
當(dāng)然了,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刺激葉正儀。
“動手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
剎那間,柳元貞面如金紙,猛地嘔出一口血來,腹部劇烈的疼痛傳來,讓他下意識慘叫出聲。
明玉差點(diǎn)站不住身體:“哥哥!你瘋了嗎!”
“我很清醒,所以才會這樣做,你不愿意說,他就代替你受罰。”葉正儀隨意翻閱著文件,沒有抬首過。
“你到底在計(jì)較什么?一定要從我口中說出來嗎?”明玉話音剛落,旁邊的安保踹上了柳元貞的小腿,用力之強(qiáng)勁,怕是骨頭都要裂開了。
她感覺柳元貞快死了,怕他被打到內(nèi)臟破裂,關(guān)心則亂,準(zhǔn)備上去阻止這一場暴行,正好碰到柳元貞的衣角,就被葉正儀呵斥了。
“小玉,你想讓他死嗎!還不快過來?”
明玉癱坐在地上:“哥哥,你在殺人啊……”
她痛心于葉正儀要折磨自己,也痛心于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“好、好,小玉你要這樣護(hù)著他,寧可叁番五次欺騙我,編織各種離奇謊言,讓我和他的地位顛倒,更是連話都不想跟哥哥說了……”葉正儀站起身,把桌面上的文件扔到她身上,“那你自己解釋吧。”
白紙分撒在她身上,她的眼淚也掉下來,滾落在柳元貞手上,似乎有沸水般的滾燙溫度。
“去把大小姐拉開。”
隨著葉正儀的話落下,來了兩個安保拉住了明玉,她的皮膚和衣裳還沾著柳元貞的血,趴在地上不肯離去。
柳元貞勉強(qiáng)睜開眼睛,就看見她抓著地毯的手泛著青白,圓潤的臉龐上淚水四溢,在這種危難時刻,兩人竟然都覺得靠近對方一點(diǎn),才能安心。
明玉是認(rèn)為靠近他,或許能阻止哥哥殺人了。同時,她也憐憫著柳元貞,自己硬要把他拖進(jìn)這場災(zāi)難,如果他真的為此付出生命,明玉想,自己會在午夜時分驚醒的。
一旁的柳元貞則是覺得,原來她這樣的大小姐,在強(qiáng)權(quán)面前,也是這樣的狼狽。
柳元貞已經(jīng)知道她的身份了,明玉曾經(jīng)說喜歡的人是舊貴族,她又是葉正儀的妹妹,兩個人毫不避諱近親結(jié)合的問題,就說明了一切。
此刻,他也不合時宜的可憐她,想去摸摸她的臉,希望她不要表現(xiàn)的傷心欲絕。
她應(yīng)該露出冷漠、不近人情的模樣,指揮著自己的一舉一動,這種情況才是最合理的,讓他不會再動容,為這些可惡的貴族動容,心臟才能平靜下來。
葉正儀看著眼前這一幕,竟然笑起來。
與此同時,他心底的殺意到達(dá)了巔峰。
葉正儀想,自己就像棒打鴛鴦的天帝,讓兩人遙遙相望,他們只能通過伸出的手臂搭作一條鵲橋。
但是天帝有什么錯呢,他只是想讓自己的女兒,擁有更幸福美滿的人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