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看起來好大,我們不會要走很久吧?”
看起來確實特別大,這圍墻都看不到盡頭,她們走過來的時候,旁邊的學(xué)生吵吵嚷嚷的。
學(xué)校前門搭了好多紅色的帳幕,帶著袖章的學(xué)生正在維持秩序,還有一些老師。
“應(yīng)該是。媽媽你覺得熱嗎?要不要撐傘?”
“不用啦,”她擔(dān)憂地看過來,“小玉,要是走不了路,就告訴媽媽,媽媽給你想辦法。”
“沒有,我現(xiàn)在還能走路的。”明玉回答,“先去報道吧,我看應(yīng)該是那邊。”
順利處理完一切的事情,老師為大家分配了宿舍,但葉子月早就想好了,要把女兒接到校外住,理由也很簡單,她想照顧女兒的身體。
等拿出一些醫(yī)院的證明后,老師也不再猶豫了,畢竟學(xué)校肯定不想擔(dān)責(zé)任,能有家人照顧,那是最好的。
而明玉看著手機上的課表,感覺眼前一黑。
這就比高中好那么一點。
她每天早上都會穿上自己的肥宅t恤,帶上口罩和帽子,腳步虛浮地走入教室,然后好像魂游一樣聽老師講課,老師覺得她在走神,把她點起來問幾句,她居然還答得上來。
在一個班級里,那肯定有赤手可熱的人物,明玉班上也不例外,畢竟都是大學(xué)生,成年人了,肯定對于什么戀愛啦、一起唱k啦、組團吃火鍋啦,這種事情比較感興趣。
比如今天,最后一節(jié)課結(jié)束了,明玉收拾東西準備走人,有個妹子小跑過來,問她:“明玉,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火鍋?”
明玉記得這個妹子,她和自己是一個地方的人,所以對自己比較熱情,經(jīng)常會主動跟她說話。
不過明玉對吃火鍋并不感冒,她想了想,還是沒拒絕這個妹子,畢竟大學(xué)要是不社交,其實也挺無聊的。
這樣一來二去的,明玉跟她也漸漸熟悉起來。
妹子叫湯寶華,平時就愛打打游戲,看看美妝視頻,偶爾會去學(xué)校外面買一堆垃圾食品吃。
她邀請明玉參加社團,但被明玉拒絕了,不過湯寶華也沒勉強,她看得出來,明玉似乎有什么心事,一直在為心事煩惱著。
沒錯,明玉偶爾會從噩夢中驚醒,比如今晚。
她拍打著自己的胸口,呼吸仍然在發(fā)顫,刻骨銘心的過往在腦海深處重現(xiàn)。不僅是心理上的陰影,更是身體上無法逆轉(zhuǎn)的傷害。
怎么可能遺忘,如果遺忘,那不是一種原諒嗎?
如果是因果輪回,他們也要付出代價。當(dāng)上天不能幫助自己,自己就去完成這一切。
她鞋都沒穿,跑到書桌前打開臺燈,從自己的筆記本中找到了一張名片。
王益知。
明玉死死攥緊了這張名片,淚水溢出的瞬間,心底的想法更加清晰,她知道,她需要一段時間的部署,無論是得到王益知的信任,還是——得到那個人的行蹤與聯(lián)系方式。
自己能利用的東西,只有舊貴族的身份,和一些錢。
但很明顯,前者會讓王益知他們有警惕心,畢竟看當(dāng)初他們在輪渡上的樣子,就知道他們對舊貴族不會有好感,而能策劃那一切,也不會缺錢。
明玉想了想,把名片重新插近了筆記本。
她還需要一段時間。
跟往常一樣走進教室,教室里還是亂糟糟的,湯寶華湊到她身邊,笑瞇瞇地問她:“今天要不要出去玩啊,我?guī)闳コ源箝l蟹,怎么樣?”
“今天好晚才下課。”
“沒事,那家店十二點多關(guān)門,跟我一起去吧。”湯寶華眨了眨眼睛,“不過,還有其他人哦,我的一些朋友們,他們?nèi)硕己芎玫模惴判模綍r候我介紹你們認識。 ”
明玉下意識想拒絕:“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別,你那么早回家干啥呀,我看你也不愛動,這樣下去,身體都生銹了。”
明玉不愛動,是因為她真的動不了啊。
這天氣太炎熱,被湯寶華抱著胳膊走了一路,明玉給她買了一個冰淇淋,這樣就不會被抱住了。
湯寶華說:“謝謝!我喜歡吃蔓越莓的,這正好是蔓越莓。”
她又貼過來,雙眼彎成月牙狀:“你身上真的好軟啊,好想再抱一下。”
明玉無奈地笑了笑:“好了,走吧。”
她其實挺喜歡湯寶華的,因為當(dāng)初她把口罩摘下來,湯寶華沒有像別人那樣,露出有些躲閃的目光,或者欲言又止,怕傷害了她的自尊心。
湯寶華會笑瞇瞇地說:“終于看到你的臉了,哪有這么害羞的朋友。”
因為這件事和日常相處的點滴,明玉經(jīng)常會想,湯寶華真的是很好的人。
晚上八點半,她們倆人過去了,這家餐廳生意還算不錯,裝潢偏中式一點。
等到落座,明玉覺得有點累,她在旁邊昏昏欲睡,現(xiàn)在湯寶華的朋友還沒來。
湯寶華點菜那叫一個豪橫,桌子不擺滿是不可能的,當(dāng)她問明玉想吃什么,明玉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