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薇是傻逼,你也是傻逼。”
每次明玉碰見夏薇,總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,仿佛兩人八字不合,磁場不容一樣,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,夏薇是學生會干部,波及的范圍就更廣了。
明玉冷眼注視著楚徽:“你現在滿意了?人家夏薇要被開除了。”
“那種賤民,開除也不會影響我們,”楚徽焉頭巴腦地說,“在學生會,她居然跟小環平起平坐,這對我們不是侮辱嗎?”
“你們搞出陰謀詭計就算了!還把我扯進去,夏薇覺得是我指示你去誣陷她的!”明玉突然揮袖,摔了學生會桌子上的水杯,“你看她一身剛烈的樣子,誰都能看出來不像演的,你知道嗎,今天班主任問我,那幾天里,我到底有沒有聯系你!”
“我絕對沒有想把你扯下水,是她執意要如此啊……”
“你自己想吧,如果學校真的查出什么,你跟小環肯定要被通知家長的。”
明玉有些厭煩了。
夏薇來她班級了堵了她幾次,次次態度強硬,好像要以死證明清白,那神經質的樣子,叫周圍的同學在私下爭論不休,討論著明玉是不是做得太過分。
明玉離開學生會辦公室后,又走進了行政樓。
今天是葉正儀坐辦公室,她記得這一天。
敲響葉正儀辦公室的門,聽到他清朗的嗓音,明玉走了進去,這次她沒有往日的忐忑了。
“葉老師,”在學校里,她總是喊他老師,“我有件事想得到您的幫助。”
“什么?”葉正儀驚訝于她的客氣。
“我不知道您是否知曉,之前我打過一個學生,她叫夏薇,高三,學生會干部,最近我的班級里有個同學,遺失了一個非常名貴的鐲子,在她的包里找到了,她是盜竊的嫌疑人。”
“這件事似乎聽說過,但我不太了解。”也是,葉正儀有自己的事情,他是國會議員。
明玉知道,她的想法肯定會影響很多人,不由斟酌著用詞:“夏薇說自己是被誣陷偷竊的,背后指使者是我。”
說完,她看了一眼葉正儀。
對方沒什么反應:“然后呢?”
“我沒有指使任何人,我也沒有誣陷她,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,是我的一個……朋友,因為一些事情,和她有了糾紛,但您知道的,我打過夏薇,我也有誣陷她的動機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夏薇一口咬定是你誣陷她?”
“可以這么說,現在有點進退兩難,如果查不出來,夏薇會因為盜竊被教務處退學,如果查出來,會影響我這邊的人。”
葉正儀漫不經心地說:“那就不查出來吧,很簡單。”
明玉微微瞪大了眼睛,她很快垂下頭:
“但夏薇這個人自尊心很強,很倔,她現在每天都在教室外面蹲我,恨不得以死相逼,來證明她自己是清白的,而且我確實惡名在外,所以有同學認為是我陷害她。”
葉正儀的視線轉過來,他沉吟片刻:“如果是想要我解決她,你應該不會說這么多,你有其他的想法?”
“對,我希望能證明她是清白的,一是因為她確實沒偷東西,二就是,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污蔑她了,她每天下課,總是在我的教室門口蹲守著,讓我特別煩惱。”
“仁慈了。”男人感慨道,“以我們的身份,不需要考慮這么多。”
明玉想起那雙淬火的眼睛,充滿了力量感,對方有堅韌不拔的意志,甚至有摧枯拉朽的氣勢。
雖然和夏薇關系已經到了冰點,但對方馬上要高考了,以后就是陌路人,讓她留在學校讀書,恢復清白,并不是什么大事。
她對葉正儀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同學說你污蔑她,我看,明明是她污蔑你,”葉正儀意味不明地說。
好像是這么回事。
葉正儀從辦公桌后站起身,走到明玉面前,他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:“好了,這些天是不是很累?下次放月假,我帶你去買衣服,你有想去的地方嗎?”
“好,我暫時沒什么地方想去,跟葉老師在一起就很開心了!”
“嗯。”真的太可愛了,都高興到跳起來了。
明玉回去的路上都喜氣洋洋的,她去便利店里買了一些巧克力,又買了一只淡粉色的熒光筆。
在她的筆記本上,她用淺粉色的熒光筆寫道:雖然夏薇總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,但是這件事,她必須要感謝我,還有,下次能不能別罵我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除了每天上課打盹,讓楚徽幫忙寫作業,明玉也沒看到夏薇過來鬧事了,她的日子逐漸走上了平靜。
到了放月假的時候,明玉換了一身衣裳,是件彩色的涂鴉外套,她坐進回家的車子里,葉正儀正在里面翻看文件。
“嗯,你穿這個更有活力。”男人抬起頭,笑意淺淺。
“哥哥——”
她撲到他的懷里,興高采烈地說:“哥哥,好開心。”
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