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靜悄悄的,墨藍色的窗簾半合起,外面下了一場冷雨。
旁晚時分,還有殘陽照射,原來是太陽雨,也不知是冷是熱,明玉坐在沙發上,恍然地往前方望去,只覺得天空被分做了兩半,一半冷白一半蒼黃。
旁邊的葉正儀俯下身,他跟多年前沒有區別,看向明玉的眼神,總是那么柔和。
這個屋子很沉靜,他說話的嗓音不算大,聽著像耳語,明玉不得不仰起頭。
好像玻璃被打碎了,原本沉浸的思維抽出,明玉不得不聽葉正儀跟自己講話。
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。她這樣認為著——葉正儀總是那么在意,他問自己是不是太忙碌,一直不回復訊息里的關心。
葉正儀早上給明玉發信息,傍晚六點了,明玉都沒回復。
明玉經常不回復任何人的消息,一部分原因,她覺得他們說的許多事情,都沒有意義,并不重要,另一方面,是她不想浪費時間,她沒有多余時間去安慰別人。
明玉很想跟葉正儀說,她不可能顧及身邊所有人的情緒,又覺得這樣說太傷他,也進退兩難了。
明玉只能打起精神,勉強敷衍他兩句,比起跟他柔情蜜意的說話,一起看那些所謂的浪漫電影,她更想一個人發呆,不需要回應他無數的情感需求。
葉正儀總覺得愛情是密不可分的,他試圖像蛇纏住她,得到一點關于愛情的慰藉,來滿足自己不可能被填滿的內心。兩個人之間卻隔著一道天塹鴻溝,葉正儀走在鋼絲橋上,風雨飄搖,腳底是深不見底的懸崖,他迎著冷徹的長空,還試圖走到對岸。
明玉真是有苦說不出,平時安慰葉正儀,已經費了她太多的心力,別說葉子月最近回來了,不知道在哪里搞了一堆魚膠,許多新鮮鹿肉回來,說要給她補身體。
明玉這身體虛不受補,她本身免疫系統絮亂,免疫過強會攻擊自身,都已經使用免疫抑制劑了。但葉子月有自己的一套說辭,葉子月在家住了五天,五天都是亂七八糟的補菜。
等葉子月離開,明玉感覺頭暈眼花的,她躺在床上,水也喝不進了,葉正儀坐在她床邊,要給她喂東西吃,結果明玉猛地坐起身,開始流鼻血了。
她似乎有凝血功能障礙,血怎么都止不住,葉正儀拿紙巾給她擦,卻越擦越多,最后口鼻間都是赤紅,看著分外慘烈。
帶著血的紙巾被接連扔進垃圾桶,明玉往里一看,似乎垃圾桶都要盈滿了。
葉子月這一頓操作,可把明玉害慘了,她也不想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補菜,但葉子月一直在旁邊念叨,又是勸哄,盛情難卻,明玉糊里糊涂吃了一些,一下子身體就垮了。
“是不是上火了。”葉正儀很憂心,他把明玉扶起來,讓她的頭往后仰。
明玉是不相信自己上火的,但她很快遭報應了。
本來身體就這么虛,結果她還有性癮,接連跟葉正儀上床,她好幾次感覺自己快暈厥了,縱欲過度加上虛不受補,她去學校,周圍的同學都十分駭然,多次提醒她去醫院看看。
學校這次的比賽比較重要,一方面是會記錄到密封檔案,出去找工作有更漂亮的履歷,一方面這是季如水組織的,她對明玉有恩情在,明玉不可能讓自己的老師失望。
待明玉被領著去醫院看,醫生開了許多中成藥,中成藥見效比較慢,又是去火的藥,亂七八糟一頓吃,她最后都快虛脫了,這就算了,每次葉正儀跟她親著親著,本來也不是為了上床,他倆都能滾到床上去。
春夏的天氣不算冷,明玉穿了一身及腳踝的裙子,裙子上沒有任何圖案,穿在人身上沉甸甸的,她平時很少穿這類的衣物,全都是褲子t恤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,干脆放縱起來,掀開裙子坐在葉正儀腿上,胸口的排扣全解開了,露出非常豐潤的肌膚。
葉正儀的臉色卻不算好看:“小玉,你……”他想了半天,似乎在跟自己作斗爭,最后艱難道,“……身體最重要吧,哥哥很擔心你。”
葉正儀覺得自己很該死,面對病弱的妹妹,對方只是坐在自己腿上,他都要咬緊牙關,不斷地克制自己呼吸,生怕自己露出情欲的丑態。
沒辦法,明玉看起來真的太虛了,她還在咳嗽,靠在葉正儀懷里,身體一抽一抽的。這種情況下,病情讓她非常脆弱,再流露出艷色的情態,只覺得是頹靡不已的花卉。
明玉沒搭理自己哥哥,她主動親上葉正儀的唇瓣,內褲貼著他的西服褲,兩人越吻越動情,最后徹底放松下來,溢出的水液打濕了葉正儀的腿。
葉正儀本來沒打算做的,但明玉一直吻他,他最后也意亂情迷了,他重新把明玉放在沙發上,掀開她的裙擺,在她迷亂的視線里,褪下了她的衣物。
明玉的性癮是非常嚴重的,葉正儀一碰到她的肌膚,她就能回憶起曾經高潮后的快感,層層迭迭,從尾脊骨蔓延到全身,就像看到天堂的白光,非常恐怖的生理反應。
因為兩人太多次交歡,葉正儀又喜歡折磨她,明玉已經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