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漸離選擇留在咸陽,首先便得解決自己的營生,畢竟他不是墨家的人,哪怕荊軻大方邀請,他也不能在荊軻離開后,還繼續待在墨家的地盤上白吃白喝。
好在他有一技之長,在曠修的介紹和安排下,高漸離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銀錢買了一把上好的琴,憑借一手超凡脫俗的琴技,迅速在秦國各大酒樓樂館闖出了名聲,生活很快便不成問題,甚至所得之酬遠勝于他在燕國的時候。
“看起來,你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。”曠修笑瞇瞇地摸了摸胡子,他撿回一條命,又時常能與知音高漸離探討琴藝,生活可謂是滿足而幸福。
曠修已不怎么在公開場合彈琴,所以高漸離休沐時便會回城郊來拜訪這位自己在秦國唯一的朋友,而且他本就是個安靜寡言的人,跟外人沒什么話說,只愿意跟曠修聊一聊。
“秦國,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,燕趙多樂舞,這里的人欣賞音樂的水平卻絲毫不亞于燕人,甚至,我竟一次沒遇到過仗勢欺人的達官貴族。”高漸離有些感慨,他大方地承認了自己來咸陽之前對秦國有很多偏見。
在東方六國眼里,秦國之人都是粗俗的蠻夷,喜好征戰兵戈,不通文墨樂舞,高漸離曾經也是這么認為的,尤其燕國與秦國相距千里,他從未親眼見過秦國的風土人情,如今可謂是完全推翻了過去的想法。
“怪不得秦國能誕生出您這樣一位琴藝大家,若不是您的緣故,或許我此生都不會來這里。”高漸離勾了勾薄唇,微微彎曲的眼角眉梢帶著幾分笑意。
“話可不能這么說,那是你有俠義心腸,否則根本不必來這一趟。”曠修拍了拍高漸離的肩膀,意味深長道,“不過啊,小高,你雖然是為我而來,但如今卻不是因為我而留下的。”
高漸離下意識握緊衣袖,微微躲開曠修的打量,與此同時,飄揚的額發遮住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曠修不是想要高漸離承認什么,他只是想報答高漸離,并且,不想讓兩位琴藝超絕的年輕人錯過彼此的琴聲,不等高漸離回答,他自顧自道,“我和我的朋友,都從未聽過那位姑娘的大名和琴聲,而她有能力放走我,說明地位一定不低,我給你推薦一個去處——肴香樓,那里是咸陽城達官貴人出沒最多的地方。”
高漸離怎么會不明白曠修的好意,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,這是極難得在他眼中出現的情緒,“我聽說過,它們家的雙月酒聞名七國,荊軻大哥走的時候還特意去買了好多,多謝指點,我會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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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怒過后的一時沖動,讓嬴政驟然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,忘機反而覺得和他的關系這一陣都和緩了不少,給人一種恢復到原來的感覺。
如瀑的青絲散落在寬大的床榻上,忘機枕在嬴政的臂彎上,嬌嫩白皙的肌膚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暈紅。
她正側躺在他懷里,鼻尖抵著男人結實分明的肌肉,春意闌珊的水眸里帶著一股慵懶的媚意。
“阿政,其實到現在,我還是有些意外,你竟然會那么在乎——。”
微微喑啞的清冷聲音,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誘惑,嬴政目光深邃,腰身微微一沉,猛地往前撞去,讓忘機本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變得更加突兀,仿佛能聽到里面粘膩的水聲,也順勢堵住了她的話。
“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,難道這種時候,你還會想到他么。”嬴政努力放輕語氣,壓抑自己陰沉的情緒,他不想總是因為同一個人和她發生爭執。
事情發生就不可以改變,想法出現就不可能消失,所謂恢復到原來,到底只是一種錯覺,忘機無意在這種事上跟嬴政糾纏,順著他便是。
“以后都不提了。”忘機伸手扣住嬴政寬闊的脊背,貼著他的耳朵,微微喘息道,“里面…你的東西太多了……”
滾燙的硬物深深嵌進宮腔里,一動不動,僅僅是依靠濕熱內壁不停地蠕動,她就高潮了數次,筆直修長的玉腿本能地纏住他的勁腰,微微顫抖著。
帷幔上的人影上下翻涌,燭火隨著時間流逝從昂揚變為微弱,燃到了燈芯盡頭。
嬴政十分滿意,忘機狹窄的宮腔里面裝滿了他的白濁,他隨手拿過一個軟枕墊在她的腰下,“念念乖,睡一會兒吧。”
濕熱的甬道被粗大的性器沒入太多次,穴口嬌嫩的紅艷貝肉被肏地微微敞開,之前被緊緊堵在深處的黏稠體液緩緩流出。
注視著忘機鼓脹的小腹,嬴政眼中閃過愛憐,忍不住伸手輕撫,動作十分克制,又隱約帶著一種急切。
已經水乳交融不知多少次,明明射進去多少她都不會拒絕,為何念念這里還沒有孕育他們的血脈。
其實他不是真的在意血脈,只不過孩子可以成為他和她之間斬不斷的聯系,就有充分的理由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。
或許忘機自己沒有意識到,但嬴政發現,她其實非常在意父母對待孩子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