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語氣謹慎而微妙,“那焱妃呢?她不用——”
“她有另外的任務,你們退下吧。”東皇太一淡淡道。
月神心有不甘,東皇大人又將什么重要任務交給焱妃那女人了?她卻不敢質問東皇太一,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忿,呵,跟焱妃比起來,就連身邊的星魂都順眼了不少。
陰陽家掌門的實力還真是恐怖,星魂有些替忘機擔憂,每當他以為自己有所進益的時候,去感知東皇太一的實力,就能發覺男人仍然像一座高山,巍峨不動的矗立在那里,讓人看不清高度。
好久沒出去過了,自從進了陰陽家,他一直自虐般的潛心苦修,這次獵殺羅網成員,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到老師。
說起來,世事還真是難料,一年以前被羅網追殺的人是他,現在身份卻倒轉了,他從獵物變成了獵人,星魂冷笑一聲,實力就是一切,幸好他醒悟的不晚。
始祖殿中重歸平靜,姬珩取下了高貴古樸的頭冠,褪去了寬大的黑袍,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顯得過分年輕,歲月的流逝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,只有歷經沉淀過后的獨特氣度與波瀾不驚。
月神與焱妃之間的明爭暗斗他看在眼里,星魂對陰陽家的探究他也看在眼里,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。以姬珩如今的境界,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已經幾近于無。但眼前這副星象圖,他已經足足看了十幾年。
蒼藍色的眼瞳像是萬年不化的玄冰,倒映出幽芒點點,星空從來都不是獨立的,每一顆星都必然會影響另一顆星的軌跡,所以哪怕是隱星,只要反過來推算,就算看不見,也能確定它的存在的痕跡。
為了找出這顆與蒼龍七宿聯系緊密的隱星,姬珩一次又一次用其他人的命星去影響它的,甚至拱手放任蒼龍七宿的線索向它靠近。謀事在天,成事在人,越來越明朗的星圖,終于讓姬珩臉上流露出一絲絲情緒波動,他很好奇,非常好奇,這顆隱星的身份。
蒼龍七宿是流傳了千年的力量,他們姬家是最大的傳承者,七國之中,是誰能與蒼龍七宿有如此緊密的關聯?他已經等了這個答案十數年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應該圍繞在嬴政身邊的群星會紛紛歸位。屆時,即使隱星作為最大的變數,也不再擁有藏身之地,只能暴露在姬珩眼前。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“阿政。”忘機的聲音回蕩在殿中,正邁步走進內室的嬴政身形微滯,側目望去,只見少女正倚在窗邊,似笑非笑地望著他。
快要入冬的陽光極為柔和,盈盈金光仿佛給少女披上了一層輕紗,她波光瀲滟的眸子一顧一盼,仿佛十分溫柔多情,但微微揚起的修長脖頸,又彰顯出一種恍若謫仙的清冷高華。
忘機來找他雖然無需讓人通稟,但總是會提前告知自己,除了剛認識的時候,她極少會像這樣越過所有的暗衛不請自來,是生氣了吧。但嬴政又怎么會因為這種事而對她不虞,男人原本冷淡的臉上悄無聲息地浮現出笑意。
“念念。”嬴政極為自然地摟住忘機的纖腰,手臂微微收緊,一下就把人圈進懷里,然后毫不猶豫地低頭,在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烏發間烙下一吻。正想繼續的時候,卻被她扭頭躲開了,嬴政半點不生氣,只是低低地輕笑一聲,伸手順了順忘機的發尾,他的念念負氣也這般可愛。
“我用了陰陽家的人,此事沒有提前與你商量,是我不對。”嬴政溫言哄著,換成雙手抱住忘機,狹長的眼眸微闔,潤物無聲一般看著她,耐心地等待她消氣。
忘機倒是沒料到嬴政低頭道歉的這般干脆,不過她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跟嬴政爭執什么,他們之間還沒到那個地步,她估摸了一下時間,微微抬頭,水汪汪的一雙鹿眼便對上了他的微笑。
“你想用什么人是你的事,我不會過問。只是羅網在暗處隱匿多年,勢力雄厚,你要動羅網,為何不找我幫忙?”雖說達成的目的一樣,但換成這種說法,無疑更讓聽的人放松些,忘機已然從他臉上看見了更甚的笑意。
嬴政聞言心中一軟,薄唇向下,輕輕覆在忘機嬌嫩如凝脂的肌膚上,一下一下繾綣地啄吻著,內室中響起了細細纏綿的聲音,久久不散。
等到嬴政徹底心滿意足的時候,忘機已經累得沒一點力氣了,腰肢微軟,滿臉暈紅,緊緊地靠在嬴政身上,雙手攀著他的胸膛。
已經數日沒有與忘機這般親近的嬴政,又得了她的關心,此時此刻溫玉在懷,可謂是難得的好心情,他抱著忘機十分溫柔道,“既然有人主動愿意做我手中的刀劍,又何必勞碌你去做那些危險的事,我怎么舍得讓你受傷。”
上次的韓國之行,他放任她肆意妄為,早就已經后悔了,尤其是蓋聶事后告知他在新鄭最后那晚的兇險境地,現在想起來,更是后怕。任對手的武功再高,他都不想讓她出手了,別的人一個不夠,那就出動十人,百人,千人,萬人,總之,他不想讓她再冒險,他不能承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。
“陰陽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