棧的掌柜做飯的手藝的確不錯,可我聽說,桑海城里還有一家店,味道也不遑多讓。”
就算才過了一天,有間客棧里來了位絕世美人,這樣的消息也傳遍了周圍,忘機光是坐在二樓,客棧的生意都好了不少,因此到?jīng)]什么人對她擺出不虞的臉色,或者說漂亮的人總是享有特權(quán)。
“那姑娘您去試試唄,不過肴香樓一般都是貴人們?nèi)サ模膬罕鹊蒙衔覀兌≌乒瘢尨蠹叶寄芟硎苊牢丁!逼鸵垡膊簧鷼猓呛堑卣f道。
忘機點點頭,她就是找個理由,正大光明地去一趟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,“好啊,中午我便去那里吃。住呢,還是住在這里,記得幫我喂馬。”
到了肴香樓的包間里,忘機亮出琉璃珠,立刻便有人等候吩咐,手指輕點額頭,她淡淡道,“叫人挑釁一下有間客棧,找丁掌柜切磋廚藝,務(wù)必讓他這幾天沒有丁點兒時間,去親自做小圣賢莊的餐食,你們也不許接小圣賢莊的訂單。”
這樣,那些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儒生,勢必會親自前來解決此事,伏念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她的身份,又知道她的住址,于情于理忘機都能遇上小圣賢莊的人,若是不邀請道家前輩作客,便是失禮。
再者,要是能把有間客棧的掌柜吸納進夜星里,此事完全算得上是一箭雙雕,能將監(jiān)視的目光投向小圣賢莊,飲食這么重要的東西,儒家都敢全然交給外人,真不知該怎么評價。
但她沒想到的是,來的人不是普通弟子,也不是心思頗為深沉的伏念,而是看起來與世無爭,不理俗務(wù)的顏路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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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顏路小先生,今天您怎么親自過來了,難道是為著我們掌柜的事?”仆役看著站在大門口的顏路,有些驚奇的問道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顏路溫和地笑著,他年紀(jì)尚小,在儒家的輩分又頗高,外邊的人善意的稱他一聲小先生,換成傲氣一點的人,肯定會因此不虞,但他毫不在乎。
其他的師弟們口有怨言的倒是不少,畢竟他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美味珍饈,驟然吃回普普通通的食物,自然一時難以接受。聽說顏路主動要來有間客棧,紛紛都叮囑他一定要讓客棧重新送食物過去,但他不是為了這個來的,“丁掌柜向來重諾,一定是有自己的事,等他忙完了再處理小圣賢莊的訂單吧。”
“我來,是想拜訪忘機大師。”顏路提著一個精致的盒子,微笑著說道。
“大師?誰是忘機大師?客棧里沒有——噢,難道,難道是那位非常漂亮的姑娘?她就住在樓上角落靠窗的房間。”望著顏路滿含笑意的眼神,仆役恍然大悟般點點頭,要說客棧里當(dāng)?shù)闷鸫髱煹模仓挥心俏涣恕9皇巧矸莶环玻鈪s跟顏路小先生一樣相當(dāng)隨和,也怪不得兩個人相交了。
望著房門外的顏路,忘機心底有些詫異,只是面上不顯,有些遲疑道,“你——怎么會在這里?”
顏路打開匣子,將雉雞的頭朝左捧著,“忘機大師,之前的相遇有些不愉快,我前兩天就想來拜見您,只是怕您不高興見到我。所以,這次正式代表小圣賢莊前來拜訪。”
“以雉為摯,守節(jié)死義,不當(dāng)轉(zhuǎn)移也。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了,那就該明白我不喜歡這些虛禮。”忘機看著風(fēng)干的雉雞肉,眉頭微挑,“客棧里也沒有側(cè)門和大門,想讓我行拜禮,接受你的禮物,再邀請你作客,那是不可能的事,拿回去吧。”
顏路俊秀的臉龐微微一愣,他半闔著眼,輕輕抿了抿嘴唇,似乎神情有些黯然,“是,我冒昧前來,打擾了。”
“你怎么心不在焉的?我話還沒說完呢。”忘機按住顏路拎著盒子的手,打量著他,“顏路弟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問我的?大師什么的都是虛名,不認(rèn)識的人才會這么叫我,你直接叫我姐姐,我倒是更高興,進來坐吧。”
忘機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,按照時間,地點還有背景勢力來分析,顏路或許會是那個孩子,但她還無法確定,需要他親自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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