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,和其光,同其塵,運用起輕功離開,所有人只覺得身旁有風吹過,習以為常,畢竟日日有海風。
雖然是濱海之地,桑海城幾乎完全平坦,但一側仍然有矮峰,視野極好,能將整座城的風景盡收眼底,但要說看海天一色的絕佳景色,還得是獨占了一整座靠近大海的山頭的小圣賢莊。
忘機朝海邊掠去,遠離停泊漁船的碼頭,來到一處僻靜的海灘,這里礁石叢生,又濕滑,因而沒有旁人在,海浪拍打著礁石,卷起雪白的浪花,聲音清脆,親眼所見的感受與多年前圖上看到的完全不同。
取下面紗,她深呼吸一口,嗅到了海風咸咸的氣息,天空一碧如洗,大海在深藍與淺藍中不停地過渡,遠遠望去分不清哪里是海與天的界限。忘機凝視良久,只覺得心境都開闊了不少,于是找了處更加靠近大海的地方打坐靜修。未被污染的海浪清澈無比,她生出些許玩心,褪下鞋子,撩起裙擺,用比之浪花也不差的雪白玉足去感受包容萬物的大海。
突然,身后一股內力襲來,有個人在靠近她,若不是伴隨著那句清脆中略帶著沙啞的少年呼聲,“姐姐,別做傻事!”忘機早就一劍刺過去了。
或許是來者以為她要跳下去了,用的力大了一些,卻沒意料到拉不動,而忘機又怕自己反抗傷到他,總之兩個人非常地沒有默契,以至于她被那個略顯溫熱的懷抱攬著,一齊跌進了海浪中。
她下意識抱緊青年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,自己好像沒學過浮水,這里跟韓國冷宮那波瀾不驚的湖水也完全不同。
身后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忘機的僵硬,聲音十分沉穩,卻與剛才的少年音色完全不同,“姑娘別動,放松,我帶你上去。”
當然,畢竟是習武之人,再結合理論知識,片刻忘機便學會了如何在水里保持平衡,精通龜息法的她更不存在憋氣的問題,而且這個地方的水并不深深,浪也不算大,兩個人很快便上了岸。
上岸之后,忘機才發現原來最開始說話的,與把她撲進海里的,并不是同一個人,只是都非常默契地轉過身,背對著她。
雖然知道忘機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,但顏路的臉上依然有一種帶著奇異的平靜,慢慢道,“姐姐,你聽,這是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。那你想不想聽聽冬日里雪花飄落的聲音?想不想看看萬物在春風中復蘇,而秋風被滿山的落葉染成彩色的場景?”
他說的話就像一首輕柔美妙的歌,帶著包容與理解,似乎能夠撫慰人的心靈,“只要肯去領略,就會發現人生本是多么可愛,每個季節,每一天都有很多足以讓人忘記所有煩惱的快樂,姐姐,生命是最寶貴的東西?!?
“君子不立危墻,不涉險地,不行陌路,姑娘或許不清楚海浪的威力有多大,漲潮時,一個浪便能將人卷出十數里遠?!狈罱忉尩溃瑒偛疟ё∷臅r候,他才意識到或許師弟在山上的判斷錯了,人家并不是要輕生。
忘機看著自說自話的兩個人,簡直要氣笑了,若不是見少年一片純善的赤子之心,又年紀輕輕就對生命的意義有諸多感悟,大的那個毫不猶豫地以身犯險救人,她早就出言反駁了。
“你們哪只眼睛看出,又是怎么判斷我想輕生的?”忘機努力心平氣和地說道,就是語氣聽起來不太美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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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糾結的是偶遇寫伏念還是顏路,糾結了好久,兩個版本都寫了,然后一拍腦門,為什么不能都要呢?本來師兄弟就是要分享嘛…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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