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他的一份功勞。
不錯,有稱心如意的幫手,的確事半功倍,像是夜星,有希聲,無形,墨鴉,白鳳他們搞商業,搞情報,搞暗殺,武力威懾也有玄翦,天澤算半個成員,所以忘機平日里不費什么心思,夜星事業也是飛速發展。
等劉季把竹簡拿過來,按我們談好的,一一立字為據。朱家摸了摸下巴上生出的胡渣,心頭略微苦惱,若是這筆買賣成了,昌平君的承諾,他該不該相信呢?
自己剛才的那番敲打,她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?看起來不像是個有心機的姑娘,一雙湛色的眼睛生得純善極了,劉季心里鼓搗,他最會識人,卻沒見過誰有這般澄澈的目光,看著你的時候,仿佛對你信任至極。
他端來筆墨和竹簡,放在她的案幾上,忘機發現墨是已經磨好的,可見劉季的心細,她道了聲謝,抬起頭卻恰好與他對視一眼,二人均是目光一滯。
劉季并不慌亂,若無其事的點頭致意,又走到朱家旁邊,對著這樣的顏色,他倒不至于生出什么心思,只是心中喟嘆,可惜了,那樣好的眸子偏偏生在這張臉上,多少有點讓人惆悵。
朱家把竹簡攤開,拿起筆,剛準備下手,頓了頓,像是想起了什么,他看向忘機,我用楚國的文字寫?
不如讓我用楚國的文字寫,朱大哥用魏國的文字寫如何?寫完我們再仔細核對,畢竟文字不同,在表述上可能會有一定的差異。忘機拿筆沾了沾墨汁,一手別過衣袖,行云流水地寫了起來。
劉季站在朱家身旁,居高臨下,想看不清那竹簡上的字都難,寫得秀麗自然,飄逸大氣,他不懂品評字跡,只知道哪哪兒看著都舒服,總之,他的字跟她的比起來,簡直是沒眼看。
朱家則是有些苦惱,他久疏于此,又是他國文字,不是不會,只是寫的很慢,他摸了摸腦袋,語重心長的對劉季說,老弟啊,能者多勞,要不你替我代筆?我口述。
大哥,你這不是為難我嗎?我哪兒能搞得定這個!劉季差點跳起來,擺擺手,開玩笑,他是悄悄自學了魏國的文字,可寫出來跟狗爬得沒區別,他才不干掉面子的事。
如果朱大哥信得過,那就都由我來寫吧。忘機笑笑,示意她已經快寫完了。
沒等朱家同意,劉季就急匆匆的把一堆竹簡都抱了過來,于是忘機左手拿起另一只筆,雙手齊用,兩邊所寫的字體不同。
劉季站在她旁邊,已經看呆了,這世上還有這般能一心兩用的人?他大氣不敢出,一動不動,生怕打擾到忘機,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筆走龍蛇。
只待忘機停筆,朱家也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,魏姑娘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,劉季,你之前不是說想讀點書嗎,我看不如就請魏姑娘教你幾天。
過譽,不敢當。忘機放下筆,揉了揉手腕,把其中幾扎竹簡遞給劉季,說實話,倘若天下只有一種文字,也不必這么麻煩了。
劉季接過竹簡,忙不迭地點頭,我就是這么想的!整那么多文字干嘛,一個人要學五六種,本來看書就難,還有那么多不是一個字體的書,累死了。
文字是文化的載體之一,屬于自己國家的文字讓人們很容易對國家產生歸屬感,但不同的文字又讓人與人之間難以交流,國與國之間產生矛盾也就順理成章。忘機隨口說到。
是這個道理,劉季自己卻說不明白,他看著忘機,心生佩服,收起了之前的某些輕視,她年紀不大,說的話卻十分有深意,想的也很周全。
跟著她學是能學到東西的,劉季不再猶豫,直截了當道,魏姑娘,剛才大哥的提議我覺得很好,這幾天我能不能向你請教請教?當然,是在你有空的時候。
為了等夜星的錢財運過來,她得留下一段時間,雙方都有心試探,自然不易推辭,忘機應承下來,好吧,不過請教二字就免了,正常交流便是。
朱家隨手敲了敲桌子,立刻有人來將竹簡收走,這樣,我和劉季還有點事,我讓人先帶魏姑娘去居所休息,你和荊軻兄弟趕路也辛苦了。
忘機頷首,自然并無不可,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,先順從主人的意思是最好的。
待忘機走遠,劉季眼神中的笑意和玩味瞬間消失,整個人變得銳利了起來,他神色沉穩,聲音冷酷,大哥,真的沒問題?
朱家眉頭微皺,手里把玩著茶杯,最終搖了搖頭,看不出有什么問題,不過重點是,我對這份合作真的很滿意,所以最好是不要有問題。
大哥劉季滿眼尊敬,只有他知道,自家大哥有多重視農家下邊的底層弟子,包括他,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被朱家救下。
這幾天你就盯著魏姑娘,在我面前容易打起精神偽裝,你不一樣,去看看能試探出什么。朱家拍了拍劉季的手背。
劉季挑了挑眉,眼神中透露出精光,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,他瞇起眼睛,大哥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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