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,畢竟,劍靈是不用呼吸的。
但話又說回來,如果不是白亦非帶著忘機,他完全有能力打破逆鱗的空間離開,要放手么,他看著忘機的睡顏,道家的龜息之法不是萬能的,她緊皺的眉頭彰顯出了不適。
若是用她來威脅那個男人,未必不能兩個人一起走,又或者他和她一起葬身湖底,白亦非心中越是瘋狂,神情就越是冷靜,腦中略過無數的想法,但看著忘機痛苦的表情,他只有一個選擇。
白亦非在忘機唇上烙下一吻,決絕的將人推了出去,他閉上眼睛,哪怕只是遲疑一秒,他恐怕都會后悔放手。
水底傳來巨大的震動,逆鱗知道韓非那邊差不多了,他接住忘機,向湖底游去。
然而白亦非似乎并不死心,跟上了男人的動作,一起向湖底游去,他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,拔出了另一把劍,現在優勢就在他手上了。
逆鱗有所察覺,回頭便看見白亦非陰魂不散的身影,心中啐了一聲,演技真好,果然狡詐,現下換作是他得時刻注意忘機的情況了。
韓非一口氣已經憋的快差不多了,在得到逆鱗的提示后,瞬間打開了門,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。
逆鱗猛的將忘機朝韓非的方向一推,然后立刻轉身迎上了白亦非的赤白雙劍,冷笑一聲,狡猾虛偽,她跟你不是一路人。
這一次,白亦非用了全力,逆鱗明顯難以招架,他慢條斯理地不屑道,那你又算什么,連人都不是的家伙,還不敢露出自己的模樣。
逆鱗的眼神暗了暗,黑白空間開始蔓延,白亦非冷哼一聲,空間便瞬間破碎,他看著快要消失的漩渦,心道不好,凝水成冰,無數的冰凌卻無法組織半分,下一秒,一切歸于平靜,沒有鑰匙,竟然連門的形態都無法顯現。
咳咳,咳!白亦非回到岸上,猛烈的咳嗽著,他站在湖心島上,全身的衣服濕透,頭發披散著,肩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看起來十分狼狽。
這幅糟糕的模樣,真是他平生未有,白亦非周身熱氣緩緩冒出,他用內力蒸干了身上的水分,環視四周,湖水平靜的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來人。一個人瞬間跪在地上,白亦非神情冷漠的吩咐道,十二個時辰,隨時隨刻給我把這座冷宮盯好了,另外,整個王宮乃至新鄭的所有池塘,湖泊,水系都派人去盯著。
是,侯爺。白甲軍統領小心翼翼的問道,需不需要為您安排醫官。
不必了,另外,告訴王上,就說本侯身體不適,不便上朝議政。白亦非從衣袖上捻下幾片淡粉花瓣,看起來柔弱無依,有種脆弱的美感,這棵樹之前不是死了么,怎么又長新芽了?
今天沒能換班的兄弟們,他們前面回來的幾批人都說樹還是前些天的模樣,侯爺恕罪,屬下實質,實在不清楚是誰干的。白甲軍統領低著頭,有些惶恐。
白亦非捏碎了手心里的花瓣,若有所思,淡淡道,你說,什么情況下你會去救一顆死了的樹。
屬下認為,那一定是屬下很喜歡這棵樹。白甲軍統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。
安排些人來照顧這顆樹,確保沒問題后,移到將軍府去。白亦非摸了摸肩上的傷口,這算不算她為了韓非刺的?雖然是他算計好的,卻也有些不虞,白亦非冷笑一聲,她走得了,韓非可跑不掉,來攪局的人有一個算一個。
不知這一次,又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的小狐貍了,不過沒關系,白亦非最不缺的就是對她的耐心,他會提前做好準備,一抓到她,便立刻啟程回雪衣堡,那個地方,任憑她再怎么樣都跑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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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:喜歡這棵樹
侯爺:我夫人喜歡,搬回將軍府,幫她養著
答:喜歡跟這顆樹有關的人
侯爺:給我砍了,拿去燒火
二莊回來:???我的樹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