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詭異的,居然可以操控尸體,就算你提醒過我們,還是嚇了我一跳。白鳳抿了抿嘴,并不擔心自己的碎碎念會叨擾到忘機,因為她專門對他說過,分享是信任的最高體現,她很高興白鳳愿意告訴她,他的想法。
起死人,肉白骨。百越,湘楚之地,一直有千里趕尸之說法,黃泉碧落,百鬼夜行,驅尸魔便是隱巫之首。少女的清冷和男人的邪魅在同一個時間,不同的地點說著近乎一模一樣的話。
忘機停筆,將密信用卷軸封好,這是她借用后世西方設計的密碼筒仿制而來,用來保密再合適不過,無形,把這封信送回秦國,務必親自送到師哥手上。
可是,韓國這邊...無形接過卷軸,面露難色,他是忘機的死士,當然最希望留在她身邊。
有墨鴉和白鳳在,足夠了,你要學著信任同伴。忘機擺擺手,這封信很重要,闊別秦國數月,還是她第一次親手給嬴政和蓋聶寫信,也不知他們會不會生氣,大約是不會吧,她有些心虛的想著。
白鳳如有榮膺,認真的點點頭,無形你放心,我們兩個絕對有能力做好她吩咐的事,論對韓國的熟悉,沒人能超過我跟墨鴉。
墨鴉半跪于地,他剛剛匯報完昨夜的所見所聞,當然,略去了夜星的部分,白亦非說出了忘機曾經說過的話,讓他側目,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血衣侯。
忘機前幾天曾經獨身探訪過白亦非的侯府,回來的時候,第一件事便是沐浴,讓他心里有所明悟,不過,任憑他容顏俊美,權勢滔天,武學超群,那又怎么樣,終究是外表光鮮內里垂垂老矣的朽木,白亦非跟她永遠不可能是一路人,能陪在忘機身邊的,只有他們。
不知道這幾天,我們的老朋友有沒有覺得不舒服......白亦非漫不經心道,想要找到忘機,這里有一個現成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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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于沒什么事了,我可要好好喝一壺紫女姑娘的蘭花釀好酒!韓非伸了個懶腰推開門,他白天幫著善后可是累死了,突然,劍鋒襲來,眨眼間便直抵韓非面門!
韓非卻毫不閃躲!只是下意識握住了身旁少女的手,將忘機拉向他身后,她唇角微勾,一招萬川秋水,恰到好處的阻擋了劍鋒。
怦!一個酒盞撞空,是衛莊出的手,時機,力道恰到好處,只是因為忘機同時出手才落空,可惜了那一杯蘭花釀。
這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刺客,即使有黑紗覆面,三個人都猜到了來者的身份,忘機頂著衛莊微微皺起的眉頭,神態自若的放開了韓非的手,淡淡甩下一句,這是你們想要的么,如果做不到,就不要輕易許下承諾。尤其是對著深愛孩子的父母。
她無視韓非欲言又止的苦澀眼神,自顧自的離開了,她可以理解流沙的困難處境,但不代表她不介意,當然,成為什么樣的人,弄玉作為孩子有絕對的資格自己做選擇,忘機介意的是不遵守諾言和欺騙的行為。
衛莊看著忘機離去的背影,對著韓非淡淡道,我那天就同你說過,冠冕堂皇,虛偽做作,不如正大光明的利用。
離開紫蘭軒,忘機便朝著郊外趕去,那里是百越的難民營,今夜,她要等一個人。
忘機早早的隱藏在角落里,有夢蝶之遁的掩護,沒有人能發現她,冷眼旁觀,看著百越難民一個又一個喝下帶有劇毒的魚湯,他們是最大的錯誤,就是有一個愚蠢的領導者,但也只有他們都死了,天澤才算真正的毫無退路。
在眾人遍地的哀嚎中,這個忘機從頭到尾布局,都是為了讓他出來的人,終于在她面前現身了,他深藍色的頭發不加束縛自然垂下,同為紅色的眼睛,比起白亦非的冷漠無情,他的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燒。
一群喪家之犬卻在談什么家園,奴隸是不配擁有家園的。他的聲音還很年輕,卻有幾分沙啞和滄桑,對著那些已經毒發飽受痛苦的人說道,你們不配做百越的子民。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。
忘機淡淡道,她以內力逼音成線,即使與天澤相隔很遠,他也能聽的清清楚楚,那么,你的百越子民要從何而來,天澤。
誰!出來。清冷靡麗的少女聲音出現在天澤耳邊,他的四個手下則是疑惑的看著他,與焰靈姬嫵媚多情的聲線不同,她的聲音中似乎不含任何情緒,卻又能讓聽的人心隨神往。
對待幫你的合作者,太子就是這種態度么?忘機輕笑,看著已經擺出戒備姿勢的百毒王、驅尸魔、焰靈姬、無雙鬼。
天澤微微皺眉,臉上的蛇紋鱗片圖案似乎閃爍著冷厲的光芒,哼,你是驅尸魔說的那個人?藏頭露尾,看不出你有什么誠意。
少女邁著蓮步款款而來,內襯的半開叉裙露出她光潔纖細的小腿和腳踝,寬大的墨色繡金蓮長裙擺隨風而動,齊肩的外衫露出精致的鎖骨,所謂美人,就是每一寸骨肉,每一寸皮相都無可挑剔。
就連看慣了焰靈姬的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