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很不開心,拉著張良就走,剛邁出一步,她轉過頭認真道,子房不會也要拒絕我吧?
張良愣了一下,雖然知道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,他掛著一如既往的淺淺笑容,搖了搖頭沒有說話,他會一直在她身后看著。
那就好~忘機純真的笑了笑,眼底卻很清明,她知道在衛莊跟韓非意識到彼此以后,一定會想方設法隔開她和他們,這個時候,張良就是她離開紫蘭軒順理成章的借口。
韓非提著燈籠走在大街上,四處左右瞧瞧,某人不是說要送他么,怎么人影都沒一個,真是小氣,明明是衛莊先開口設計的,還不許韓非報復回去?
他故意挑小路走,裝作毫無察覺一般,拐進一條巷子里。突然,巷子前后同時出現一群黑衣蒙面人,甚至四面的房頂上也出現了數道身影。
你們是在等我?劫財還是劫色,嗯?韓非明知故問,內心卻在想,衛莊兄人呢?
你的命!這是一個警告,給其他和你有同樣想法的人。為首的人淡淡道。
我也要警告你們,我可是執掌司法邢獄的人,殺人,是重罪!韓非指著一眾人,強裝鎮定,他一邊拖延時間,一邊叫苦不迭。
活人才可以執法,死人不可以!話音還未落下,黑衣人瞬間拔劍而出,沖向韓非。
馬車上,張良看著驟然按著額頭,臉色不好的忘機,緊張擔憂的問道,怎么了?
沒事。忘機立刻掩飾過剛才的失態,笑了笑,她看向窗外,莫非是他出現了?
衛莊看著跌跌撞撞倒在他面前的韓非,全然沒有嘲笑的意思,他沉聲道,人呢?他剛才感受到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和殺氣,立刻趕到,卻不想只有韓非一人。
等韓非帶他來到現場,無論衛莊問什么,韓非都說自己不記得了,并不知道誰殺了這些刺客,衛莊蹲下查看,從傷口來看,他們死于一把很奇怪的劍,動作極快,有一個甚至來不及拔劍就被殺了。
衛莊盯著韓非,眼神幽深,你到底還有多大的秘密,我很好奇。
韓非一改之前的無辜茫然,桃花眼一閃,彼此彼此,我對你的世界也非常感興趣。他又說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話,聽說你的師哥蓋聶,深受嬴政的賞識,已經成了他身邊的第一劍客。
迎接他的是衛莊的一瞥,就是這個眼神,那天我離開紫蘭軒時你看我的眼神。然而,這正是你想讓我看到的,不是嗎?韓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滿含深意,我們是一樣的。
解讀我的世界很危險,你最好小心。衛莊冷冷的警告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,他已經不止一次試探他的底線了。
韓非笑了笑,并不把衛莊的威脅放在眼里,除了這個,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?
哼!衛莊難得的也笑了,他語氣愉悅,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。有野心的人不少,有野心的失敗者更不少,不知道韓非是否能給他一點兒驚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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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望著桌子上成堆的東西,頂著紫女不贊同的目光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還是先說正事吧,紅瑜的死是意外,卻又不是意外,背后一定另有玄機。紫女沉聲道,請公子務必給紅瑜一個公道。
韓兄!張良急急忙忙趕到紫蘭軒,左司馬劉意在自己的府邸被殺了!
房間中眾人臉色一沉,事情越發復雜了,奇怪的是,這次姬無夜居然主動舉薦韓兄調查,左司馬劉意原本是姬無夜一手提拔的人,按理說應該避免外部勢力的介入,韓兄你要小心。張良擔憂道。
每一個奇怪的問題背后往往有一個有趣的答案。韓非顯得很興奮,同時變得更加冷靜,在其他人看來,這是姬無夜明晃晃的陽謀,在他看來,這又是一次反客為主,刺探姬無夜的好機會。
最大的問題是,兇手為什么要殺弄玉?而殺死劉意的人,又是否跟錯殺紅瑜的人是同一個?這兩起案子發生的時間巧妙,假設兇手是同一個,那弄玉和劉意的共同點在哪里?僅僅是紫蘭軒中有過交集?我看不見得。韓非拋出一連串的問題,卻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回應。
他淡淡想著,若是忘機在的話,應該能跟上他的思路,殊不知,說得越多暴露得越多,這正是少女借生氣離開的理由,她怕敏銳的韓非察覺到任何疑點。
那個跟兇手在樓上發生打斗的人,我可能見過。衛莊淡淡道,腦中浮現過一個背影,最近,我一直覺得有人在窺視紫蘭軒,在昨天晚上,有一個可疑的男人。這也是為什么他總是站在窗前朝外看的原因。
這個人或許同兇手,劉意,或者弄玉姑娘有某種聯系,我回去查一查劉意的生平記載,相國府里應該有。張良立刻說到。
韓非想起昨天在琴房與弄玉擦肩而過時,看見的她腰間的那塊火雨瑪瑙,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較,我作為司寇,自然要去一趟左司馬府,才能得到更多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