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深淵旁邊,一定會甩給他這個燙手山芋。
一駕低調的馬車停在紫蘭軒門口,上面下來一老一少兩個人,自然就是張開地和張良二人,良兒,不是說來見破局之人嗎?
張良笑著說道,對啊,正是他約我們來此。他跟在張開地的身后一同走了進去。
張開地打量著四周,竟然約在這種風月之地,這個人到底是誰?心中嗤之以鼻,花天酒地,不知所謂。
紫女信步為二人帶來,優雅而不失禮儀,來到二樓一處熱鬧的房間,她敲了敲門,公子,相國大人和張良先生求見。
已經恭候多時了,請。韓非朗聲道,又對著紫女說道,紫女姑娘,蘭花釀配這金絲紅瑪瑙盞,確實相得益彰。不過真要論酒,還是比不過他曾在桑海喝過一次的雙月酒,那酒,才稱得上是酒中圣品。
但若是我那只碧海珊瑚樽,才是蘭花釀的絕配。韓非語帶可惜,似乎是在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帶酒杯來。
紫女笑了笑,聽公子這么一說,我倒是很想要這只酒杯,公子舍得割愛嗎?
韓非盯著紫女看了半晌,調笑道,那就要看紫女姑娘用什么交換了。然后好像才看見準備憤憤離去的張開地一樣,我知道張大人看不上我韓非,不過一樣,我對張大人也沒什么好感,你要走我不會阻止,但,我相信張大人不會走。
畢竟你的腰帶系反了,腳上還穿著朝靴,這下朝后連朝靴都忘了換,不知道有多心煩意亂,急于為自己求解呢?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,自信道,韓非禮數不周,你卻還能站在這里聽我說這么多廢話,相國大人,你已經別無退路了。
張開地雖然不止一次聽見張良夸贊韓非,但對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玩世不恭,有幾分小聰明上,不想體物察人如此敏銳,又敢趟這趟渾水,頓時高看他幾分。
幾番談話下,韓非與張家祖孫基本達成共識,我可以替相國大人破案,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韓非的桃花眼瞇了瞇,事成之后,你在父王面前推舉我擔任司寇一職。
公子貴為王孫,為何要做這刑法之官?張開地心情本來放松了不少,卻又提了起來,韓非為何如此膽大,開口便要這九卿之一?
我覺得,掌管律令刑法,是個好玩兒的差事。韓非歪了歪頭,嘿嘿一笑。
張開地淡淡道,事關重大,如何能兒戲?有所求便有所圖謀,求的越大,圖謀的也越大。
祖父大人,韓兄如果能破此案,確實是司寇的不二人選。張良為韓非說情。
好,司寇一事我答應你。明天我便舉薦你成為本案的主審。不過是一句口頭承諾,待案子一過,掌握主動權的人便是他張開地,不是韓非!張開地瞥了一眼自家孫子,良兒啊,你要學的還很多。
相談兩歡,韓非對著張良一笑,有子房這樣的后生俊杰,真是張家的福分。來找我,是子房的主意吧?
張良起身微微俯首作揖,兩縷頭發擦過耳畔,韓兄過譽了,子房擔當不起。
讓我這公子王孫介入,轉移姬無夜視線不說,還能應付兩位王親,如果我辦好了,令祖父無憂且有功;如果我破不了案,令祖父至少也有了可以推卸的對象,再做他想,好一個李代桃僵!話音冰冷,韓非素日輕佻愛笑,可驟然冷淡下來,才更讓人驚懼。
張良作了一個大揖,立刻雙膝跪下,以頭搶地,發出一聲輕響,愧疚的說道,子房不敢,張家危在旦夕,迫不得已才請公子出手解救。
韓非心中微微嘆氣,對不起了子房,利用了你的善心。
其實整件事都在韓非的算計之內,包括張良的謀劃,只因他信不過張開地,若張開地日后反悔,他也沒有任何辦法,所以韓非必須要張良愧疚,讓張良覺得張家欠了韓非天大的人情,哪怕他得不到司寇一職,也能得到張良這個張家少主的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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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我調換了韓非去潛龍堂易物和被推舉為主審的順序,是為了讓非哥的主角光環更合理,是他靠自己先求得了主審的一職,展示了自己的決心和價值(畢竟查不出結果他只有死),然后紫女才給他提示,衛莊才現身見他。
衛莊并不是非韓非不可,他有很多別的人選。但韓非只有衛莊可選,他沒資金,沒手下,沒武功(幸好有逆鱗),如果不是衛莊授意給了水消金,如果不是紫女保護他不被夜幕刺殺,他多半已經涼了。
衛莊甚至可以選張良,相國長孫,張家少主,背負著張氏一族未來的人。
不全是忘機的視角,我會寫不少其他的,但是其他人出場的時候,忘機基本都在,只是不一定會點出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