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來,扶了扶額頭,用膳。這男人怎么什么醋都吃,還別扭的要死,拐彎抹角不就是想說不許她找弄玉么。而且古人彈琴重韻不重聲,她在鬼谷的時候時常彈奏現代的音樂,衛莊聽慣了,自然更能入耳,你別在弄玉姑娘面前說我彈得比她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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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紫蘭軒出來,忘機便回了自己的別院,無形迎了上來,屏退了左右的侍女,他面色上沒有擔心,只是心底略微不虞,其實忘機昨日去時便說過,多半會留在紫蘭軒夜宿,自然也是為了那個男人。
一切都在按姑娘的計劃穩步推進中,只是......無形輕聲說道。
忘機跪坐在主位上,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,是蜂蜜雪梨,贊賞的看了一眼俯身的男人,他倒是細心,起來吧,你我之間,有話直說便是。
紫蘭軒那位,您打算如何?他試探性的問道,放任不管的話,或許會造成一些變動?
方才的甜意頓時消失的無隱無蹤,忘機沉默了片刻,輕輕說道,放心,不會直接與他對上,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么,他有事也不會瞞我,我和他前面沒有沖突,目標一致。
你須得謹慎才是,新鄭的水,很深。忘機又囑咐了幾句,來到新鄭以后,我那邊得到的情報已經有九成的把握,確定蒼龍七宿與百越寶藏有關,你要小心盯緊當年百越戰亂的三個主要人物。
對了,無形你去取紙筆來,看看我畫的這塊寶石與那位胡夫人身上掛的,是不是同一塊。忘機想起弄玉身上那塊緋紅的寶石,與傳言中的火雨瑪瑙極像,如果真是這樣,那下一步就更加穩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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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宅子中,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奮筆疾書,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,但他必須這么做,韓國,不能任由姬無夜這種人猖狂下去。
他飛快地寫完,將紙條卷好,準備塞進笛子里,剛剛塞進一半,便聽到一個帶著諷刺的男聲,這聲音無疑于催命符。
李大人,如此深夜,還在書寫公文,真是勤政啊!墨鴉漫不經心地說道,
什么人?他猛的抬頭,強裝鎮定問道,心中已有答案。
什么樣的重要公文,不寫在朝奏的竹簡上,卻要收藏得如此隱秘!
衛兵,來人,有刺客!他大聲喊到,試圖掙扎最后的生機。
墨鴉冷笑,呵呵,不會有人來的,他們都已經聽不到了,李大人!
冷風拂過,吹滅了蠟燭,在黑夜里注視著黑暗的人。他耳邊再一次響起那個幽幽的聲音,一陣黑色的霧氣侵入房中。
他看著墨鴉,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,你你是夜幕的人!?果然是他們,看來今天自己難逃一死了,手中的笛子,瞬間掉在了桌子上。
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開啟,墨鴉從房梁上跳下,一身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,濃重的黑霧圍繞著他。
黑色的羽毛翻飛,剎那,墨鴉便從門口出現在男子面前,他拿起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在眼前,突然沉默了一秒,冷冷道,我是誰的人,重要么?反正你的結局只有一個。話音剛落,便直線沖向男子身后,手上的薄薄羽毛精準地在男子脖子上滑過一條血線。
他捂著脖子,鮮血不停地流著,你們這幫冷血無恥的兇手,為虎作倀!
為虎作倀?我現在很不喜歡這個說法,你讓我生氣了。墨鴉拿起男子手中的笛子,一劃,笛子便燃了起來,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,自言自語道,墨鴉只不過是按照吩咐行事。將笛子一扔,轉身離去。
墨鴉站在遠處高高的房頂上,看著熊熊燃燒的宅邸,突然,他視線一轉,警惕感告訴他,有人在看他,墨鴉下意識望向對面的一處樓閣,露出了一個玩世不恭的微笑,仿佛無數只黑色烏鴉出現,他的身影突然消失。
他瞇了瞇眼睛,他當,然,是夜幕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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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明媚,韓非終于在初春的時候回到了自己長大的地方,他看著有些松弛的城門警備,微微搖了搖頭,新鄭,可是國度啊.....
他牽著白馬走進城門,還沒走出幾步,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,哥哥!韓非猛地轉頭,是紅蓮的聲音!
來者是一位明媚的少女,她穿著粉白相間的飄逸裙衫,有著一頭烏黑秀麗的盤發,腦側垂下一縷,帶著紅寶石銀蓮花冠,紅唇如櫻,笑顏如花。
紅蓮!韓非驚喜的喊道,接過了撲倒身上來的少女,仔細打量著她,一別多年,她都已經長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