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松了一口氣,不僅完成了任務,還多了一分收獲,剛才姬無夜身邊一黑一白兩人應該是他得力的兩個近衛,用忘機教給他的方法,畫下來,也好方便手下的人認識。
只是,張良站在馬車前四處望了望,她人呢?心中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失落,在仆役的再三催促下,只得踏上馬車。
掀開車簾,抬頭,一抹倩影映入眼簾,張良心中驚喜,說不出話,臉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,子房是在找我嗎?少女的聲音清脆,就像竹簡與竹簡發生碰撞的聲音一樣。
他重重的點點頭,嗯,良第一眼就想看見你。然后溫柔的說道,讓你擔心了,事情已經結束了。
忘機卻輕輕嘆了口氣,倒在在靠墊上,也許,只是開始呢。
張良一愣,看著上半身躺下的少女,露出了幾分鎖骨,神色微動,輕輕說道,你說得對,不過及時行樂也是很重要的。揚了揚手里的絲帛,還是先去給韓兄報喜吧。
子房小小年紀,竟然這般豁達,看不出來啊。忘機開著玩笑,馬車猛地一抖,眼看她就要撞到車壁上。
張良正想說他可比她大呢,然后手比心快,下意識的就往忘機靠去,恰好讓少女撞在了他腿上,又伸手拉她穩住身形,等到馬車恢復正常。
他看著腿上仰視著他的忘機,少女湛藍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了張良的模樣,仿佛眼里有星光,他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么,小小的馬車里充斥著奇異的氛圍。
少主人,剛才,剛才路上有一塊石頭,是奴的不是。趕車的仆役惶恐的話打破了平靜。
張良慌忙著,抱歉,剛才情急之下,良冒昧了。他想挪開少女,可這樣勢必就要碰到她的臉或是肩膀,于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渾身僵硬著不敢動彈。
忘機打了今夜的第三個哈欠,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卯時了,這群人還要在紫蘭軒聚會,真是精力旺盛,她挪了挪身子,只有后腦勺一點靠著張良,我睡一會兒,到了子房叫我,好不好。
少女的眼睛已經閉上,馬車并不大,她蜷縮著身子看起來十分不協調,張良慢慢伸出手,替她挪開眼前有些凌亂的頭發,然后輕輕托著人的脖子,讓她完全枕在他膝上,紅著臉微微嘆氣,自己的所作所為,實在是有違君子之道......
等到了紫蘭軒門口,少仆役剛說了一個字,便被張良打斷了,噓!讓那人摸不著頭腦。
唔......忘機睡眼惺忪,她揉了揉眼睛,到了么?
張良點點頭,對著門外的人淡淡道,聲音卻比平日冷漠了些,不熟悉他的人根本聽不出來,你先回去,夜深了,天亮你再讓人來這里駕車回去。
忘機扯了扯睡得皺巴巴的衣服,笑著道,我既然能不被他發現何時進來,自然也能不被他發現何時出去。
是,知道忘機身手不凡,走吧,韓兄他們該等急了。張良揚了揚手上的發簪,閉眼別動。這是他怕她睡得不舒服,悄悄取下來的,手腳很輕,她果然沒發現。
忘機摸了摸頭,感嘆道,還是子房心細,不過你連女子發髻都會梳,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?蓋聶,衛莊除外,那是鬼谷生活磨出來的。
張良心虛的說道,良...其實不會,只是感覺跟插花有點像。
那你就當成插花試試吧!忘機覺得他誠實的可愛,也不生氣,任由少年小心翼翼在她頭發間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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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機一走進房間,就有兩對灼灼的目光盯著她,干嘛,你們看我干什么?不該謝謝這位大功臣?她眉頭輕皺。
自然是要感謝的,子房獻計破案在前,斡旋安撫姬無夜在后,這才有了昨夜今夜的好戲。韓非起身對著張良深深作揖。
你跟著去添亂的?衛莊看著衣衫和發冠略略不整的少女皺著眉頭,雖然沒什么疑點,還是讓他心生不爽。
忘機轉身就朝屏風后面的軟塌走去,背對著所有人,故意氣鼓鼓的說道,你們就半點不擔心姬無夜腦子抽風,拎不清楚,殺人泄憤?我反正也不會一直呆在韓國,由我出面,保護子房不是正好?我坐在房頂上吹了好久的冷風,你居然在這兒指責我?我困了,你們自便。
衛莊啞口無言,只能擺出冷冷的表情,捏著酒杯,半晌才擠了一句,...哦。
只有張良知道,她是真的困了,方才在馬車上睡得沉沉的,半點不對他設防。
韓非連忙也對著衛莊一拜,如果沒有鬼谷傳人的幫助,這個案子我破不了,軍餉也拿不回來。
張良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,輕聲道,恭喜韓兄得到司寇一職。
最后韓非對著屏風作揖,還要感謝忘機姑娘的處處提點和絕妙的夜光粉,否則韓非沒辦法騙出軍餉藏匿的地點。
你已經得到了法刑大權,再來說這些,不覺得虛情假意么,我沒興趣。衛莊自然不是來聽他說這些廢話的,起身朝屏風后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