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自然不是我們能評價的。無形想了想,給出了他的答案,這是他覺得最稱贊人的一個評價了。
忘機皺了皺眉,搖搖頭,覺得自己好像白講了,我要聽的不是這個,我是說你們就沒有什么計劃嗎?就是我上面提到的安排,具體怎么去實施,實施的對象是誰?階段性的目標是什么?最終能夠取得什么樣的成果?我接手你們,不是讓我去做這些事的。
好吧,立刻讓你們寫出計劃是有一點強人所難,給你們三天時間,我需要看到一個可行的方案,然后立刻去執行它們。忘機決定體諒一下自己新收的兩個幫手,就這樣,你們下去吧。
聽過無數遍不行重寫細節再改改以后,希聲和無形第一發現寫東西是這么痛苦的事,他們的頭發都掉了好幾撮,說真的,原來刺殺是一件那么輕松的事,他們情愿花一個月去刺殺一位七國的政要。
改了好幾天,忘機勉強滿意的點點頭,微微一笑,對無形和希聲說道,辛苦你們了,去休息一下吧。的確是兩個不錯的人才,畢竟在戰國從事間諜、暗殺活動多年,對于各國社會的局勢了解比她直觀的多,才能把她的想法一一化為有可能實現的縝密計劃。
見忘機高興,聽到她關心他們,希聲和無形兩個腳步虛浮的家伙,看著對方滿眼的血絲,想著三天三夜幾乎沒合過眼的現實,突然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連日相處下來,敏銳如他們自然已經將忘機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,她為人淡漠,沒什么喜好,也不在意虛名,就像這樣平等對話的態度,對他們這些下屬來說,不只是寬厚的程度,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仁慈了。
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奇妙的人,對方明明身份高貴,地位不俗,言語行為之間,卻真的像是她說的那樣,打心底里把他們和她放在同一個位置,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。
二人拼命掙扎是為了讓自己更稱手、更鋒利,才能作為有價值的武器活下去,卻遇見了把他們當作人來看待的忘機,讓人發自內心的想要效忠她。
忽然忘機像是想起了什么,下次來見我,你們兩個不要易容了,好歹一起做事,總不會連真面目也不讓我看看吧,我還挺想知道你們原來的樣貌。易容術有多神奇?她以前在書里看到的時候,就很想知道了。
希聲和無形向外走的身子頓時一僵,猛地轉身跪在地上,異口同聲道,主上恕罪,屬下不是有意隱瞞,只因容貌并不適合暗中行事,固有所遮掩。生怕忘機不高興,情急之下,主上、屬下這些稱謂又來了,畢竟他們還是不太習慣新的相處方式。
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,確認自己此前從未見過忘機,實在想不出是哪里露出了破綻。
他們緊張兮兮的模樣著實有趣,她還沒怎么捉弄過人,于是故意慢吞吞地,這些天你們見我這么多次,從來沒有臉紅過,讓人不禁猜想你們還有一張臉。忘機托著臉頰,眼神純真,歪著頭看著他們。
兩個人頓時覺得臉頰發熱,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他們該說為了控制自己不失態,就差用金針刺穴控制表情了嗎?
忘機捂嘴輕笑,起來,你們不會當真了吧?我只是覺得,你們兩個都有一雙很明亮的眼睛,所以詐一詐你們罷了。
慌亂,無措,欲望等等眼神容易被察覺,也就只有她才能觀察到這樣微末的細節,所以并不是他們易容的功夫不到家。
在徹底分開之前,忘機還是見到了兩個人的真容,希聲的容貌從秀氣變為了精致,一雙狐貍眼風情萬種,雌雄莫辨,就算立刻換上女裝也不突兀,無形眼窩深邃,鼻梁高挺,據說他母親來自西域,面無表情讓人覺得異常冷酷。
出乎他們的意料,忘機對他們優越的容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,她感興趣的只是易容之術,看過了也就罷了,倒是讓二人心生失落。
山谷中的人已經陸陸續續被派去各地執行任務,希聲也得去主持大局,而無形則會帶著一部人同忘機一起去接手可以吞并的勢力。
行了,別收拾了。忘機有些受不了無形,她覺得這人一定是有強迫癥,行李已經快裝滿了一個馬車,滿臉懷疑,你出去殺個人,都是這么磨蹭的嗎?她對生活品質要求并不高,有則可,無則也行。
行車勞頓,怕忘機姑娘不適。無形一臉理所當然,對她不能有半點怠慢,他甚至覺得東西帶的還不夠。
路上沒有咱們的據點嗎?忘機無奈,抱歉,暫時還沒有。無形的冰山臉上有一絲不好意思,但其實看不出來變化。
讓所有人輕裝上陣,速戰速決。忘機淡淡道,地址、情報給我,我不會等你們的,你們跟在我后面收尾。
忘機甚至連秋驪劍都不用出鞘,僅僅一招天地失色,那些小勢力的頭目便沒有絲毫還手之力,她漠然的看著滿地的鮮血,用劍氣在墻壁上刻下,按計劃行事,等我日后聯絡。
無形帶著人一路用輕功狂追,沿途接收一個個勢力,半點工夫不費,卻連忘機的人影都沒看見,她剛一出發就把眾人甩掉了,無形感嘆,實力差距太大了。
做完手里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