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思慮很合理,忘機躺了回去,想了想,小師哥?他的身份應該不像師哥你那么簡單,我會幫你留意的。
蓋聶無言,其實他想問的是忘機,她對他的事了如指掌,他卻對她所知無幾,鬼谷子說過有人想害她,知道她的身份才能找到這些人,蓋聶眼神中殺意一閃而過,必須除掉威脅她的存在。
這是我的戰斗,你插手的話,對小莊來說不夠公平。蓋聶搖搖頭,看著神情放松的忘機,想了好一會兒,不打算再問忘機,而是自己去調查。
忘機打了個哈欠,閉上眼睛,沒有說話,蓋聶為人正直,一副俠義心腸,他這樣回答不奇怪,但是兩年之后,他真的下得了手嗎?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第二天一早,衛莊來到用早膳的地方,一個人也沒有,有些奇怪,他四處看了看,便坐下來默默吃著東西。
初秋的陽光打在衛莊的臉上,給他原本蒼白的臉色舔了幾抹暖意,細碎的銀灰額發安靜的垂下,其余的褐發被紅色的抹額隔于耳后,精致的五官不像凡人,筷子握在手中,一飲一啄皆是優雅矜貴,那像是與生俱來的符號,刻入他的骨血之中。
這就是忘機推門所見的景色,她有那么一瞬間的晃神,直到蓋聶緊隨其后走進來。
忘機跟衛莊對視一眼,小師哥。說完便坐下安靜的吃飯,蓋聶感受著房間里晦暗的氣氛,一時語塞,小莊,早上好。又干巴巴的補了一句,睡得可好?
他們兩個都不是話多的人,平日里用膳、訓練,交流也甚少,早已十分默契,現在陡然多了一個衛莊,蓋聶反倒有些不習慣。
其實忘機對于多出一個衛莊,多出一個小師哥根本不在意,反正于生活毫無影響,她向來我行我素,全然不似蓋聶那般考慮的多。
衛莊更不是一個話多的人,他簡單的回了一句,師哥,尚可,我先走了。起身瀟灑離去,頗有惜字如金之意。
蓋聶看了一眼頭都沒抬的忘機,是不是不習慣多一個人?忘機搖了搖頭,不,跟小師哥有什么關系,我素來不就是這樣的嗎?
另一邊,衛莊走到了訓練場,遇見了在那里等他的鬼谷子,小莊,你來了,你可知聶兒和小忘機他們早上做什么去了?
衛莊微微思索,幾秒的功夫,便冷靜的回道,修煉!
鬼谷子摸了摸下巴,不錯,這本鬼谷心法你拿去,日后你們三人一起打坐修煉。從懷里遞給衛莊一卷絲帛,聶兒先你半年入門,從他入門算起,你們二人只能在鬼谷待三年,你們的天資相差無幾,而你又比他少的這些時間!這意味著什么,你應該清楚。
鬼谷子冰冷的看著衛莊,沒有人會補償你,畢竟運氣,也是實力的一種。
衛莊神色平靜,眼神里卻是無邊的滾燙,他孤傲的臉上勾起的是絕對自信的笑,運氣,只不過是弱者的借口。
鬼谷子說道,好!鬼谷與縱橫的強大,我想你,比聶兒他更清楚,我就不再多說了。他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,橫劍術第一式,中天墜劍式!橫握住劍向上一揮,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下劈開,隨著劇烈的轟轟聲,地上頓時出現一道深約二十寸的裂痕。
橫劍求利,是為捭,起手式大開大合,剛勁無比,往往一劍便能讓人失去行動力。鬼谷子淡淡說道,又望向遠處的忘機和蓋聶,聶兒,你去另一處訓練,學了縱劍便不能沾染橫劍,忘機你過來,跟小莊一同學習。
待忘機走到跟前,鬼谷子問道,你們的縱劍修煉的如何?
忘機平靜的說道,師哥第五式還未練成,前三式融合的很好,第四式尚且有些生疏。
鬼谷子沉思了一下,對衛莊說,小莊,你也有你的優勢,你畢竟從小學習劍術,聶兒在拆招變換這方面比不過你,為了公平起見,我今天就教你們到第五式。說著足尖一點,向后躍了數丈。
左引右襲式,左為虛右為實,出其不意襲之;懷中抱月式,待敵人近身時,以左拳勾敵腹部;撩劍問天式,雙手快速抬劍,劍刃向上,挑敵顎骨;星芒如雨式,以劍氣附于劍鋒,揮灑自如,猶如流星不可捉摸!鬼谷子每說一句話,便演示一個動作,遒勁勇猛,沙石漫天,聽起來簡單的劍招,可在鬼谷子手上卻是變化萬千,招式之間的銜接讓人眼花繚亂。
噌!鬼谷子收劍入鞘,二人才如夢初醒般回神,淡淡道,可看明白了?
衛莊眼里充滿狂熱,這就是當世最強劍客之一的實力嗎?縱橫劍法果真精妙絕倫!自然!衛莊壓抑不住的興奮。
忘機雖然語氣平靜,但眼里也閃爍著光芒,看明白了。
那么,以后忘機你就先跟小莊一起練橫劍,若他有不懂的地方,大可多指點指點他。鬼谷子吩咐道。
忘機馬上便答應了下來,是。衛莊雙手抱于胸前,皺起了眉頭,語氣充滿了質疑,師傅,問她?
你和她打一場,拿上那邊的木劍。鬼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