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之清回國已經是第二天的半夜。
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睡覺了,清冷深邃的眉眼間醞釀著風暴。
老宅里還是一如當年他走時那樣平靜,管家張叔眉眼帶笑走來遞給他一杯溫水:“少爺回來也沒給我打個電話,我好準備準備。”
霍之清卻道:“蕭蘭呢?”
張叔嘆了口氣才道“小姐在你走的那天就已經搬出去住了,我讓李嬸過去照顧她了。”
霍之清已經不想再去問人,直接給助理去了電話:“查清楚蕭蘭現在在哪里,十分鐘。”
酒吧。
霍之清沒有想到蕭蘭這么不聽話。
看著妝容美艷,身材絕佳,穿著吊帶,裙擺將將遮住屁股在舞池中搖晃的人,他想不到以前又乖又聽話的妹妹,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,居然敢背著自己準備結婚了?一股心火燃起,他第一次動了想懲罰她的念頭。
從把蕭蘭接回來那天,家里每個人都對她極盡寵愛,想彌補她被綁架后又失蹤了八年的受的苦。霍之清是其中最寵她的人,蕭蘭叫一聲哥哥,他能繃著他那清冷禁欲,生人勿進的臉說盡哄人的話,蕭蘭的任何無理要求霍之清不需要思考一律滿足。除了愛她。
霍之清將自己的怒火壓了又壓,沉默地走進舞池,拉著蕭蘭就準備走。
蕭蘭突然被人拉著,正準備一耳光打過去,誰活膩了敢來吃老娘的豆腐?
轉過頭去看到是霍之清,整個人呆傻在原地,漂亮的狐貍眼中突然涌出熱淚,心中悶堵:他回來干什么?不是不管不要自己了嗎?現在又是在做什么?
“你干什么?放開我!”
朋友察覺到這邊的異動,走過來:“蘭蘭他誰啊?認識嗎?”
蕭蘭咬咬唇,淚眼朦朧盯著霍之清狹長深邃的眼,倔強地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:“不認識。”
林木玉撥開人群大聲嚷嚷:“誰他媽敢欺負我蘭蘭!看我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看到霍之清的臉后自動消聲,擠到人邊上開始動手動腳,笑:“帥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蕭蘭:……
霍之清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:“聽話,跟我回去,蘭蘭。”語氣溫柔又不容拒絕。
蕭蘭從來拒絕不了他這樣說話。
回家的車中,氣氛凝結,蕭蘭看著霍之清越發深刻的側臉,內心止不住的難過。她這個妹妹,好像注定要被哥哥拿捏,他說走就走,那樣冷漠無情,不給自己任何機會不留任何余地,回來只需要一句話,自己還是不忍心,還是乖乖聽話跟他走了。
蕭蘭恨自己不爭氣,搖搖頭側過臉一路盯著窗外,再沒有看他。
這樣狹小的空間里,全是她的香味,夜風吹過,她的長發被吹起,發絲的香味撲面,霍之清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在想怎么懲罰她。
兩年而已,那個干干凈凈乖軟可愛的妹妹怎么突然變了,長熟了,變得這么……這么艷,這么浪,瞞著自己要結婚,還穿成這樣跑去酒吧。
霍之清喉結滾動,捏方向盤的手繃出青筋。
到家后,給蕭蘭灌了醒酒湯,霍之清才拉著她進書房:“站著面壁,想想自己哪里錯了。”
蕭蘭氣極反笑,兩年不聞不問,回來就讓自己面壁,他憑什么管自己?甩開他的手就要走。
霍之清語氣聽不出情緒:“蕭蘭,你敢走出這道門試試?”
蕭蘭眼中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:“我說了放開我,我輪不著你管!”
話剛說完就被霍之清從后面拉住手一把扯進懷里,嘆了一口氣,語氣冷漠中有一絲溫柔:“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?”
女孩倔強地咬住唇不說話。
“嗯?”
蕭蘭聽他這樣說話覺得莫名其妙,不喜歡她就別管她,現在這樣又算什么?拼命推開他:“霍之清你滾開!我沒錯,我哪里有錯?你放開我!”
邊說邊在他懷里掙扎,本來就單薄裸露的吊帶群在他懷里蹭得他火起,一雙奶搖在他胸膛上晃地他眼熱得直想捏上去。
霍之清的耐心被她耗盡,也存了一絲懲罰她的意思。
拉著她就往書桌邊走,邊走邊用骨節分明的手扯開領帶。
蕭蘭看到他這樣,壓抑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,以前看到哥哥的手和某些動作就覺得色氣,性張力十足,現在看到,那種感覺又回來了。
這些年,蕭蘭強迫自己忘記他,麻痹自己不讓自己去想他,但一聞到他的氣息,一看到他人,蕭蘭就知道自己完了。
蕭蘭恨自己不爭氣,語調都變了:“霍之清 。。。。你要干嘛,放開啊。”
霍之清把領帶取下來拿在手邊,平復了下呼吸,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側過揚起,高挺的鼻梁從上往下睥睨面前不聽話的妹妹:“坐在椅子上。”
蕭蘭:“我不坐,我要走啊!”
霍之清被她一再說要走要離開的話惹毛,將她一把抱到椅子上,強行用領帶將她雙手反綁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