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賀承熙很懂勾引洑微,卻也漏算了一點,洑微對肢體接觸的評判標準分為叁類,朋友、露水情緣、敵人。
前兩者她會縱容,第叁種會挨揍,不巧,賀承熙在敵人范疇里的其中一個分支,具體形容為廢話很多且浪費時間還陰她的謎語人。
看到那張漂亮的楚楚可憐面容,整理完時間線的洑微毫不猶豫一拳打在他面中,身體素質并不比alpha哨兵的oga向導自然是受不住的,完全不設防這一下就挨得很結實,和那兩人打架受的傷與這一拳根本沒有可比性。
僅一下,賀承熙下半張臉就糊滿了血飛出去半米,而洑微只是云淡風輕站起來轉了轉手腕,“我說過了,別再耍花招,哦對,謝謝你的合作。”這個考核果然有問題。
洛蘭看他被打笑出聲,忽然又覺得不太對這樣他就沒事做了,那要怎么表現;落井下石都趕不上人活的時候,然后就見塞勒斯湊上去給洑微擦手上的血也沒被甩開。
他是不是又慢一步?!
另一邊的克萊緩緩看向斯科羅,“不會?這不挺利索的,看上去沒多大力氣,都飛出去了。”她緊急回憶在昏迷之前有沒有哪里開罪過洑微,她這身板可扛不住,打架那是靠賀承熙指揮抓機會,他要是傻了自己正面打肉搏可不夠她一只手。
斯科羅是熟人能打趣開玩笑,旁邊這小姑娘會聽斯科羅的話;洑微她完全不認識,最好收斂點。
“……又沒扇賀家子,當然是不會。”斯科羅確實意外,又把那點驚訝咽了回去。
但克萊是什么人,她跟斯科羅不知道認識多少年,壓著聲音扯著她衣領拉近自己,“你猶豫了!我如果要挨揍你攔著點,我還年輕,不想英年早逝。”克萊對自己的性格還是有點數的,血氣上頭干出什么都不奇怪,找死都是正常的。
“姐姐不會打你的。”我會。裴望舒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圈,她沒注意將私下對洑微的稱呼叫了出來,不過沒關系,也不想一直藏著;用力戳了幾個叉,站起來將痕跡踩沒,她抱起跑出來的小江走過去。
不是不想動,是小江沒法動,她嗅到了一點不一般的東西,能讓業火火種忌憚。那蝴蝶分裂成兩只在旁邊晃悠,一黑一白,看著比邪祟還邪祟。不用她松手,還有兩米的時候小江就跳下去鉆進洑微袖子里將自己藏起來,順帶讓塞勒斯也滾遠點,比較委婉,畢竟不能用火燒。
洛蘭被一種微妙的危機感包圍,他得做點什么,于是眼巴巴望著洑微,可愛的臉蔫了吧唧的,一點點挪過去扯扯她空著的袖子,“我能給你做小,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?不要名分也可以,我喜歡你,很喜歡。我知道塞勒斯也喜歡你,但現在是我先表白的,你能不能,考慮一下?”
他很清楚這樣做有點卑鄙,可是喜歡就是喜歡,感情就是不分先來后到,不想再連酸澀都沒有立場了,認識晚、相處少,除了主動他沒有任何比得過的地方,洛蘭沒有抬頭,盯著手里那一點袖子,手指不自覺收緊。
塞勒斯仍舊牽著洑微細細擦拭著最后一點染血的地方,動作輕柔,對洛蘭的話不作反應,只是擦完也不見松開的手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,他比洛蘭知道得更多。先在她手心里寫了一個字,而后將手指擠進指縫,安靜看著她。
洑微正在聽小江控訴剛才這群人有多鬧騰,她簡直要喘不上氣,每一寸地方都被易燃物占據,好險才沒全點了,描述很抽象,結合實際說的估計是信息素;是她絕對的知識盲區,根本感受不到的東西,薛定諤的信息素。
“嗯?”洑微完全沒有在聽這兩個人說什么做什么,總不過是些不太重要的東西,安全沒有威脅性,她對他們的認知就是,毛茸茸,可rua;除了現在撒嬌的對象不太對之外,總體狀態還好,“我都挺喜歡的。”
似乎是在問更喜歡什么…吧?端水總歸不出錯,都怪可愛的,畢竟小老虎和小松鼠都很好摸啊,不過論價值,還是羽絨被更勝一籌,雖然并沒有可操作性,洑微下意識想摸一下那撮挑染,手感應該差不多,就是自己rua自己太屑了。
這時候她才發現兩只手都抽不出來,“?”
兩邊臉頰被親更是讓她摸不著頭腦,比起反感更多是疑惑,“?我錯過了什么嗎。”很輕的兩個吻,像是被小動物蹭了一下,這倆人的精神體是貼貼求摸慣犯,致使洑微一時想不起人類的這種行為應該被制裁。
也是留給她的印象實在深刻,洛蘭和塞勒斯在她這兒幾乎和貓咖里的貓畫上了等號,一個能解悶一個很貼心,聽話不惹麻煩,不用費心養就能活著,潛意識里她對他們的容忍度可以說僅次于洑知。
“沒有,要多喜歡我一點。”洛蘭順桿往上爬,不僅蹭著她頸窩撒嬌,還自發將扯袖子變成了牽手,只是扣在一起就很開心,他沒有不被選擇,這樣也不用跟塞勒斯決裂;不過還是想要洑微更喜歡他,怎么辦,已經開始覺得塞勒斯多余了……
比起洛蘭單方面的愉悅,塞勒斯很清楚洑微并沒有這個意思,她應當是走神了根據只言片語在給出回答,想著反正也沒說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