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斯科羅這邊也有了進展,對著她笑的那位醒了,只是腦子還有些遲鈍,躺在地上呆愣看著天空眨眼,忽的眼前被兩張臉擋住,她下意識坐起來卻被兩人架在中間。
“……我手環呢?說話弗蘭,我、手、環、呢、?!”波浪卷斜切劉海發型的紫發女子摸著空空的手腕,咬牙切齒看著斯科羅一字一句質問。
“再來一次我們換一個。”斯科羅拍著裴望舒的肩語速很快道,被她幽幽掃了一眼。
她向斜下看去,吐出一口氣,“沒了,解藥用的材料,已經沒了。”裴望舒唇邊漫上一抹淡笑,稍稍解了心里的郁氣,“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做掉她,我是說,再來一次。”她控制著自己不要去看洑微那邊,垂著頭披上不惹人注意的皮。
“小姑娘看著年齡小口氣卻不小,偷襲的手段用得了第一次用不了第二次,你對前輩就這種態度?!”紫毛瞪著斯科羅,“你就不能教點好的!”
“行了克萊,得了便宜就別做這種聲勢,看看后邊,還躺著倆呢。”斯科羅不用猜都知道她指定對手環做了什么調整,涉及到自己實驗成果的時候她就會暴躁得像變了個人,轉移話題讓她忘記這事就好,不然別想安生了。
克萊看了眼就轉回來,指著那邊圍一圈的人道,“那邊在演什么?橫刀奪愛?莎士比亞悲情戲?”如果眼神沒出問題,中間死不松手硬貼人女孩的那孩子是她認識的麻煩精死潔癖吧,太罪惡了。
“應該是橫刀奪愛的莎士比亞,她沒醒之前是的。”斯科羅對別人的感情問題沒有插手的興趣,雖然一早能看得出來墨利什喜歡洑微,洛蘭就顯得像個意外,性格原因所以不明顯嗎?但是不管怎么說兩個人都沒有挑明,想太多了。
“啊,悲劇。”她放出精神體去偵查情況,這也算是半個月以來難得的娛樂了,看看也不影響接下來的事,“坐吧,我們聊聊,你們隊的“暗衛”是怎么甩脫的?”
“哼,就知道你無利不起早,沒甩,它死了。”克萊倒也沒嫌棄,半個月了,再矯情下去早涼了,那個死潔癖愣是堅持換洗,不然她們也不會一直卡在第叁位,“居然被你們釣了,還要背你們的黑鍋,虧死了。”她表情懊惱,語氣卻沒幾分在意。
“你揍人的時候明明笑得很開心,跟我還要裝?”斯科羅戳穿她的心情,被她拍了一下,“說出來干嘛,你不知道那孩子領隊像個沒情緒的人造儀器,我的實驗品都比他活,好不容易能放開打個架,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。”
克萊頓了一下,“他做指揮還是靠譜的,沒現在這么賠錢。”她指的是故意不躲讓人的拳頭砸在臉上,屏障明明可以避免卻只是卸了力度剛好造成那種惹人憐的程度,怎么就剛好倒人家女孩肩頭,“我不認識他,我退出。”
就算參賽選手沒著落,她也能以另一重身份跟去,本來就是湊個數。
她是個oga,二次分化的時候不再是哨兵,精神體的消失讓她很消沉,繼而轉向研究拆解異獸、蟲族等結構特殊的物種,試圖以機械替換它們的生命,這種執著有了一點成果;讓她能夠在厄斯諾珀立足。
克萊是這里唯一一個不是哨兵,也不是向導卻可以繼續進行部分哨兵課程的人,她是洑微前面還存在的先例,不融入普通人之中,頂著壓力堅持自我。
這也是厄斯諾珀與費洛瓦之間成為死對頭的原因,二次分化失去能力的不在少數,大多在融雪區做普通軍校生,部分不甘心想繼續之前的課程,實力的懸殊讓他們無法接受落差陷入崩潰,有的一蹶不振,有的泯然眾人。
剩下的,轉去了費洛瓦。
在不斷的改制方針與訓練之中,試圖讓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公平,光是這份態度就能讓不少人動搖,更何況,確有成效。盡管依舊以哨向為主力,依然有普通人能夠受到重視。
久而久之,兩方就開始對立,上到校方,下至學生。
并非是費洛瓦不收克萊,她是主動留在厄斯諾珀的,拒絕了那一邊的邀請,用能力證明了她足夠縱容她成為她自己。
“對了,我拆過兩個死了的“暗衛”,生蟲了,發出那種高頻刺耳的聲音,很像蟲族的那個什么,“共鳴”?掐了一個還有一個響的。”
“看見我工具箱沒?拿收集度換的,丟了我心都要碎了。”克萊支著下巴,“你說她會不會給那孩子一巴掌?臉腫了就不能勾引她了,這樣不影響判斷力。”
斯科羅拉住裴望舒,和克萊看向一處,“不會。”她想到了一點別的東西。
一些讓人生不出世俗欲望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