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斷的就是對方是否為哨兵或向導,剩下的全靠背資料,不認識的就現查,查不到要么無視要么打,必然有問題。
換個人肯定就信了,精神圖景出問題的哨兵說或做一些古怪的事很正常,因為他們逐漸在迷失。她的話甚至巧妙的圓上了前面的漏洞,為什么需要她救她,為什么強闖,只要洑微問,她就會順理成章說,無法控制自己。
“沒關系,我確實不是。”洑微笑了笑,“坐吧小月亮,會舒服些。”唯一是人能坐的椅子讓給裴望舒,洑微只好斜靠著桌子,人又不是鋼板,站那么直干嘛。
她給裴望舒的感覺就像一只慵懶的貓,但極其危險,好似稍不留神就會變成她的獵物,可她又確確實實是人,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見到的人都更像人,是此方世界里唯一讓她覺得可以放松的人。
即便知道她很危險,自己是與虎謀皮,在聽到她喊自己“小月亮”的時候,裴望舒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,這是她媽媽起的名字,一直叫她小月亮,這里的望舒是沒有這個含義的,所以她好久、好久都沒聽過這個稱呼了。
“想哭就哭吧,一個人在這里是不是很孤獨?”洑微上前蹲到和她平視的高度,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,語氣放緩帶著哄人的意味,裴望舒淚落得更兇,偽裝似乎被撕開一個小口,將沒法與人說的悲傷傾瀉出來。
殺傷力很足,洑微想著,她已經找出了自己不對勁的原因,這個審訊室用的材料很特殊,可以引動人的情緒,甚至放大……將其認知錯亂,不吐那幾口血還真沒可能沖破影響;燈光也不對,被照到就生效,真瞎子來了都不能完整走出去。
小月亮三個字她在碎片里看到很多,就那一句話不超過五個字的紙片子,重復出來要么是什么重要人物,要么就關鍵道具,結合裴望舒這個名字,一聯想就知道是本人,猜錯了也是和她有關系的人。
天時地利人和,錯過這個機會,再想從女主嘴里撬點消息可就難了,反正她來也是有所求,互相利用,打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