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僅這套衣服,還有隨之給她的自信感。原來,衣裝能有這么大的作用。
看著鏡子時,知意也注意到了身后裴予卓的眼神。眼中是欣賞的底色,像在滿意于自己的搭配杰作。但漸漸的,這欣賞的目光似乎穿透衣服,投擲到了她本人身上,越來越強烈,有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假象。
知意霎時耳垂發(fā)燙,再不敢去看鏡子,“挺…挺好看的。”
“全部拿下吧。”他想也不想就回道。
知意頭猛地一抬。
裴予卓手摸到知意臉頰,下巴放在她頭頂,迫使她在鏡子里與自己對視,“不是很開心嗎。”
不僅這一套,連這個發(fā)箍他都想叫老板一起打包了。
既然已被硬塞了一個手機,知意自然也拗不過裴予卓要買下這一整身衣服。她勸他說太多了,裴予卓只回“我只是為我的搭配買單”。
于是,出了店,裴予卓手上除了手機,還拎著知意厚厚的企鵝套裝。商場這么熱,又才買了新衣服,肯定是要讓知意穿著走,過過癮的。
剛才逛了一個多小時,兩人體力消耗了大半,尤其是知意,熱到口干舌燥,說話聲音都啞了。
裴予卓聽出來了,問她:“吃冰激凌嗎?”
知意首先想起了上次在麥當(dāng)勞吃的麥旋風(fēng)。自那天起,麥旋風(fēng)就成了她心里的頂級美味,一下把童年摯愛綠舌頭干得無影無蹤。
想著,知意喉間更干了,早迫不及待要重溫那冰冰涼涼的滋味。自那次后,她就再沒吃過了。
她和裴予卓正在乘扶梯下樓,仔細一看,那熟悉的黃色“”logo就在一樓一個顯眼的角落。然而,下了扶梯,裴予卓卻直接忽視那熟悉的logo帶知意停在一家招牌寫著“h?an-dazs”的窗口前。
他似乎很熟悉流程,看都不看菜單,只問知意:“兩個球吃得下嗎?”
她臉上還是很狼狽,好幾縷汗?jié)竦陌l(fā)絲貼在額頭,汗水不停滑落。
知意不懂他的意思,瞪眼看他,一片茫然。
裴予卓直接幫她做了決定,又讓她去挑電子菜單上寫的口味,“選兩個。”
一抬頭,知意直接被嚇住了。數(shù)字餐牌上除了寫了味型和品類外,把價格也標了個清清楚楚。
好貴,都快抵她一兩天的飯錢了。一杯冰激凌,實在太奢侈了。
“…我不渴了。”她小聲抗議。
“那還流這么多汗?”
知意抓住他袖口晃了晃,這才交代出原因,“好貴,我回去喝水就可以了……”
“一份雙球紙杯。一個草莓味的。”忽然,裴予卓直接出聲,理都不理她的話,點單道。
說完,他又俯身湊到知意耳畔,柔聲問:“喜歡巧克力嗎?”
知意太窘了,臉都埋進他衣袖了,也不管他的話是什么,只一個勁搖頭。裴予卓只好幫她決定一切。
五分鐘后,離咖啡店不遠的一張長椅上,知意捧著一大碗冰激凌球,正小心翼翼挖著,身邊是好幾個購物袋。過了一兩分鐘,裴予卓走來,手上是一杯特調(diào)美式。
見知意好奇的目光,他把咖啡杯遞過去,問:“嘗一口?”
咖啡蓋上的小塞子已被拔開,顯然是被喝過幾口了。知意頓覺不好意思,搖頭說不。
裴予卓在她身側(cè)坐下,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吃著冰激凌,突然說:“給我嘗一口。”
知意一愣,反應(yīng)過來后迅速挖了一大勺巧克力的遞過去。畢竟,羊毛出在羊身上嘛。
但裴予卓卻一下握住她拿勺子的手,將勺子送進自己嘴里,吃完,還當(dāng)著她的面,很慢很慢地去舔勺面上殘余的冰激凌。
他作勢在品嘗著什么,而后緩緩道:“沒有蒜味了。”
知意一眼瞪去,又氣又羞。她甚至能看清他的舌頭,以及舌面上的冰激凌。
他舔過后的勺子濕亮光滑,知意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(xù)去挖下一口冰激凌。可她還沒吃上兩口,裴予卓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另一個球也讓我嘗嘗。”
知意又挖了一大塊草莓味的,但這次長記性了,是直接放進他嘴里的。和剛才一樣,裴予卓很色情地舔完,最后還故意用舌尖碰了碰嘴唇。
“更喜歡哪個口味?”他問。
知意幾乎都不想理他了,聲音磕磕巴巴:“草莓……”
裴予卓一笑:“嗯,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