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予卓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,只是吸著她的眼淚,輕啄她的嘴唇,從嘴角一點點親到唇珠。他的褲子已被提上去,親吻時,他拿過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揩走粘膩的精液。
他的靠近就足以讓她顫栗不已,更何況,是綿密的親吻。知意一下子就投降了,陷在他細心又強勢的吻里,呆呆地抓住他的衣角。他的嘴唇柔軟,一呼一吸都是他獨有的氣息。知意漸漸被他淺淺的觸碰逗得神智迷離,粉嫩的小舌不安分地從唇縫探出,想要更深一步。
不過還沒等她如愿嘗到他的滋味,裴予卓就站直了身,起開。
他望著她,笑問:“不哭了?”
像是不覺得她哭是件大事,也自信到猜準了她會吃這套。
剛才還甜蜜的安慰吻忽然就有點變質(zhì)了。
知意呆住,有被拿捏住的無力感。她動了動,要往下滑,可他的手卻再次來到她的腰際,將她又抱到洗手臺上坐好。
“板著臉干什么?”裴予卓聲線喑啞,唇角的笑意更甚,傾身靠近,指腹刮過她的臉頰,留下溫熱的指紋痕跡。
他的唇再次覆上她前,說的是“還沒開始親呢。”
裴予卓這次是單刀直入,舌尖沖破她的齒關,直搗口腔肆意翻動,毫不忌諱地讓曖昧的水聲從兩人唇間泄露。比剛才的純潔吻要色情多了。
嘶溜的水聲回響在狹小的空間,無限放大在知意耳側。
她紅著臉,看到他投入忘我的模樣,劍眉緊蹙,睫毛濃密又排列齊整,高挺的鼻梁時不時蹭到她軟軟的鼻頭。
好癢,好性感。她不由得抓緊了他的大臂。
吻至中途,裴予卓眼皮一抬,眸光幽深,“舌頭伸出來。”
知意嚇了一跳,慢吞吞地抬起舌尖,只一下,就被他兇猛地勾了過去,立即感受到了他舌面粗糲的觸感。微痛,但更多是酥麻,宛如細細的電流從她的口腔蔓延至下身,她忍不住繃緊了腳。
吻熱烈持續(xù)著,兩人不顧清液洶涌地從嘴角泄出,憑著本能唇齒交纏。偶爾知意呼吸不過來,裴予卓便短暫放開她,待她喘息幾口就又親上去。
周遭空氣變得壓抑滾燙不可呼吸,兩人親密地嵌合在一起,傳遞著身體熱量,如此投入,仿佛世界只有彼此。
濕吻十幾分鐘,裴予卓才慢慢放開人。她的味道的確讓人上癮,最開始他只是想給個安慰,淺嘗輒止,沒想到最后控制不住的是自己。
知意早被親得暈頭轉向,紅唇微腫,麻木到?jīng)]有知覺,唇瓣一片水光朦朧,掛滿了兩人曖昧的見證。裴予卓看著,擒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。
知意承受著他不知饜足的啃噬,喉間哼出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嬌柔音調(diào)。從她的臉頰到鎖骨,他一一烙下滾燙的吻,像在標記自己的領地。
她大口喘著氣,胸腔震動,胸前的兩塊小丘也隨之一起一伏,有型的布料將其托起,圍合成一個挺拔的圓。
“回去說了?”他問。
沒想到他還記得。
“…唔…嗯……”知意臉上紅暈更深,只覺得比那天被他看透還要窘。
“那天洗澡的時候,跟阿姨提了一下……。”
裴予卓手來到她的后背,不出意外摸到一條繃緊且細窄的線,將她小巧柔軟的胸前穩(wěn)穩(wěn)守衛(wèi)住。指尖挑起這條線,又啪的一下回彈到女孩背上,聲音清脆又愉悅,他心情不錯。
他手掌的熱量隔著衣料源源不斷傳來,知意只覺得背上那塊地方燙得嚇人,有被灼傷的錯覺。有些受不住,她倏地挺直背,裴予卓的手被迫往下一滑。
場面安靜了下來。為掩飾這尷尬的氛圍,知意轉移話題問:“…可不可以回去上自習了?”
“沒有請假,老師和同學可能會擔心……”
她溫吞的言語就像乖巧的小貓主動往人手中蹭,裴予卓被撓得癢癢的。他定眼看她,目光如炬。
知意嘴唇一顫,不自主后退。下一秒他的手來到她的腋窩下,卻是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提到了地上。
裴予卓回去收拾餐盤,知意卻先一步出門,在經(jīng)過他時留下一句:“我…我走路,先回去。”
經(jīng)歷過剛才發(fā)生的一系列事,她現(xiàn)在是又羞又難以置信,只想好好一個人消化情緒。
走在開闊的人行道上,微涼的夜風迎面而來,知意卻覺得衛(wèi)生間的那股熱意一直縈繞不去,手心是汗,嘴唇、上身似乎哪里都有他無形的手在觸碰。
也是此時,背后傳來慢噠噠的腳步聲,以及悠閑的男聲:
“喂,走那么快干嘛。”
知意低頭,看到路燈下裴予卓被拉得老長的影子,和她只隔了兩叁米的距離。
她還以為…他又要打車回去。
沒想到,他就這樣大張旗鼓地跟在后面,像個沒事兒人似的。
“你的娃娃不要了?”
知意沒有理他。
裴予卓吹了聲口哨,繼續(xù)跟在后面。他捏了捏懷里hellokitty的耳朵,自言自語:“還挺固執(zhí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