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捱地掛在他的身上,幾步路的距離走得這樣久,受重力下墜的身體被完全堵滿,郁晌抱著她走在月光下,叫白瑩照亮她的脊背。
蕭筱動了動身體,像嬰兒呢喃般:“難受……”
小貓伸懶腰時的咿咿呀呀比不上小小半分,郁晌騰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床鋪年紀比蕭筱還大,隨著他的操弄響個不停,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。
沁人的香味纏繞在盈盈一握的腰身上,蕭筱的臉染上紅暈,鼻尖沁出薄薄的汗珠,她極力控制自己的神態(tài)和聲音,想要做到滴水不漏。
郁晌將她撲在床上,一下一下深深操弄著,每一下都頂?shù)阶钌睿S著拔出的動作帶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水。
“別裝了。”
他俯下身和她貼在一起,乳尖對著乳尖磨蹭,緩慢地挺進中,冷不丁冒出這句話,那玩意偏偏泄了力氣緩緩地填充著,不往敏感點去,就折磨著她玩。
?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
不可能。
蕭筱心下一驚,控制住自己別睜眼,穩(wěn)了穩(wěn)心態(tài),又開始隨心哼哼唧唧起來。
郁晌憋得滿頭是汗,大掌突然用力地揉上她的胸,面團般的手感,從合攏的指縫中溢出,抓揉握緊又松開,痛覺隱匿在滅頂快感中。
“啊哈……”她爽得嚶嚀,出乎意料的動作轉(zhuǎn)移痛覺,頭向后仰去,身體往前挺送,脖頸輕輕揚起,看起來隨手一掐就會斷掉,“嗯啊……”郁晌突然肏弄得賣力,囊袋肆無忌憚地拍擊著她的臀部,有規(guī)律的節(jié)奏,發(fā)出啪啪啪的聲響。
“小騙子。”
蕭筱大氣都不敢喘,腦袋昏昏沉沉地飛速運轉(zhuǎn),哪里出錯了?以前都是這么裝得啊……她一面承受帶著蠻力的發(fā)泄,一面在漿糊般的大腦里尋找答案。
速度慢下來,開始九淺一深地抽插,蕭筱泄了兩回之后,肚子里被堵滿撐撐的,手指動了動下意識去回握他的十指相扣。
臉頰上突然滴落幾滴溫?zé)岬囊后w,咸澀滑過她的嘴角,在呻吟中落進口腔,是眼淚。蕭筱怔了怔,被郁晌翻了個面從后面入得更深。
“額啊……嗯……”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,只感受到肩膀被人壓著,騎乘的姿勢把每一下頂弄都送上巔峰,她似乎吃飽了,高潮過幾次,比起繼續(xù)做愛,她更好奇郁晌怎么掉眼淚了?她還沒見過他落淚的模樣呢,好奇心驅(qū)使她扭過頭去看,可理智又在制止她的蠢念頭。
“騙子。”郁晌只重復(fù)說她是騙子,卻沒控訴她究竟做了什么讓他發(fā)出這般言論,“小小,你就是個小騙子。”
蕭筱僵了僵,腦海里自動拼湊郁晌哭泣的模樣,記憶碎片有所缺失,她找不到他我見猶憐的一面,最失控的時候是發(fā)病,那副可憐樣可真叫她心疼。
呵,心疼是不幸的開始,蕭筱自嘲地打住自己的多余的圣母心。
意識逐漸回籠,在做愛的背景聲中嗤笑自己,他有什么好可憐的啊?最可憐的不應(yīng)該是她嗎?自以為是、異想天開,對自己認知不夠清晰。小說里青梅竹馬、兩情相悅的戲份哪里輪得上她?亭子曾經(jīng)打趣說她的鄰居看起來還不錯,配做她的竹馬,而且至少是個大方的人,偶爾還會開玩笑問她以后有沒有可能真跟他成一對,威脅她說如果真在一起必須第一個告訴她。
可她是誰啊,爹不疼娘不愛、自私自利、心思活絡(luò)、心眼很多、特別壞的一女的,長相一般、身材一般、性格一般,所有一切都很一般一女的。
且不論愚鈍的她和他簡直是天人兩別,從他們懸殊的身份差距來看,能湊上半青梅竹馬都算是她蕭筱高攀了。
蕭筱在心里嘲笑當(dāng)年那個天真的小女孩,郁晌再不濟也是郁家的第一個孩子,他再怎么樣都有聰慧的大腦、姣好的相貌……就連懶得搭理別人都可以被夸作是安靜沉穩(wěn)。
可偏又叫她心疼他的處境,心疼他的身體和精神壓力。
可誰來心疼她啊?
蕭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,她知道自己在父母那遠沒有弟弟重要,所以她不渴求從他們身上獲取什么,自始自終都是誰對我好,我也對誰好地活著。
好在生活還有朋友,有古亭一、有郁晌、還有每個階段性真心待她的朋友。是她自己貪心不足,才叫釀成現(xiàn)在這場局面。
對象對象談不上,炮友炮友談不上,朋友朋友更是無法繼續(xù),所以是普通鄰居,一個上過床的、也許曾經(jīng)曖昧過的普通鄰居。
性愛忽而變調(diào),彼此取悅的活動變成抒發(fā)泄憤的工具,兩個人各懷私心,想叫對方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誰,又礙于面子不肯開口,面上掛著繪好的面具,盾牌就把彼此阻攔在外。
兩年前的記憶如山崩前的動蕩砸暈她的天真。
那個說自己跟她沒關(guān)系的人可不就是他郁晌嗎?那個說自己怎么會和小村姑談戀愛的人可不就是他嗎?那個說自己跟她走得近只是為了治病的人可不就是他?
話都是郁晌說的,她親耳聽見,沒有什么中間媒介,沒有什么意外錄音、惡意剪輯,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