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系方式,可只要回到這座小城就會有機會和他碰面。
他不是應該留在首都讀他的書,享受他的人生,畢業后順其自然步入精英人士的社會,然后成為高高在上的她望塵莫及的大人物,和她形同陌路,各不相欠。
蕭筱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面。
可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或許隱藏著更大的風浪。
在許多人眼里,郁晌孝順懂事,從小到大每到放假都要回來家陪伴獨身一人的奶奶。
蕭筱最開始也這么以為,直到她觸及他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她的腳步很亂,急匆匆回到客房里鎖上門,因為后知后覺而感到害怕,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板上。心里好亂,她想不通郁晌所有行為的目的,是報復她吧?報復她的狠心,報復她的不告而別。
早該想到的,他并不如他表面看起來那么溫順。
羊皮下藏著野心勃勃的狼崽子,郁晌不是狗,是可怕的狼啊,她怎么會愚蠢到現在才意識到!
“小小,開門。”
語氣溫和但不容置喙,蕭筱能夠想象到他的表情,那張帥臉隨著他的話跳到她面前,張牙舞爪地說:都是你欠我的,你該補償我!
蕭筱搖搖頭把他的形象從腦海里甩出去,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,他總不能殺了我吧。
撐著墻面起身,屏著呼吸往床鋪走去,睡一覺就好了,睡醒后則萬事大吉,如此安慰自己,她麻溜地把自己裹進被子里,只留下幾縷發絲散落在外。
郁晌喚她,得不到回應。
但他不急,慢悠悠回房間拿來鑰匙串。
對準鎖眼插進去,旋轉,推開門。
可愛的床單下籠著單薄的身型,蕭筱知道他進來了,但她不敢說話。
“躲什么?不是寫作業?”
站在床鋪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郁晌伸出手將她從棉被里解救出來,拿起她擺在床頭柜上的水蜜桃,跟玩玩具似的掂了掂,“不寫作業,那來吃桃?”
吃個屁啊!
蕭筱恐懼,雙手緊緊抓著被子,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。郁晌嘴里的吃桃可不是單純的吃桃,而是指她先吃桃,然后再被他吃掉。
她是不會上當受騙的,再次把頭悶進被窩里,甕聲道,“不要。”
“談談?”
“不要。”
“除了不要,你還會說些什么?以前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嗎?兩年不見語言功能退化了唄。”
兩年的時間被他輕而易舉地提出來,諷刺性語言就像一根針扎進她喉嚨,痛得令人無法言語。蕭筱只知道自己難受,卻從來不知道他的心也會滴血。
“出來說話,躲在被子里算什么?你不怕悶死在被子里,我還怕你死在我家呢。”郁晌動手去扯,搶不過她,也沒等來她的頂嘴。
這一天過得如此漫長。
天還沒亮她就醒來,輕手輕腳帶著行李離開宿舍,風塵仆仆地趕往動車站,忍受了一路鄰座吹牛逼的大話,結果在動車站外被拼車司機放鴿子。
最狼狽的時候被郁晌撿到車上,他倒是沒說什么話,可是回到家后抓著她做了一次,互相搞了幾次,還清洗了好幾次下面。
好累。
如電影倒帶般在腦海里回顧今天發生的事,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?正常人應該不會在斷聯好久的情況下允許這種情況發生。
可是蕭筱的腦袋轉不動了,她想明天爬起來后要把第一個家教的那個小孩的測試卷出好。
天早就暗下來,郁晌看向窗外,在漸趨安靜的環境里意識到臺風似乎就要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