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靜俞,寧靜的靜,俞嚴格來講只有小學學歷的我不知道該如何用俞字組詞。
大概五六歲時我知道了該怎么寫“靜俞”這兩字,懵懂的我對自己的名字產生了濃烈的好奇——“靜俞”是什么意思?老師教過我們靜是安靜,上課睡覺吃飯的時候都要保持安靜,那俞又是什么意思?
我挨個問了好幾個老師,她們都表示不清楚“靜俞”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的含義,而俞只是一個普通的姓氏。
我對她們含糊的解釋表示迷惑,為什么我的姓怎么會在名之后呢?
我窮追不舍,死纏爛打地問為什么我的名會在姓之前。
老師她們沒有繼續回答我的問題,溫柔地揉著我的頭讓我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游戲。
后來我得知福利院的孩子在被收養前壓根沒有姓氏,名都是生活老師用辦公室那臺老舊的電腦隨機合成的,既有單字也有兩個字的,這全憑電腦心情決定。
而我的名字里出現“俞”也只是因為那個老古董電腦在合成名字的時候卡在了“俞”。
只有在被收養后我們這群孩子才配擁有冠姓權,當然我們也可以舍棄電腦隨機取的冷冰冰名字,或者請求養父母幫我們換個更喜歡更好聽的名字。
我又有了新的好奇點,未來我會是姓什么呢?我會叫楊靜俞,還是孟靜俞呢,亦或者是馮靜俞呢?
時間悄然飛走,一晃眼我十二歲,跟我同齡的孩子早就在分化前后挨個離開了這個泥濘之地,她們改頭換面,擁了姓氏從而獲得了一個完整的名字,開啟了新生活。
而我那顆渴望獲得名字的熱切的心在無數個日夜更替后逐漸冷卻。
第一次和奶奶見面,她彎腰問我叫什么名字?
我抬頭看著眼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,略有些害羞回答:“靜俞,我叫靜俞。”
“鯨魚,好可愛的名字哦。”
奶奶聽力不太好,誤以為我和那個海底動物同名。
我努力向她解釋我不叫鯨魚:“是靜俞,安靜的靜,姓俞的俞,不是動物鯨魚。”
我沉下頭,聲音越來越小:“靜俞是我的名我還沒有姓。”
奶奶被我一板一眼的模樣逗笑,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,在孩童嘈雜的玩樂聲中顯得格外爽朗。
她寬大的手掌停留在我的頭頂:“靜俞,也是個很好的名字哦。”
順著名字這個話題,我向她問出了那個封存已久的問題:奶奶,俞是什么意思?
她閉眼思索片刻,給了我一個從未聽說過的新奇答案:“俞在古代有安定,愉快的意思哦。靜俞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安寧地生活下去。
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臟在劇烈跳動,激動而歡喜。
冷硬隨意的電腦產生的文字在此刻擁有了新的寓意,空洞的心臟長出心的血肉,我在口中反復喃喃我的名字。
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笑容可掬的beta,心想這個憨直溫柔的老太太就是我以后的家人了。
“靜俞,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?”
“嗯嗯!”
她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了我一輩子都會厭惡的福利院,帶我走進了那座郁郁蔥蔥的大山,那片幸福安寧之地。
我終于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家,擁有了一個愛我的奶奶。
“我叫靜俞,寧靜的靜,安定愉快的俞。”
干凈的黑板上出現兩個端正的字,我站在講臺上,一臉平靜地向底下alpha和oga介紹起我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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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改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設定,毫無邏輯,純屬作者胡編亂造:
靜俞寶寶12歲被奶奶收養,17歲進入沉家。
在該世界中:beta20歲才成年,而oga和alpha15歲成年。
至于成年時間差距如此之大,純屬作者開文是時候沒帶腦子就開寫了qvq(其實是方便給元容等年下弟弟寫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