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隨意瞅了眼房子里面的狀況,顏色飽和度低,擺件少,除了幾張基礎款家具就沒了,顯得這棟房子又大又空。
我還蠻驚訝,還以為他工作室的裝修狀況會跟他性格一樣騷包浮夸呢,沒想到還挺符合我對醫生這一職業的刻板印象。
維利特給我端了杯櫻桃汁,讓我試一試,說是剛榨出來的很新鮮。
鮮紅色的粘稠液體,聞起來又酸又甜。
在他滿懷期待的眼神中我嘗了一口,馬上就擰著眉毛放棄了喝下一口,不作評價。
我不喜歡這種酸甜口味,澀味纏著舌尖久久不肯離去,遂把杯子晾到了一旁,坐等維利特開口跟我講解沉玉的狀況。
我察覺到了他情緒一瞬的低落,應該是安利自己喜歡的飲品失敗而產生了少許挫敗感。
我難得關照他的情緒,或許是因為他開始期望的眼神過于熱切:“我不口渴。”
他眨巴眨巴眼睛追問,不甘心的模樣楚楚可憐:“小姐是不喜歡櫻桃汁么?”
我耐著性子再次重復:“我現在不渴。”
維利特轉移話題,跳躍性還是那么強:“小姐知道么,我的信息素是櫻桃酒味。”
他的語氣透露出遺憾:“本來想著讓小姐試一下櫻桃酒的,但小姐還沒成年不能喝。”
“上次小姐聞到了吧,聞到了我的信息素。”
我不想猜想糾結維利特話這幾句話里的暗示,只是有些煩他怎么總愛在這些問題上扯些有的沒的,我
一個沒腺體沒jj的女beta用得著對你一個oga信息素那么了解么?
“維利特,直接講沉玉的事就可以。”
他抓著自己的大胸,矯揉造作:“小姐好狠心。”
我揚起我的拳頭,惡狠狠道:“維利特,不想挨打就給我正經點。”
維利特笑得嫵媚,艷而不俗:“不過這樣的小姐我也很喜歡,小姐怎么樣我都是喜歡的。”
聽完他輕浮的表白,無言沉默的我只想去超市買瓶洗潔精給他去去油。
維利特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,自然地端起我沒喝完的杯子一口悶了下去,舔干凈唇上不小心沾上的櫻桃汁后他的嘴唇更紅了。
只見他挑眉道:“這樣我和小姐算不算得上是間接性接吻?”
聯邦這可以定罪為性騷擾么,我要告發這里有oga性騷擾beta。
想到這我都要被自己給氣笑了,我實在是抓摸不透維利特的對我的態度。
他的臉風流艷麗,一雙上挑的狐貍眼里總是溢滿了情,同漩渦一般勾著人陷入他編制的玩笑世界中,讓人難以猜透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
從剛見面的時候嬉笑開著我和沉玉的曖昧玩笑,又看似好意同我解釋沉玉的病情,被我打了一拳后又能樂此不疲地調戲我,他的種種表現得都過于熱情,這都不是一個下人對新來的養女的正常態度,也不是一個oga對女beta該有的正常態度。
不過話說過來,我有必要知道一個工具人的想法么,我真是吃飽了沒事做。
愣神整理好思緒后,這回我可沒慣著他,已經不在乎什么抖s抖的了,直接狠狠踢向他的小腿,冷言道:“說說沉玉那病怎么來的。”
老天奶你知道的,我這不是故意毆打欺負oga,只是對他的越界的行為進行正常的反擊。
這力道足以讓他清醒,疼上一陣子。
維利特壓制住了痛呼聲,附身捂住被踢的部位,眼里閃著異樣的光:“小姐應該猜得差不多了吧。”
他放低音量:“小少爺小時候太太和先生感情不怎么穩定,兩個人基本不回家,而沉玨他不想摻和到家事中選擇了留校住宿。”
我猜測他們現在的關系也沒多穩定,剛見面時的親密和睦的樣子可能是假象。
從我到沉家那天起,到今天,我只見過我的養父一次,養母兩次。
養父自從說要去參加晚宴后就沒再回來,養母在第二天就同我告別去旅游了,絲毫沒有在意沉玉這次的突然發情,可臨走前又溫聲叮囑我要好好照顧沉玉。
身為養女的我并不想再擁有保姆這第二個身份。
維利特口中的沉玨應該就是我那個大哥了,看來他和弟弟沉玉的關系也不怎么樣。
“后來不知道哪里闖進來了只小野貓,小少爺很喜歡它就養起它。”
維利特從文件夾里找出張照片遞給我,手還犯賤地想要觸摸我的指尖。
我不動聲色地拿照片拍開了他的手,認真觀察起手中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q版沉玉留著妹妹頭,眼睛彎成一道彎月,臉頰上的嬰兒肥讓他看起來特別可愛,笑得純粹。
即不是發病時的瘋美人,也不是平常時愛哭的嬌嬌oga,而是一個鮮活可愛的小正太。
我的目光被他懷里的小貓吸引——黑色的皮毛富有光澤,墨綠色的大眼睛散發出幽幽的光。
維利特粲然一笑道:“小姐,我沒騙你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