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我上輩子可能是位豌豆公主,床只要有一點點硬我就睡不著。
這輩子有所不同,我的床只要有一點點軟我就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橫豎都是到了別人家睡了張陌生的床然后失眠。
大半夜了還亮著個眼睛思考著我坎坷的未來,脖子上的紅痕刺痛著我的神經。
隨著困意的不斷增加,我越想越郁悶,越想越氣,對沉玉那個瘋子oga的厭惡值就越高,瘋狂扎小人。
明早我一定要找個人給我換張床墊,像我在星軌上使喚那兩個alpha那樣,他們直接給我搬了張新床。
后來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,腦袋也開始不清醒了,索性拿著個枕頭睡到了地板上。
感受著地板熟悉微涼的感覺,我長吁了口氣安心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我以為我會夢見我暴揍沉玉那種解氣爽快的場景,但意外是個不一樣的美夢。
夢里我依舊是個穿梭在山間農田的快活少女,偶爾下山買點豬肉和一些零嘴。
夢里的我還養(yǎng)了只小白狗,眼睛居然是粉紅色的,皮毛锃亮,模樣很漂亮。
我的小狗乖乖的 ,我只要嘬嘬嘬它就會奔向我,天天跟在我腳邊跑來跑去,睡覺的時候也粘著我,偏要跟我睡一起,多么可愛的小狗狗啊。
如果我還在福利院的話,我愿意為它寫一篇“我最喜歡的小動物”。
一聲很輕的敲門聲擾亂了我的美夢,那個人得慶幸我沒有起床氣,不然他可得遭殃了。
我剛準備起身,我的脖子痛得扯著我往后倒。
你爹的,落枕了。
我試著扭動我可憐的脖子,新傷加上舊傷,我疼得淚花都要擠出來了。
我扭曲著臉,咬牙切齒:沉家絕對跟我命里犯沖。
艱難地走到門前,一打開門看到眼前的人時,默默攥起了拳頭,我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。
銀色頭發(fā)像上皎潔的月光撲撒在他的肩上,眼神濕潤干凈,不染任何雜質,他穿著寬松的短褲,露出修長白皙的腿,白得晃我眼睛。
櫻粉色的瞳孔和我夢里的小狗一模一樣。
滾啊,一大早上的來找我發(fā)什么瘋。
我捂著脖子,警惕地看向他,害怕他下一秒又揪上我脆弱的脖子。
不過我還是保持住了體面乖巧的表情,小聲問好:“哥哥,早上好?!?
“哥哥,是有什么事么?”
有時候我也會敬佩自己的演技,太棒了,甚至可以吊打那些當紅演員,成為當之無愧的影后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他驟然向我撲了過來。我本來想躲,但是我那可憐的脖子不允許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我腦海中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句話:對不起有用的話,那還要警察干嘛。
那你抱緊啊……
他個子比我高,低頭靠在我的肩膀上,居然哭了起來,身上那股梔子花香濃烈刺鼻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靜俞?!?
昨天扯著我衣領罵我丑八怪喊我滾的瘋子是你, 現(xiàn)在抱著我哭著說對不起的好哥哥也是你,跟我玩人格分裂游戲呢。
老鐵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心中無能狂怒。
他身體的重量完全靠在了我的脖子上,眼淚打濕了我的衣襟,我真的想對著他尖叫:“老鐵,我的脖子要疼死了!”
我憶起養(yǎng)母說的那句話:“你哥哥性格有些敏感,要多給他一些耐心?!?
我都還沒哭呢,你倒是哭上了。
我極不情愿地舉手輕輕拍打著他纖薄的背,語氣放柔:“哥哥,沒事的?!?
“真的么?”
想得到我的原諒?門都沒有呵呵,除非給我買頭豬,肉最緊致新鮮的那種。
明明受傷的是我,我卻還要安慰傷害我的人。還有,我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?
真的是造孽的人生。
我陰陽怪氣地來了句:“嗯呢?!?
他眼尾蘸上了薄紅,臉頰粉粉的,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媚模樣。
他顫著手輕輕摸向我的脖子上那條紅痕:“靜俞,你脖子很疼吧?”
我沒忍住,嘶叫了聲“疼……”
廢話,知道我疼你還碰!
“我來幫你擦藥吧。”
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了個白色藥瓶,哼,馬后炮。
我怕他給我擦藥的時候又突然發(fā)瘋掐我脖子,接過他手上的藥咬唇柔聲拒絕了:“不用了,哥哥,我可以自己來的?!?
他哭得更厲害了,聲音哆哆嗦嗦的:“你還是沒有原諒我,靜俞,對不起?!?
我傻眼了,這人是水做的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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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新男主一定會登場的x﹏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