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玉京的第一晚,是睡在云峙的辦公室里間的。要說為什么丟下爾敏和云逢……那當然是凈植心里有愧啰。尤其是在云逢這事兒之后,她馬不停蹄地趕過來,那叫什么,爭取從輕發落……她和云峙明明相識最久,開始最早,卻偏偏聚少離多,他也無怨無悔地為她付出一切……那是他答應給她的誠意——白遜說,這孩子說了一輩子,那就是一輩子。是了——那時,她還因為白家而不信他……凈植越想越難過,等到了云峙辦公室門口,眼角已經有些泛紅了。云逢來之前告訴過她,云峙這幾個月都沒怎么回過家,辦公室、醫院兩頭跑。她敲了敲門,現在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。過了一會兒,云峙過來開門,他似乎剛洗了澡,頭發還有些濕潤。“凈植……”他顯然沒反應過來她到的這樣早……“云峙!”她幾步向前,猛地撲進他的懷抱里,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,好特殊的香皂呀……這么想著,又把臉在他懷里蹭了蹭。“好久不見……”云峙輕輕說著,反手把門鎖上。“云峙……辛苦你了,一直以來……”凈植也輕聲說,不想擾動此刻他給她的平靜,“我回來了,我們……不會分開了……嗯……”云峙低下頭淺淺親吻著她,是那般地專注與虔誠。凈植慢慢解開胸前的扣子,主動加深了這個吻……“唔……等等,凈植,凈植……”“別說話。”凈植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強硬地把他按在門上,卻溫柔地舔舐著他的耳垂、喉結。云峙卻不打算輕輕放過,“你……和云逢,打算怎么辦。”凈植的動作停下了,注視著那雙寧靜溫柔的眼睛,這雙眼睛似有魔力,讓你不由自主地就要說出真話……“我……云峙,我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畢竟,那是你的弟弟……“我和爾敏想的一樣。”云峙側頭吻了吻她的手腕,“過去的就過去了,那事不能怪任何人。以后的事情,你應該自己決定。”凈植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對不起,云峙,這話我不該現在說,但是,你想要回答的話……”“我喜歡云逢,”凈植說,“那段日子里的事,雖然失去記憶,但我還是我,他也還是他。就像我不可能放棄你和爾敏,我也不會把他……再這樣丟掉。”“至于云逢他怎么想,也與我無關了。他愿意留下,我很開心。不愿意,我也不會強求。”凈植伸手抱住云峙,“這是你今天想問我的事情,但是我今天來見你,是因為我今天只想見你,云峙,和你待在一起,不想別的……”云峙沉沉笑了兩聲,“嘴甜……”“你嘗嘗不就知道了……”兩人又癡癡纏纏地吻在一起,外套、襯衣……丟了一地。云峙辦公室里這張紅木桌子大得驚人,凈植又如他們第一次一般被壓在了桌上……“凈植,我這里可沒有套……”云峙一邊情難自禁地吻著她,一邊慢慢揉弄著她渾圓飽滿的臀。他的襯衣還干干凈凈地穿在身上,凈植已經快把衣服脫了個干凈……“你不想要我?”凈植眉毛一挑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,湊到他耳邊,像要說什么秘密,“我答應爾敏嫁給他,但是我也答應,要給你能讓他嫉妒的東西……”凈植伸手扯開他的領口,又解開他的皮帶:“云峙……”她坐起來,將他拉得更近,望著他的眼神明亮,唇角帶著毫無陰霾的笑,“我想給你生孩子……”云峙望著她得意的笑臉,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初見她的那一年。縱使是首輔長子,在太子女面前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兒。但她和他見過的貴族女兒們都不一樣,一雙明亮懾人的眼睛,那是真雍容、真大氣,毫無偏私又說一不二的……
他是屬于她的,說一輩子,就是一輩子。黑暗而沉靜的宏偉夜色里,只能聽見兩人相互交纏的呼吸和心跳,間或夾雜著綿綿的語聲,“云峙,桌子好硬,硌得我腰痛……”“好,里間有床,我抱你過去……”“啊!云峙,你、你……”云峙每走一步,凈植都能清晰地感到體內那物的頂撞,毫無規律、不知輕重,而云峙又像是故意走得很慢,惹得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,“不許對我壞……”“你的壞盡對我了……公主好霸道。”云峙又將她向上托了托,又惹來一聲嬌呼,“云峙,好云峙,我想要你,你走快些……好不好……”“遵命。”他抱緊她,卻顛得更重,兩人就這樣滾到里間狹小的床上。“嗯啊……啊,云峙,云峙,好舒服……”“殿下……哪里舒服……”“嗯,被你……頂得……好舒服,啊,啊……”身體碰撞的交合聲,在狹小昏暗的室內顯得愈發響亮,云峙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,他啞聲問,“凈植,殿下,你真的決定了……嗯……”凈植將臀抬高了些,又將他拉近,“好云峙,我說了要你的孩子……射進來……啊!”那一下下陡然鑿在凈植最敏感處,又快又重,緊接著,射了她滿腹的灼燙……等到云峙開了燈又出去倒水回來,才發現原本干凈整潔的里間,此刻顯得這樣淫靡:凈植正躺在床上翻他枕邊的筆記,一絲不掛的身體在如晝燈光下看起來白皙如玉,但那隱秘之處此刻仍鮮紅而腫脹,仿佛還在一張一翕,隱隱有白濁的液體從中慢慢流下來……他又感到一陣燥熱,忙關了燈睡到凈植身邊,聽見她小聲說:“云峙,我還想吻你,怎么辦……”云峙用被子把她一裹:“睡覺!”早上醒來,自然少不了一番纏綿,只是當凈植又要去摸他的腰時,辦公室外已經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……“掃興。”凈植悻悻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