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母親不必如此心疼,待兒子位置坐穩(wěn)了,給你養(yǎng)幾個小白臉又如何?不就是男人?比那賤奴更年輕,更有本事……”“滾!”魏老夫人把手邊的軟枕擲出去。軟枕在地上滑稽地滾了幾圈,離魏行昭還有好幾步的距離。他勾唇不屑一笑,主動走上前,用腳把它踹開。“母親,您就安穩(wěn)頤養(yǎng)天年吧。”說完便走。下午明明鬧得那么難堪,這下又要邀她前去看戲,她沒心情,更擔(dān)心魏行昭還要做出其他什么大不韙的事來。可魏行昭并不打算放過她。讓什么都不知道的白若璃來請她。看在白若璃和未出世的小孫孫的面子上,她只能答應(yīng)了。路上,魏行昭還道:“你們一個是我最尊敬的母親,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,待會兒就靠你們替我周全了。”行了一禮。白若璃有些不知所措。魏老夫人臉色微沉。晚膳倒是并無任何不妥,白若璃強(qiáng)忍著反胃,勉強(qiáng)吃了兩口。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她有孕的事實(shí),一是她畢竟還是個姑娘的身份,二是這孩子是裴言的,外人知道,日后也不好洗清了。幸而魏行昭今日也沒有公布這個消息的打算,一直和那些人插科打諢,互相恭維。飯后,城官請大家移步,前去現(xiàn)搭的戲臺。魏行昭落座在正中央,魏老夫人微微蹙眉,對安排座位的城官道:“這位置,還是德高望重的高老坐的好。”城官還未開口,正欲斂袍的魏行昭臉色滯了滯。高老連連道:“不敢,以后云州城仰仗的是城主您,這位置,您坐最適合。”城官也附和:“是了是了,您坐最適合。”魏行昭臉色稍霽,坐下。城官又引魏老夫人落坐旁邊,魏老夫人微微搖頭:“不必了,老身婦道人家,攜侄女兒坐后面就好。”朝魏行昭身后的座位而去。魏行昭看了白若璃一眼,見魏老夫人牢牢抓住她的手腕,只能打消念頭。好戲開始。城官先走到臺中。“各位,這出戲,不是咱們尋常看的那些。是前些時候啊,橋下一說書先生在那兒,講得繪聲繪色,又一個傳一個,最終有了這個版本,”城官笑,“別看是‘野戲’,但劇情曲折精彩,看過的都說好。我想著各位都吃慣了山珍海味,偶爾看看這稀奇的,興許也不錯,故此安排了這一出。”徐少意拊掌兩下:“好了,開演吧!”城官退下。戲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