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類無法聞到信息素,但是能夠嗅聞誘導素。在異種泛濫的中期,對于這種畸變體的研究便已達到了頂峰,某位博士曾經提出過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:異種的雄雌只是用作個體的區分。它們甚少和同族交配,而是更傾向于用誘導素迷惑動物與人類,產卵在孕體的腹腔,從而誕生下一代異種。事實證明,這個結論是正確的。隱藏在真相背后的,是更為恐怖的,讓科學家們為之狂熱的陰影:它們在尋求進化。異種的基因鏈最初是殘缺的。這種畸形的基因鏈條不足以支持它們安穩地繁衍,在出生不久后便會迎來熔斷。這個時代的人類(與部分智慧動物)經過群體進化,基因已經趨于完美,與之結合誕生的后代,能夠令它們漸漸補足自身的殘缺。因此,初代異種的亞成年發育時期非常短,它們會以極快的速度性成熟,發育出腺體,并與人類結合繁衍。所以,在歷史的抉擇中,它們才會擁有與人類相似的形貌。……真可怕。當尤金將嘴唇貼向少女的鎖骨時,她忽然想到了這一點。維斯佩拉當時對她的喜歡,是人性的愛慕,還是異種的本能在作祟?綢帶般飄逸的觸腕絞擰成尖椎狀,增添了一部分富含實感的厚度。人體的皮膚細嫩,也很脆弱,只要被異種的手鐮抓住了,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撕裂。他有點太用力了,唇舌在鎖骨間留下紅痕,芙洛拉對此感到莫名的驚懼。仿佛劍尖懸在頭頂,隨時都有可能墜下。她用指尖勾住尤金的紅發,指甲刮在那片連接身體的肉膜上,“快一點。”“沒有…唔,時間了。”一聲低啞的喘息震出喉骨,她知道他其實很喜歡被觸碰這里。遍布神經元的肉膜表面摸起來像是某種塑膠,非常柔軟,它會忠實地傳遞主人波動的情緒。尤金不喜歡這一點,所以很少將這里暴露在他人的視線里。神經元閃爍的頻率逐漸加快,最后快到目不暇接。一條螺旋狀的觸腕從后方逼近,纏住芙洛拉的腰肢,卷起襯衣下擺,向著她被寬松長褲束住的下身探去。另一條則扯開她的扣子,縫合緊實的金屬紐扣一瞬間便被扯落。芙洛拉眼皮一跳,“我的衣服——”見鬼!怎么都喜歡弄壞衣服?!“我會賠給你的。”金屬紐扣悄無聲息地掉落地面,被附近的觸手迅速裹緊帶走。尤金滿懷歉意,日常用水對深海種異能者并不是剛需,可是此刻他卻感到唾液干涸,舌頭也變成一塊干枯的爛肉。“這不是賠償的問題。”她皺了皺眉頭,有點無語。聯想到維斯佩拉格外猙獰的性器,芙洛拉覺得尤金的也不會好到哪里去,“我沒有幾件衣服能讓你揮霍了。還有,對我溫柔一點,好嗎?”她將手臂繞過去,輕而溫柔地觸碰他微微突起的腺體。“你說過會保護我的,尤金。”芙洛拉將手指遞到男人唇邊。殷紅柔軟,飽滿得仿佛被露珠滾過的玫瑰花瓣。真的很適合接吻。滿地的觸手都在狂亂地扭動著,堪稱群魔亂舞,還沒有進入那個濕熱甜美的巢穴,理智就已經快要融化了。他著迷入魔般地舔舐著她的指尖,口中含糊回答,“……嗯。”尤金能感覺到指腹的游移,頂開鋒利的牙齒,探入喉舌深處。她在摸索著什么。“……你的唾液。”她抽出手指,意味不明地哼笑,“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嗎?”“哈啊……”舌尖探出腥紅的雙唇,尤金追著離去的手指,熱情地舔舐吮吸。腺體持續發熱,連帶著舌頭也滾燙非常,被裹在口腔內部愛撫纏綿時,仿佛鎖在了熾熱的爐鼎里。
男人英俊的面容充盈著饑渴的欲望,哪怕不用測量,芙洛拉也知道誘導素的濃度已經遠超安全范圍。他乞求著芙洛拉的垂愛,“可以…可以的。”“我有在你的衣服上留下信息素。聞到了,會很開心。”這句話引導著她想起了某一天和芒斯特交流感情時,它罕見地朝她發了火。哄了很久才哄好。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慘痛的回憶,想到她可能錯過的實驗數據,芙洛拉一下子不爽了,抬起另一只空閑著的手掌,對準角度,惡劣地拍了拍他潮紅的面頰。“你是狗嗎。”尤金顫抖著,發出一聲綿啞而露骨的呻吟。“我是你最喜歡的小狗。”蕾絲內衣被觸手尖卷起來,長長的銀飾垂在少女飽滿的雙乳之間。他將臉埋進去,豐盈得有種陷入殺人沼澤的窒息感。芙洛拉顫了一下,肩膀的皮膚驟然繃緊,乳尖被人含住了,咬在齒間挑逗乳孔,像沒能喝過母乳的嬰兒那樣重重地吸奶,那一瞬間的刺激令她脊背酥軟,要用手背蓋住嘴唇,才能不至于丟人地叫出聲來。“嗯、我,我知道了。”她壓抑著喘息,雙手摸著他的腦袋,“唔不要吸……”“也,也不要這么用力。”長褲被脫到膝蓋,內褲也被觸手扯到腿根,被迫在本該衣著得體的地方赤身裸體,甚至就這樣什么也不管地做愛,想到這一點,芙洛拉的羞恥心終于死而復活。“就不能換個地方嗎,非要在這里……唔嗯?!”觸手拽著她的腳腕,迫使她岔開雙腿,纏住尤金纖瘦有力的腰肢。為什么——冥河水母的觸手——會有吸盤——脊鞭也不該存在啊!芙洛拉在心中崩潰地大叫。誰又他爹的在基因譜圖里夾帶私貨了?!尤金舔吮著嘴里小小的乳孔,未能如愿泌出奶水,只是被吸得飽滿腫大一圈,僅在乳頭中心留著一點肉粉色。被吐出來時,還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水澤。他掐緊少女細細發抖的腰肢,另一只被冷落的乳尖被觸腕接手,表面蠕動的肉吸盤里鑲嵌著數圈細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