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者。”孟渡正在倒酒,手一頓,覺得這酒也喝得不香了。她微微嘆口氣,端起酒盞飲了一口,不解地問道:“此間樂,不思歸。我在新手村隱居的好好的,為什么要去修真界送死?“小肥啾對孟渡有著迷之自信,那雙豆豆眼散發著清澈而又愚蠢的目光:“怎么會是送死?宿主風流蘊藉,才華美貌樣樣不缺,憑借人格魅力一定可以把五位修真最強者狠狠拿下,讓他們拜倒在宿主的瑪麗蘇光環之下。宿主讓他們往東,他們絕不敢往西。”孟渡仰頭望天,這天沒法聊了。“系統,你究竟有沒有看這修真界五大強者究竟是誰?龍宮太子、儒道圣者、第一仙門的劍尊,這也就罷了,畢竟正道也不至于上來就殺人。可你看看另外兩位呢?”
孟渡搖了搖頭。精明狡詐的妖王和殘暴冷血的魔主,這兩個名詞加上形容詞,孟渡閉了閉眼,她恐怕還沒與兩位攻略對象來張合影,就會先被他們的手下亂刀砍死吧。孟渡看著小肥啾的一身漂亮白羽毛,神情惋惜,說道:“我看淡生死,并不畏懼。只是聽說妖魔生性最是殘忍,要是有一只羽毛漂亮的小肥啾落到了他們手里,一定會被扒掉羽毛,串到燒烤架上。”小肥啾的羽毛不自覺地抖了下,悻悻然地問道:“所以,宿主就這樣天天在新手村荒度時日嗎?”孟渡坐在躺椅上,躺椅搖啊搖,她笑了一下,說道:“這怎么能叫荒度時日閑散時光,這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神仙日子。不必擔憂金銀錢財,有片瓦遮身,永遠不會生病,這樣的日子,對于多少凡人來說,就像是一場幻覺中的夢。”說罷,孟渡把酒盞中的春不晚一飲而盡,回臥室和衣而睡。再次醒來,孟渡看了看時辰,已是次日清晨。她蹭了蹭枕頭,繼續沉沉睡去,等到了日上三竿,方才滿足的伸了伸懶腰,終于選擇起床。她走到桌幾前,拎起酒壺一看,空空如也,看來是昨夜把春不晚都喝完了,今日得去山下沽些酒。山下的酒館孟渡去的都熟了,她一出現在酒館門口,掌柜的就殷勤打招呼問道:“孟姑娘可還是要些桂花酒?”孟渡把酒壺遞過去,笑著點頭:“掌柜的猜得不錯啊,來一壺桂花酒。”掌柜的打完了一壺桂花酒,見孟渡把碎銀兩放在桌上,連忙讓她把銀兩收回去。“先前都說了,孟姑娘為我們這里除了興風作浪的大妖,以后您來這里喝酒,再不要您的酒錢。”孟渡笑著說道:“那就謝過了,說起來掌柜的最近釀酒技術一日千里,桂花酒的滋味比之前濃了不少。”那是因為先前桂花酒摻水,現在酒館掌柜的的再也不敢往酒里摻水了。掌柜的打著哈哈說道:“以后,桂花酒一定越釀越好喝。”孟渡笑著搖頭,沒有指出酒館掌柜的這看起來心虛的神情。見孟渡態度溫和,沒有生氣。在孟渡要離開時,他遲疑片刻,叫住了孟渡,詢問道:“您可知距離這里五十里的一處小鎮子上,有宅邸鬧鬼?”孟渡本來已經轉身要走,聽到這話,她轉身,看著酒館掌柜,問道:“鬧鬼?”酒館掌柜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孟渡,期期艾艾地問道:“我也是受人之托,方圓百里都聽說了您的聲名,就想托我問問。您看,是不是有興趣去那里看看?”孟渡提起酒壺,晃了晃,笑著說道:“看在這壺桂花酒的份上,我去去就是。”酒館掌柜神色驚喜,當即對著孟渡俯身一揖。孟渡擺擺手,拎著酒壺,衣抉翩然,步履輕盈,腳下踏著步步蓮花,一剎那花開花落。水中菡萏,陸地生蓮,造化之道,奇幻無窮。她的身后,酒館掌柜仍然保持著俯身揖禮,望著地上出現的朵朵菡萏,心生敬畏。她帶著桂花酒回到西山,在小木屋后面的樹蔭下,摸了摸黑馬的腦袋。金鈴鐺一響,黑馬甩了甩尾巴,蹭著孟渡的手心。“走吧。我們去看看鬼宅。”不知道是磷火突然燃燒,還是桃木劍噴血,孟渡心情輕快地想,興許還能看幾場古代魔術表演呢。孟渡騎著黑馬,又一次地離開西山,前往距離渭水反方向的更遠地方的五十里之外的一處小鎮上。十日之后,孟渡看向前面,勒住韁繩。她翻身下馬,站在山道上看向前方。山坡下就是她要去的小鎮。小鎮極為繁華熱鬧,孟渡牽著黑馬走在街巷。看起來這些宅邸都是有人居住的,哪里有鬧鬼的?她搖搖頭,忽然聽得一聲喊:“恩人!”孟渡回頭一看,竟然是野狐嶺的一位故人。萬里之遙的京畿之地。天子戴著十二旒冠冕,穿著一身玄色朝服,坐著步輦下朝回來,路過御花園,她在步輦中沉默地抬頭看向那座高臺。曾經,這座高臺叫觀星臺,是父皇為白眉妖道所建,宮內宮外冤魂無數,喪命于此,被妖道煉成丹藥,供他求長生。如今,宮中道觀已被拆除。這座觀星臺留了下來,只是從此改名叫望鶴臺。年輕的天子嘆了一聲,念道:“昔人已乘黃鶴去,此地空余黃鶴樓。”凡人遇仙,是得天之幸。然而,仙緣飄渺,不若勵精圖治,青史留名。步輦停在勤政殿,年輕的天子正要入內,遠處快馬送來一封奏折。“陛下,隴右府府尹送上一封八百里加急奏疏,還請您過目。”她接過奏疏,打開密封的火漆,看完一整封奏疏,她眉頭皺起。隴右府府尹在奏折里彈劾兗州府尹失職,竟讓兗州下面的空桑縣出現了以童男童女祭祀龍王的荒誕之事。此事若是調查為真,對兗州府尹和空桑縣令必定嚴懲不貸。這位隴右府府尹倒是愛惜百姓的好官,只是讓天子皺眉的是,這位隴右府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