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uff。馮夫人也收到了一枝花,感受到這其中充沛的靈力,她連忙道謝。孟渡笑著說道:“比起何伯與馮夫人你們的善心,我所做不足一提。”馮夫人看了看孟渡神色,大膽地問道:“北海君心心念念的就是為敖云這孩子尋訪名師,他先前去西山拜訪,可惜您已經遠行游歷。后來,也不敢再貿然來西山打擾您的清修。不知,之后能否再讓敖云多來叨擾您,向您請教?”原來那天與敖云一起來的是他父親。孟渡想到白猿還挺喜歡敖云帶來的果子酒,再加上馮夫人說情,點頭應允道:“自然可以。”說罷,孟渡準備離開。離開之前,她蹲下身,溫柔地摸了摸小魚的頭發。一開始在山洞初見時,小魚似乎膽子很大,對著黑馬也不怕,但是,對著陌生人,她就很容易害羞。對于一些超出常人能力的表現,她也明顯比其他孩子更容易受驚。孟渡從心理學的角度猜測,應該是小魚不會說話,所以面對也不會說話的動物,她更容易放開戒心。對于超出常理的一些事物,小魚不會說話,無法向其他人表達自己的想法,所以會更容易感到無措和害怕。
何伯和馮夫人這樣的顯貴世家,可以找到懂手語的人,讓小魚學會用語言之外的能力與人溝通,她對這個世界的驚慌應該也可以減輕不少。只是,小魚這樣不會說話的性子,實在令她放心不下。萬一有人要傷害這個孩子,這孩子連喊救命都沒有辦法。孟渡想了想,從系統背包里取出一張木梳,放在小魚的手心里。她眸光溫和,說道:“你我有緣,有此一會。這張木梳贈你,祝愿你日后平安無憂。”這張木梳叫【李氏女的梳子】,就是【我見猶憐·ssr】卡牌主人公梳頭發用的梳子。平時就是普通的梳子,遇到性命之危的時候,會自動抵擋一次一擊斃命的傷害。狗尾巴草牽著小魚的手,跟著馮夫人走進宅邸里。走到一半,小魚忽然折返回去。孟渡正站在原地目送他們,驚訝地眨了眨眼。就見向來膽小的小魚抱住她,往她的手里放了一片閃閃發光的魚鱗。接著,她就跑走,回到了馮夫人那里。孟渡莞爾一笑,揮了揮手送別,真是可愛的小孩子啊。 黑龍入夢鳴冤日暮蒼山遠,晚風清習習。煙水茫茫,千里斜陽暮,有蒼茫群山無數。孟渡一身青色的寬袍廣袖,牽著神駿的黑馬,走在去往渭水縣市集的路上。黑馬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鈴鐺,是方才馮夫人所贈。黑馬看起來很喜歡這個禮物,不時奔跑跳躍,甩著馬鬃,聽那鈴鐺傳來清越的聲音。馮夫人的府邸遠遠地被落在了身后,屋檐下的四爪蛟龍也湮沒在黃昏云霞中。遠處一座酒樓上掛著幡旗,上面用草書寫著“春不晚”。小肥啾蹲在孟渡的肩膀上,高興地說道:“宿主,你看那里,是不是渭水最有名的那座酒樓。”孟渡看向前方,朗聲笑道:“春不晚,醉江南。走,我們去嘗嘗醉倒江南的美酒。”行至酒樓,見人來人往。孟渡把黑馬留在樹下,她入得酒樓,到柜臺前放了幾枚碎銀,朗聲道:“一壺春不晚。”酒樓掌柜的收起銀兩,去給孟渡倒酒,臉上帶著笑意:“這位客官不是咱們渭水縣的本地人吧。”孟渡戴著斗笠,站在柜臺前,點頭說道:“途徑此地,久聞這里有美酒。因緣際會,來此一嘗。”酒樓掌柜的問道:“客官也是為了龍王廟會來的?”“此話怎講?”孟渡抬起頭,一雙清凌凌的眼眸陡然間目光凌厲起來,又是祭祀龍王?酒樓廳堂里恰巧坐著一桌客人,正好也說到了此事。“這些年風調雨順,真是龍王娘娘保佑。渭水縣的縣令給龍王娘娘辦了次廟會,各種歌舞表演還有小吃,好生熱鬧,隔壁縣的人都大老遠來。”“這些日子酒樓客棧可得樂開花了,那么多外縣的人過來,和咱們縣做成了好幾筆大生意啊。”“咱們不如明年也給龍王娘娘辦個廟會吧,這樣成了定例,每年都能在廟會上熱鬧熱鬧。”“這個主意好啊,每年都能不出縣城看到其他地方的新鮮東西。”酒店掌柜的給酒壺里打滿酒,有些遺憾地搖頭,對著孟渡說道:“我還以為您也是為了看廟會來的,您沒看見前些日子的廟會真是可惜,那時候咱們這里各處都是張燈結彩,還能看見縣令呢。”孟渡松了口氣,看來并非是以活人祭祀的淫祠。她笑著搖頭道:“未能親眼看見渭水的龍王廟會,確實是一件憾事。只可惜我是受人之托,出門遠行,今日才至渭水,只能錯過這回盛事了。”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客官您高義。看不著今年的龍王廟會不打緊,瞅著今年廟會這么受歡迎,估摸著以后年年都會有的,歡迎您明年再來看廟會,保準是不虛此行。”“哈哈哈若真是明年仍有龍王廟會,我一定來此赴約。”孟渡朗聲笑著,付了酒錢,提著酒壺往外走去。涼陰一鳥下,落日亂蟬分。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。緋紅晚霞的映照下,孟渡踏著最后的一點落日余暉,迎著夏日的微風,在青石板路上走著。身后的酒樓里,那些喝酒吃菜的客人觥籌交錯,臨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里,孟渡也能不時聽到過往的行人互相說著這次的渭水盛事。看來借著這次給龍王娘娘辦廟會,渭水縣的百姓得了不少好處。孟渡心中點頭,對那位不曾謀面過的渭水縣縣令有了些許欣賞。她深諳為官之道,既辦了熱鬧廟會,又讓治下百姓得利,實在是一位能臣。相比之下,那位空桑縣令辦的祭祀大會竟然是要獻祭童男童女給龍王,如此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