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添些祭禮,讓小妖只管等在洛河,可大王久去不歸,小妖心里擔憂,就去凡間界打探消息,是三垣宗的仙尊們在凡間界設下了陷阱,殺害了大王。”鳩鳥說起這段經歷聲淚俱下,“不僅如此,這些三垣宗的修士還食用了大王的血肉,小妖拼盡全力也不過只能奪回大王的部分尸骨,小妖的同伴更是被大王的慘狀刺激得瘋癲了。妖尊陛下,請您一定要為我們大王做主啊!”白狐站起身,龐大的體型有宮殿那么高,瞳孔漠然中帶著殺意,像是一塊生長萬年的幽寒翡翠,冷到了極致。長長的吻部發出一聲狐鳴,整座妖皇宮的妖族都聽見了憤怒的叫聲。“三垣宗!不共戴天之仇!”等怒火漸漸收斂,白狐冷笑一聲:“潛伏在修真界的妖呢?三垣宗此番有大動作,為何無上報?”屏蓬當即上前,說道:“尊上息怒,屬下這就去調查清楚。”“不必你去,”白狐的九條蓬松柔軟大尾巴在空中晃了晃,召喚道:“鴟久何在?”一道黑影迅速出現在白狐面前,全身上下被黑霧繚繞,只能看得見一雙金色的重瞳。白狐坐回王座上,冷漠地說道:“三垣宗一定對這次行動預謀已久,動手之人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,普通的潛伏妖族只會驚動此人,鴟久,你身為本座身邊待得最久的暗獵,前往修真界,查清是誰殺了妖王何羅。”“是,屬下聽命。”晨起開門雪滿山,雪晴云淡日光寒。孟渡坐在山上的一個小亭子里,亭子里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副黑白棋子錯落的棋盤。她下了一步白棋,小肥啾撲棱著翅膀,圓滾滾的雪團叼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擺放在棋盤上。孟渡苦思冥想,又走了一步棋。小肥啾立刻把黑棋子放上去,開心地大喊:“斬大龍啦,今天我的小魚干要雙倍。”孟渡捧著臉,一邊復盤棋局,一邊說道:“好吧好吧,今天給你做香酥小魚干。”穿越后的日子就是這么平平無奇,雖然不用早起、不用每天想著工作kpi,也不用提心吊膽被領導訓斥。不過,平靜生活也是有一些小苦惱,比如要抉擇一下是大雪天出來尋處幽靜的山間小亭賞雪,還是在屋里吃熱騰騰的火鍋。對弈棋局,連輸十盤也會有一點小小郁悶的。好在穿越后的生活不用趕時間,孟渡有大把的閑暇時光。她慢悠悠地收拾好棋盤,把一枚枚黑白棋子收好放進玉匣中。既然答應了小肥啾會做小魚干,孟渡往西山的湖中而去,她帶了鑿冰的錘子,到時候在結冰的湖上敲個洞,就可以在湖上釣魚了。山間雪深數尺,本該是很難行走的,不過孟渡自有辦法,點擊使用【身輕如燕·ssr】,她就如同一只輕盈的燕子,在雪中行走,只留下一點點淺淺的痕跡,很快就被遮掩了行蹤。孟渡砸完結冰的湖面,在湖畔邊垂釣的時候,看著天上的浮云,緩緩落下的雪,從系統背包里取出一壺酒館里沽的桂花酒,對著無邊雪景,自己獨酌一杯。送走了遠道而來的兩個客人,一個人隱居在新手村的生活,就是這樣逍遙快樂。上天讓她穿越,一定是可憐她前世過的苦日子,居然通宵加班被福報撐死了,這一世是讓她來彌補遺憾,度過兩百年平靜又美好的生活。 我見猶憐三垣宗的幾座仙宮皆是亭臺樓閣,美輪美奐。鹿飲寒澗下,魚歸清海濱。白云繚繞宮宇,仙鶴往來其間。身穿青色道袍的丹陽仙尊站在紫微垣的宮殿最高處,她負手而立,風吹仙袂飄飄舉,從云端眺望遠方。一位身穿素袍仍不掩風流氣度的女子出現在她身后,朗聲笑道:“白日放歌須縱酒,紫微主陪我小酌幾杯?”丹陽仙尊轉過身來,朝著來人微微頷首,“扶葉師妹,何喜之有?”“紫微主前些日子說,妖王何羅離開妖界未必不是殺它的好時機。今日,我那小徒兒長鈞傳訊與我,妖王何羅已然伏誅,難道不值得共飲一杯?”“大善!當浮一大白。”丹陽仙尊臉上露出笑容,她一揮袍袖,紫微垣宮殿最高處的云頂天臺就多了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,扶葉仙尊也用袖里乾坤取了一個特制玉酒壺和兩只琉璃夜光盞。仙宮美酒夜光盞,玉盞盛來琥珀光。“這些時日,修真界四洲之地沒有妖王何羅的任何蹤跡,凡間界那里的照妖鏡也無異動,本座還以為這位大妖是改了性格,沒想到早已身死他手。”丹陽仙尊倒了一盞靈酒,端起小飲一口,目光看向扶葉仙尊:“本座記得劍尊在極北秘境,尚未歸來,此番是哪位仙尊誅殺此妖?”扶葉仙尊微微一笑:“并非我們三垣宗出手,誅殺妖王何羅的乃是一位避世隱居在凡間界的大能。”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,丹陽仙尊微微挑眉,眉目間有些困惑:“凡間界?”“正是。”扶葉仙尊提起玉壺,靈酒傾瀉入琉璃夜光盞中,宛若琥珀流光,解釋道:“長鈞曾被這位大能救過,也算是有些淵源。他這次和云淵仙尊的小弟子一起去元若秘境,經過凡間界時,他們師兄妹二人就去拜訪了這位大能,意外得知,大妖何羅已被這位人族大能誅殺,甚至還做成了宴席上的菜。”丹陽仙尊拿著琉璃夜光盞的手都微微一停頓,用目光看向正溫柔含笑的扶葉仙尊。宴席上的菜?是她想的那樣嗎?扶葉仙尊看懂了自己這位師姐的詢問,鄭重地點頭道:“大妖何羅性情殘暴,不知吃了多少無辜者。此番被誅殺,正是天道昭昭,循環報應。”丹陽仙尊起身端起一盞靈酒,走到剛剛站的地方,從高處看向極遠的地方,素色的衣袍在寒風凜凜中被帶起衣角翩翩。她舉起琉璃夜光盞,將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