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萬萬沒想到,眼前的院長大人,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,瞬間感覺死期將至,還要連累陳七夜。
似乎是看出了影子心中的擔心,慕紅妝緩緩說道:“這個問題,你必須要如實回答,如若不然的話,我會讓你明白,什么是比那蠱蟲更加痛苦的折磨。”
影子額頭沁出一抹冷汗,可心中依舊不打算出賣陳七夜,誰知道眼前這院長大人,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。
“我勸你最好再考慮一下,你這些年來,為那幾個老東西做的骯臟事,我也都知道,你的女兒身就不用我來說了吧?”
慕紅妝這番話,可謂是字字誅心,讓影子感到了一抹深深的絕望,好似坐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,什么事情也瞞不過去。
即便如此,那又如何?
更加讓影子感受到,眼前這位院長大人的可怕,比起幾位太上長老,還要可怕,這樣的人,要對陳七夜不利,恐怕會更加危險。
想到這里,影子深吸一口氣,語氣篤定道:“院長大人,您說的這個人是誰?監察院既無此人,我先前殺的那些人里面,也沒有這樣一個,還是說,隱藏了身份?”
影子這番回答,換一個人來聽的話,可謂滴水不漏。
即便對方猜到她在撒謊,也沒有什么證據證明,除非是破罐子破摔,那也就沒辦法了。
一力降十會。
這種事,影子無法去解決。
結果,看到眼前的院長大人笑著點頭,說出了一句讓她通體生寒的話。
“看來,你們算是朋友了,起碼是可以值得他出手救你一次性命的朋友。”
影子瞬間心如死灰,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去,對方看來早已是洞若觀火,想到這里,影子就覺得有些對不起陳七夜,什么都沒有幫對方查到,卻害了他的姓名,這樣一個恐怖的院長大人,就算對方實力同樣很強,可影子依舊覺得,毫無勝算。
越是這么想,影子心里就越是難受。
就在這時,面前的院長大人驟然出手,這一出手,讓影子措手不及,下一刻,她感覺自己已經是絲毫不能夠動彈,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了,沒有半點自救之力,更別說自殺了。
原本影子是打算自殺的。
自己死了,對方就問不出什么了。
現在就連這個念頭也變得奢望。
“你的真名叫羅萍,就跟那無根浮萍一般,先是從武道盟,再到了古武宗門,接著又被帶到了監察院,成為那幾個老東西的白手套,這名字倒也取得不錯。”
影子,也就是羅萍,此刻沒有什么心思去感慨,她心中只是震驚,自己這短短二十多年的一切,都給對方給畫上了一根時間線,一頭一尾,剛好連了起來,這讓她覺得驚悚,自己不過是個小人物,怎么可能入得了院長大人的眼,可事實就擺在她的面前,就是不信,也得信。
影子徹底的絕望了,只覺得,今日自己必死無疑。
慕紅妝沒有去管眼前的影子怎么想,只是緩緩伸手,停在了她的額頭處,這讓羅萍心中更是無比震驚。
院長大人早就看出來了?
自己額頭那里,正是當初陳七夜將神識種進去的位置,相當于是那道神識的門戶,也相當于是那神識的藏身之處。
如何讓羅萍不驚慌?
慕紅妝不管羅萍的震驚,雙指做捻線狀,好似要將一根絲線從羅萍體內緩緩扯出,羅萍想要開口,卻發現自己連話也不能說了,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,淚如雨下。
很快,她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在被拉扯出來,最后看到一根金色絲線般的東西,從自己額頭里,被院長大人給拉扯出來了,金色絲線迎風見漲,沒一會就化作了一道人形,正是陳七夜的模樣。
兩人對視。
羅萍驀地發現,院長大人的眼神目光變得十分的溫柔,還有一些欣慰。
“看來,終究是長大了啊!”
慕紅妝說完,竟是流淚了。
而那道陳七夜的神識,實際上與陳七夜本體,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,不然的話,他也不會告訴羅萍,讓對方放心,真若是有危險,自己不會置之不理,可若是羅萍背叛,他同樣不會毫無作為。
賞罰分明,恩威并重。
陳七夜看著眼前的女人,語氣沒有激動,也沒有驚喜,只是說道:“母親,沒想到,你是這監察院的院長大人,我還真是不知該高興,還是該難過。”
“你的高興是什么,難過又是什么?”
陳七夜緩緩說道:“高興,自然是我的母親沒有死,還活在人世間,并且活得很好,比小時候的生活似乎還要不差,難過則是你既然沒死,又是此等處境,為何不去看看我?還有您的孫女。”
“難道這豪門之中,不論是你,還是我那個父親,都是這么的冷血無情?”
慕紅妝神情毫無波動,說道:“我有沒有去看過你你,你不知道也沒關系,只說我離開這監察院,我要是真的走了,你可知有什么后果?那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