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劉明感到不可思議時,外面店里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回過神來,劉明趕了過去,沒一會,他又跑了回來,對著陳七夜說道:“那,那個,找您的?!?
“找我的?”
“沒錯。”
陳七夜一動,其他人都跟著動了,全都去了外面的花店。
外面。
“你確定那位大師來了這里?”鄭如海問道。
“確定,老板,我剛剛問了附近的一個老人家?!北gS連忙應(yīng)道。
“這么說你沒親眼看到?”鄭如海雙眼噴火。
保鏢慌了,正當(dāng)他不知所措時,聽到了一陣腳步聲,看到陳七夜時,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,道:“老板,他,他來了?!?
“滾開!勞資不瞎!”
鄭如海踹了一腳保鏢,滿臉堆笑的走到陳七夜面前,恭敬道:“大,大師,又見面了?!?
見陳七夜沒說話,鄭如海擦了擦額頭冷汗,對方肯定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,不過換做是他,自己也生氣。
“大師,上次是我有眼無珠,我,我豬油蒙了心,求您,求您救救我吧!”鄭如海話沒說完,直接跪在了陳七夜面前。
這一幕,把在場其他人都看懵逼了。
大師?
還下跪?
這玩的是哪一出?
“我已經(jīng)提醒過你了,路是你自己選的,生死無悔?!标惼咭沟?。
鄭如海聞言,猶遭雷擊!
陳七夜這么說,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他不會幫自己。
“我……大,大師,我鄭如海在這里發(fā)誓,只要您能幫我,不管,不管什么條件,哪怕傾家蕩產(chǎn),我也絕無二話!”
在死亡面前,金錢財富就是糞土!
命都沒了,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?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。
“鄭如海?”
一旁的劉檢愣了一下,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啊?您,您認(rèn)識我?”
跪在地上的鄭如??粗鴦z,在他看來,對方與陳七夜在一起,肯定是朋友,大師的朋友如果能為自己說情的話,說不定事情還有幾分轉(zhuǎn)機。
“您是鄭氏房地產(chǎn)的老板,鄭如海?”劉檢問道。
“正是正是?!编嵢绾7路鹱サ搅俗詈蟮囊桓让静?。
自己鄭氏房地產(chǎn),在青州市不大不小,也還是有些名氣的,起碼一般人都聽說過這個名字。
“您是?”鄭如海小心翼翼的問道,應(yīng)該不是仇人吧?
做他這一行的,其實并不太招人待見。
要是仇人的話,那就完了。
“之前城西的拆遷房老板卷款跑了,后來是鄭氏集團接的手,交房超時,您賠了每戶住戶一些損失?!?
劉檢說起這個,神情感激。
按理來說,鄭氏集團臨時接手爛攤子,已經(jīng)是非常不錯了,交房超時跟對方關(guān)系也不大,一個是前面的老板因為工錢問題,導(dǎo)致了工人罷工,耽誤了不少時間。
二個當(dāng)時青州市連日暴雨,根本不能開工。
交房時,鄭氏集團的賠付,讓許多人很是感動。
鄭如海愣了一下,這已經(jīng)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當(dāng)初他剛起步,好的工程接不到,只能被迫接這種堪比爛尾的工程。
當(dāng)時賠錢不是他多善良,而是他想利用這件事,為自己賺點名聲和曝光度。
事實證明,他也的確做到了,后來青州政府和媒體都點名表揚了他,也是從那以后,他的事業(yè)越做越大。
最后成為了房地產(chǎn)商。
不過捫心自問,這么多年來,他倒也沒做什么太缺德的虧心事,買地的價錢都比一般地產(chǎn)商高一個點。
“這個,這都很多年前的事了?!编嵢绾S行┬奶?。
“你不知道,我們那邊的老住戶,到現(xiàn)在說起這個,對你還是感激得很吶!”劉檢感慨道。
聽到劉檢的話,其他人看陳七夜的眼神已經(jīng)變了。
鄭氏房地產(chǎn)在青州市,名氣不大,卻也不小,起碼對于他們這種常人來說,鄭如海是難得一見的大人物。
鄭如海點了點頭,卻是無心接話,跪在地上,看著陳七夜,懇切道:“大師,求您了,那個邪物已經(jīng)害得我老婆流產(chǎn),醫(yī),醫(yī)生說,她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,每天她都自責(zé),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才害得孩子沒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這個做丈夫的,一點忙都幫不上!”
鄭如海說著,眼睛通紅,眼淚流個不停。
早年因為工作太忙,加上結(jié)婚又晚,鄭如海今年快四十歲,卻沒有一個子嗣,好不容易這次妻子懷上了,兩口子高興得不得了,家里衣服買了一大堆!
不管男女,對鄭如海來說,只有個孩子,是女孩就讓她當(dāng)公主,是男孩就讓他當(dāng)小王子。
盡一切所能去愛這個孩子。
誰知……
想到這里,鄭如海哭得更傷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