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明一臉憤怒。
在他看來,陳七夜根本就是個騙子!
一個連好壞花種都分不清的家伙,能培植得出來什么名貴花卉?
簡直就是開玩笑!
明顯就是個騙局,整個青州市,花卉行業里,哪個不知道自己父親癡迷花卉培植,幾乎業界皆知。
稍作打聽就能知道。
“住口!陳先生不是騙子!”劉檢氣道。
花卉是真的,陳先生教自己的培植方法雖然很常見,可最初花卉也沒有出問題,怎么怎么就一夜之間都死掉了呢?
“不是騙子?哼,你就等著人家來收你的房子吧!”
就在這時,茍利和茍冬青來到花店門外,見到陳七夜,茍利忙上前道:“陳先生,您來了。”
店里的劉檢聽到聲音,忙走了出來。
“陳先生,您,讓您見笑了。”劉檢嘆道。
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。
“你這騙子來得還真是快呢!我爸剛打電話沒多久,你這就著急過來收房子了?”劉明冷冷道。
“逆子,你給我閉嘴,還嫌不夠丟人?”劉檢喝道。
“丟人?你也有怕丟人的時候嗎?當初為了你那幾株破花卉,我母親在醫院生我,差點難產死的時候,你在哪里?她心灰意冷,離開這個家,離開我和你的時候,你又在哪里?!”
面對劉明的質問,劉檢沉默了。
“劉明,少說兩句。”茍冬青勸道。
劉明這才沒說話。
“陳先生,這件事也不能怪劉明,實在是有些很難讓人相信。”茍冬青語氣平靜道,“花卉是不是陳先生你培植的,我們一無所知。”
“而你傳授給劉伯伯和我爸的日常種植方法,也是非常常見的,甚至一般的花卉培植書籍上就能找到。”
“我沒說錯吧?”
茍冬青問道。
看似講道理,不過茍冬青的話語里,也是充滿了對陳七夜的懷疑。
只不過沒有劉明那么偏激,說的話也都是事實。
劉檢張了張嘴,沒有說話。
劉明他可以教訓,那是他的兒子,可茍冬青是好友的兒子,再者對方也沒有歪曲事實。
其實劉檢的內心也有一絲懷疑的。
只不過不好意思問出口,畢竟當初條件是他提的,合同也是他定的,房子更是自己自愿抵押的。
茍利在一旁點了點頭。
“不錯。”
陳七夜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我過來了。”
面對陳七夜的話,茍冬青有種拳頭打在了空氣上的感覺。
原本他有些不確定,可現在基本確定對方就是個騙子,想要揭穿他。
可偏偏陳七夜來一句,所以他過來了?
這就讓茍冬青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不按套路出牌啊!
“先看看花卉吧。”陳七夜淡淡道。
他這么一說,劉檢拍了下腦袋,忙道:“對對,花卉要緊,去看看花卉。”
看著劉檢這著急的模樣,陳七夜有些詫異,看來把花卉的事交給對方打理,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劉明冷哼,你這騙子既然要裝,我就要看你裝到何時。
茍冬青剛要開口,被一旁的茍利止住了。
“不要沖動,先看看再說。”
茍利想得更多。
陳七夜既然敢來,絕口不提房子,而是先說花卉的事,說不定是真有本事,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。
免得把話說絕了,待會打臉。
生意人的精明也正是在此了。
“陳先生,這里就是我培植花卉的地方了。”
劉檢帶著一行人來到花店后面,這里也算是別有洞天。
格局有些類似合院廂房,花店的位置是對外出入的正門,里面則是合圍起來的房間,廚房,在其最中間是一塊大空地。
一大半被劉檢直接用作了“花卉基地”。
個花架上,擺滿了各種不同的花卉,不同于一般的花架,這里的每個花架放置花卉的位置,都能從花架之中伸出。
這樣有利于吸收陽光,同時每層與每層的間距,也能隨時調整。
許多花卉的習性不同,吸收光照的時間和面積也大不相同。
除此之外,喜陰的花卉,也專門分出了一塊地方來放置。
對這些花卉,能看出來劉檢還是很精心照顧的。
“陳先生,這就是你的那幾株。”
劉檢指著一處單獨花架上的幾株花卉說道。
為了更好的照顧,他專門弄了一個單獨的花架。
陳七夜走過去,發現上面的幾株花卉幾近枯萎,生機萎靡,在尋常人眼中看來,幼苗這個樣子,基本沒救了。
花卉不同于人,尤其是幼苗,后者瀕臨死亡,有時用一劑猛藥,反而能救活過來,可花卉不同,幾乎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