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葉秋再次去往人民醫(yī)院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了。
前一晚,葉秋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了很久都沒有睡著,一直在想辦法,究竟怎么去解這七彩云毒。
但是卻一無所獲,七彩云毒由一品紅,含羞草,萬年青,虞美人,南天竹,玉丁香,燕子掌這七種有毒的花草組成,你不知道哪一株劇毒花草占據(jù)百分之四十。
意思也就是說,在根本不知道配方的情況下,要想強行解毒的話,蒙中的概率只有七分之一,這小概率事件,基本宣布了洛熙熙的九死一生。
可是除了強行解毒,葉秋真的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了,昨日鐘離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了那電波的來源,甚至連冷血軍團不輕易使出的鷹眼系統(tǒng)都用上了,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結(jié)果,確定不了李少成的任何信息。
葉秋非常的無奈,他有些后悔了,早知道昨日跟李少成通電話的時候,就不應該態(tài)度那么的強硬,就算是想要硬剛,也得從他的嘴里套出點東西來啊。
可是,當時那種情況,李少成那等不入流的污言穢語都說出來了,別說是葉秋,任何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的。
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,更別說葉秋這個殺伐果斷,雷厲風行,在黑暗世界里叱咤風云的地獄修羅了。
當看到葉秋出現(xiàn)在病房里的那一刻,一直守在女兒病床前的洛塵鋒立刻雙手驅(qū)動輪椅沖到了葉秋的面前。
“葉秋,有沒有找到李少成那個混蛋?”看的出來,洛塵鋒非常的呃著急。
葉秋并沒有說話,只是無奈的搖搖頭,經(jīng)過昨日洛塵鋒那一跪,他的心里面好像也沒那么恨這個老小子了。
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,看到洛塵鋒昨日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,接連磕了那么多響頭,葉秋也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那······那是不是代表著熙熙沒······沒救了?”
洛塵鋒的臉一下子變得極為的蒼白,嘴唇不停的顫抖著,盡管他并不想承認,但這卻是事實。
“雖然沒找到李少成的具體行蹤,但還沒有到救不了的地步,熙熙的身體情況應該還能再撐兩天,我會盡快想辦法的。”
葉秋可能是這個病房里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人,雖然洛熙熙的七彩云毒,他也非常的擔心,但是葉秋清楚的知道,現(xiàn)在唯一的希望在他身上。
若他也像洛塵鋒一樣亂了陣腳的話,那洛熙熙就徹底的沒有生存的可能性了。
“葉秋,求求你,無論如何,一定要就熙熙,她才二十三歲啊······”
這兩天,洛塵鋒已經(jīng)不知道說過多少聲“求求你”了,他能夠有什么辦法,比起他這張老臉,唯一的寶貝女兒的性命更重要。
“唉······”
葉秋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這種七彩云毒非常的棘手,他真的是束手無策。
而此時,病房里那些來探望洛熙熙的親戚們又來勁了,開始對葉秋冷嘲熱諷。
“哼哼,昨天你不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,能夠?qū)⑽跷踔魏玫膯幔楷F(xiàn)在看來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!”
“就是,昨天他是何等的囂張啊,搞得好像沒了他,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解毒了似的,原來也就是個滿瓶不動半瓶搖的小子啊······”
“我說這種人啊,就應該讓他來代替熙熙這苦命的孩子受罪,站著說話不腰疼,真以為這七彩云毒是好解的啊,毒在誰身上誰知道!”
一時間,原本還安靜的病房立刻變得燥亂紛紛,葉秋原本就心亂如麻,現(xiàn)在被這么一嘲諷,更是沒有任何的思路來解毒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他的眸子里忽然閃現(xiàn)出了一絲無人能夠察覺的神色,只見他猛的一個箭步,沖上去一把就攥住了剛剛最后那個嘲諷他的洛家親戚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想要······做什么?”那中年婦女嚇得渾身直顫抖,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葉秋面無表情,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,聲音極其的寒冷,像是千里冰山。
“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!”
“我······我不敢說,我不敢說。”這中年婦女嚇得不輕啊,不停的擺手,根本不敢重復。
她心里正恐懼的直叫娘呢,剛剛那么多嘲諷葉秋的人,怎么這小子就抓住自己不放呢?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,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,否則我讓你先到閻王爺那里替熙熙探個路!”
葉秋怒了,五指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力了,一把就揪住那中年婦女的衣領,硬生生的將她提了起來。
此刻,完全是殺紅了眼的狀態(tài),根本管不上對方是不是女性了,葉秋只想知道剛剛這女人到底說的什么,讓他突然神情恍惚了一下。
“說不說!”葉秋猩紅的眸子里,是不容置疑的威勢,那逐漸蔓延出來的殺氣,好像在告訴這中年婦女,你只有再重復一遍,否則就是死。
已經(jīng)嚇破膽的呃中年婦女哪敢不從,立刻就剛剛嘲諷的話語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,“我說這種人啊,就應該讓他來代替熙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