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韻寒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應(yīng)該嘴賤將你的身世曝光出去的,求求你饒了我們吧······”
現(xiàn)在的肖佳麗,哪還有高高在上的蕭家家母的樣子,胭脂俗粉的臉上全是剛剛蕭莫爭打的血紅手指印,嘴角還有一絲未干的殘血。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,你不覺得太晚了嗎?”
蕭韻寒并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,聲音很冷的回答道。
要是其他人,以蕭韻寒的性格,肯定會心疼的,但是肖佳麗卻勾不起她半點(diǎn)的同情心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氣之處,要不是肖佳麗自己作死,蕭韻寒也不會遷怒于她。
“韻寒,我真不知道我的錯誤會給你造成這么大的傷害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我給你賠罪······”
肖佳麗知道光憑嘴上的道歉是不夠的了,為了救下兒子,她牙齒一咬,眼睛一閉,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兩個耳光。
“啪······啪!”
非常清脆的兩聲,那原本就滿是手指印的臉再次火上澆油。
肖佳麗對自己下手還是很狠的,因?yàn)樗溃绻贿@樣做的話,根本不能打動蕭韻寒,那樣的話,她和兒子蕭書航的小命就保不住了。
“韻寒,如果這還不夠的話,我給你磕頭道歉,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了。”
沒有任何的猶豫,肖佳麗額頭“咚咚咚”的磕在地板上。
“媽,你不要這樣,不要!”
疼的齜牙咧嘴的蕭書航也是聲嘶力竭的大喊著,男人都是有自尊的,他不希望老媽為了救自己去給別人磕頭道歉。
“書航,我們錯了就得認(rèn)錯。”肖佳麗抹著臉上的淚水,教育道。
她這是在表演苦肉計(jì),為的就是保住性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現(xiàn)在葉秋和蕭韻寒占據(jù)優(yōu)勢,她只能認(rèn)慫,先度過這一關(guān)再說。
可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葉秋怎么會輕易的就被打動呢?
在地下世界的時(shí)候,無數(shù)的敵人磕著頭,跟他講什么“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歲小兒”,其中他也有幾次真的相信了,動了惻隱之心放了那些混蛋。
結(jié)果呢,換來的卻是放虎歸山,那些家伙重整旗鼓再次殺過來······
葉秋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多次,所以在面對肖佳麗這演技拙劣的苦肉計(jì)時(shí),他沒有任何的同情。
“別跟我來這一套,今日你們倆都得死!”
葉秋黑色的眸子里忽然閃出一絲厲芒,大手一揮,示意一旁的慕清冷動手!
慕清冷心領(lǐng)神會,現(xiàn)在的她已經(jīng)遞交了辭呈,并且審批下來了,不再是國際刑警了,所以做這種事情并不會束縛她。
“清冷,算了吧······”
蕭韻寒緊緊的攥住好閨蜜的手臂,滿是糾結(jié)。
雖然她非常的厭惡肖佳麗和蕭書航,可這畢竟是兩條人命,她無法做到熟視無睹。
“韻寒,你確定要饒了她們嗎?你就不怕以后她們再給你使絆子?”
慕清冷的性格和葉秋還是非常的相像的,嫉惡如仇,見不得好閨蜜被人欺負(fù)。
“葉秋已經(jīng)教訓(xùn)他們了,就當(dāng)是被狗咬了一口,我總不能跟他們學(xué),再咬回來吧?
那樣我就真的和他們沒什么區(qū)別了,這不是我理想中的自己。”
蕭韻寒非常的完美主義,又或者說,剛剛肖佳麗的苦肉計(jì)起作用了,成功的激起了蕭韻寒的同情心。
“好吧,我尊重你的決定。”慕清冷聳聳肩膀,又繼續(xù)沖著地上的蕭家母子倆嬌聲喝道:“還不快滾!”
肖佳麗和蕭書航真的是如釋重負(fù),忍著疼痛,趕緊跑了出去。
雖然這是蕭家,這是他們的地盤,但是葉秋和蕭韻寒在這里,他們是不敢待在這里的。
女友發(fā)話了,葉秋也沒有再繼續(xù)去堅(jiān)持,他知道,蕭韻寒做出那個決定非常的艱難。
待兩人逃之夭夭后,葉秋也沒有繼續(xù)逗留的意思,可就當(dāng)他牽著蕭韻寒準(zhǔn)備離開的時(shí)候,冰山總裁卻掙脫了他的手掌。
“爸······”
一聲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直接讓蕭莫爭愣在了原地,他的深情非常的復(fù)雜,渾濁的眸子里滿是糾結(jié),不知道這一聲是該答應(yīng),還是不該答應(yīng)。
“爸!”
蕭韻寒又叫了一聲,明顯比之前提高了聲度。
“嗯。”這次蕭莫爭應(yīng)了,“韻寒,你怎么······么了?”
“爸,你依舊是我爸爸,我知道這些年你非常的不容易,夾在我和他們母子倆之間非常的難受,我為我之前的任性向你道歉,對不起。”
說這話的時(shí)候,蕭韻寒的聲音之中已經(jīng)帶了些哭腔,當(dāng)?shù)弥约荷矸莸哪且豢蹋_實(shí)難以接受。
但是這一次燕京之旅,她想通了很多,誰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其實(shí)也沒有那么重要,最關(guān)鍵的是誰對自己好。
二十幾年了,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人,能夠?qū)⒆约簱嵊扇耍砻嫔纤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