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中原原以為這會讓葉秋有所忌憚,不過很可惜,他錯了,而且大錯特錯。
葉秋就像是根本沒有發現那數十位手持沖鋒槍的殺手一樣,依舊狠狠的踩在那死胖子的胸口上,而且腳下的力氣越來越大,又是“噗噗”兩口血吐出,照這個勢頭下去,不出半分鐘,這許家小輩就要活生生的被葉秋給踩死了。
“葉秋,你再不住手就要開槍了!”許浩天在父親的眼神示意下,一臉陰翳的威脅道。
雖然那個胖子只是許家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,多他一個不多,少他一個不少,但是現在葉秋踩在他的胸口上,就是踩在許家的頭上,這不是他們能夠容忍的,所以許中原不聲不響當中也派出了一個殺手團隊。
可葉秋沒有半點的慌張,利索的一轉腦袋,怒指著許浩天,道:“許家大少爺,有本事你就讓手下開槍啊,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那個膽量,今天誰不開槍誰就是孫子!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
許浩天一時間也真的動了殺意了,在沒有得到父親許中原的指令下,他悄悄的對著其中一殺手挑了挑眉毛,算是給了一個指示。
不管是為私心,還是為了許家,許浩天覺得今天有必要讓葉秋魂斷藍橋,永遠的與這個花花世界告別。
那殺手也是心領神會,微微的一點頭,舉起沖鋒槍,就準備扣動扳機,可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,槍聲并沒有如約的響起,響起的反而是這個殺手的鬼哭狼嚎。
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過去,卻震驚的發現,那殺手原本準備扣動扳機的食指,已經血淋淋的掉到了地上,而他原本的手指出,還在劇烈的噴著血。
“天哪,殺人了,殺人了······”
立刻就有膽小的,沒見過世面的許家小輩大聲的慘叫了起來,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,一個人的手指就這么硬生生的被砍斷了,還在鮮血狂涌呢。
而始作俑者,和尚王凱一手拿著飛刀,一手拿著雞腿,油膩膩的塞在嘴里,從他的臉上,除了對美食的貪戀,看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緒。
是的,今日受鐘離的吩咐,王凱一直跟在葉秋的身邊,剛剛晚宴之后他也只是出去撒了個尿而已,現在有人又想對冷血老大不利,他自然會及時的出現。
“好了,我們老大的手段你們也看到了,想要靠這十把沖鋒槍干掉他,是根本不可能的,不如這樣吧,道個歉,咱們大家都相安無事,相逢一笑泯恩仇,如何?”
王凱啃完最后一口雞腿,將油膩膩的手放在袈裟上面擦了擦,一臉笑意的說道。
“道歉?不存在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的!”
許浩天厲聲回答道,他雖然知道這葉秋和和尚不是等閑之輩,但是他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,那些老家伙還沒出來了,要真的動手,對付葉秋和這個王凱簡直就如砍瓜切菜一般。
一時間,雙方僵持不下,葉秋和王凱自然絲毫不懼,可這是在自家的地盤,許浩天也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,今天他還就要和葉秋不死不休了。
倒是蕭莫爭,一看情況不對,立刻走到蕭韻寒的身邊,道:“韻寒,趕緊將葉秋拉開,不然待會兒要出人命了,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?”
正心急如焚的蕭韻寒趕緊照做,攏著晚禮服急匆匆的走過去,一把就牽住了葉秋的手,眼神極其復雜的搖了搖腦袋,示意葉秋住手。
“唉······”
葉秋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讓那小子見閻王的,結果呢,還是敗給蕭韻寒這妮子一個眼神了。
“砰······”
葉秋抬起腿,一腳直接將這死胖子踹在了對面的墻上,“今天就饒你一命,下次再讓我遇到你,死!”
放完狠話后,葉秋反手緊緊的握住蕭韻寒的手,該懟的人也都懟了,該裝的逼也都裝了,他不想在許家多待了,也不打個招呼,旁若無人的就牽著蕭韻寒向大廳外走。
蕭韻寒知道這樣非常的沒禮貌,但是今天的這一切她也受夠了,所以跟著葉秋,她并沒有回頭,徑直離開了大廳,留下了那許家小輩和那被王凱割斷手指的殺手在那里鬼哭狼嚎著······
小輩可以無禮,長輩不可以無禮,蕭莫爭作為父親,立刻賠著笑容向許中原道歉,許中原象征性的笑了一笑,表示他并不在意,都是二十幾歲的孩子,年少輕狂一點非常的正常。
蕭莫爭和肖佳麗也不再逗留,又說了幾句敷衍的話之后,便緊隨著葉秋的腳步離開了許家。
而此時,偌大的一個許家會客大廳死氣沉沉,所有的許家人都低著腦袋,各自心猿意馬。
許中原并未說話,只是那保持了一晚的和藹笑容沒了,面前的酒桌直接就被他憤怒的掀翻在地,整個人雙拳緊握,青筋暴突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他縱橫華夏這么多年,從未被一個小輩如此目中無人的羞辱過,他會記得這一天,也會記得葉秋這個人,而接下來的時間,就是有仇的報仇,有冤的伸冤!
許浩